“静心,我的心在滴血,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曾经竭尽全力去捕捉那份属于我俩的甜蜜,谁知眨眼瞬间,甜蜜就如海市蜃楼般渺无踪迹,留下的只是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我对你的爱就像天爱上海,空气的阻扰让他们无法真正在一起,天只能哭泣,把这份感情溶解到雨中,然后洒落到海里,让海感受这份爱。如今你我咫尺,却似天涯,让我满满的爱,只能在煎熬中独吞苦涩。静心,你就忍心这样离我而去吗?”
面对赵桓撕心裂肺的呼喊,宋静心内心的苦涩也澎湃难已。情虽如此,然父亲的竭力反对也只能作罢。面对激动的赵桓,她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酸楚与无奈,只是低头抽泣。
宋静心如此,赵桓只能干着急,围着静心来回踱步,突然他对宋静心说道:“静心,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父亲答应我俩的婚事,只要你愿意就行。”
宋静心拭干泪,疑惑道:“什么办法?”
赵桓压低声音道:“只要我俩同房,你怀上我的骨肉,将生米煮成熟饭,你父亲必定答应。”
“这怎么使得!?”
宋静心惊得睁大眼睛道:“这种违背纲常,败坏门风,有辱人格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亏你以前还是皇帝呢!”
就在这一瞬间,宋静心仿佛又看到另一个赵桓,那个为了自己私利,不顾国家安危,不惜手足亲情,不择手段的赵桓。此刻,她有点明白,父亲为什么竭力反对他俩婚事,原来这个人自私起来,真让人害怕。
也在这一瞬间,赵桓愤怒了。
他怒宋江无义,静心无情,把自己的如意算盘拨个乱七八糟;他怒世界对他不公,被俘南归后虽低调生活,仍处处碰壁,难已实现心中夙愿。
娶不了宋静心,他的复辟大计就走进死胡同,只有暗杀太子一条路了,而这条路很凶险,且成功的可能极小。
此刻,赵桓就像一只失去耐心找窝下蛋的母鸡,憋不住心中的那份难受,随意卧在地上,破罐子破摔。他怒冲冲吼道:“宋公明把你收养,又不让你嫁人,他是什么目的?”
“收养!?难道我不是亲生的?”
宋静心突然蒙住,瞬间她反应过来,含嗔道:“赵桓,想不到你心胸如此狭窄,得不到我,就造谣生事辱我父亲,算我宋静心瞎眼了,竟然会看上你!”
“造谣生事?哈哈哈……你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知道这是真事。”
赵桓一阵狂笑后道:“这件事我在当太子的时候就清楚,你虽是宋江养女,但我还是疯狂的爱上你,因为我爱上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可叹啊!即便是养女,宋江也不愿放手,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赵桓,今天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面对宋静心的义愤,赵桓显得异常平静,他带着忧郁的口吻道:“恐怕我给你说清楚,你照样跟我没完,你父亲也跟我没完。现在看来,不说清楚才是上策,才可以明哲保身。”
“不行!说不清楚甭想走!你认为泼脏水那么容易,我宋静心眼里容不下沙子!”
赵桓仰天长叹道:“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舍得一身剐,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世。不过此事重大,万万不可外泄,否则你我均有灭顶之灾。你得对天盟誓,否则你就是把我撕碎,我也不会说。”
宋静心闻言更加鄙视赵桓,她清楚赵桓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不过想想他本就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便毫不犹豫立誓道:“我宋静心对天发誓,绝不对别人说此事是赵桓你告诉我的,若违誓言,不得好死!”
赵桓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面带满足,像一个说书的瓦舍演员,娓娓道:“说来话长,我得从头说起。那是我做太子的时候,有一次帮父皇处理政务,见一折子上说济州梁山泊贼寇和青州清风山贼寇合力攻打祝家庄,致使祝家庄变为一片焦土,整个庄子鸡犬不留。当时这两股匪寇十分猖獗,我便暗暗留心,特意使人去安抚祝家庄百姓,所以带来了第一手的详情……”
“我真得姓祝?我尊崇叹服的父亲宋公明真得是我灭族杀父辱母的仇人?他手上沾满了祝家的鲜血?不…不…不…这不是真得,这是赵桓气急败坏后挑拨离间的策略,他是条疯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宋静心仿佛进了一条走向黑暗的通道,没有丝毫方向感,在黑暗中彷徨徘徊,想停下来寻找光明,却无法摆脱心中的恐惧,丝毫停不下来。
她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行走,脑中一片空白,走到养殖场旁边都浑然不觉。
“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一声惊醒了宋静心,她抬头一看认识此人,她采访过这人,还专门在《自治区日报》上为他写过一篇报道,但什么名字她却忘了。
此人是一名老兵,屡立战功,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一条小腿。本来残疾军人可以在家领补助养老,但他身残志不残,一定要发挥余热,为自治区建设做贡献。他拄着拐杖进了梁山泊养殖场,而且在这个岗位上干得相当出色,因此报社专门采访了他,做为先进模范事迹宣传。
宋静心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烦忧,忙敛神道:“我也是随意走走,老伯现在可好?”
“生在自治区,哪有过得不好的道理!老儿现在既领着自治区的补助,又领着养殖场银子,日子过得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给个神仙也不换啊!都是由于自治区有个好区长,才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啊!”
宋静心闻言,心里亮堂了许多。是啊!这样万民敬仰的父亲,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利,屠了祝家庄,这肯定是赵桓在撒谎。
宋静心接话道:“自治区的繁荣是大家共同努力地结果,不能把功劳都算到我父亲身上,这里面有千千万万自治区人流过的血和汗,也包括老伯你的一份贡献。”
听到宋静心如此说,那人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哪里的话,老儿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宋区长做的可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能相提并论。不瞒小姐,老儿祝天辰活了五十又二,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我以前的教官栾廷玉,另一个最最最佩服的人就是宋区长。他把自治区百姓带进了一个崭新的桃源世界,在这里,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宋静心一愣,老人最后说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她心中不断咀嚼老人的名字。祝天辰,祝天辰……随即她机械问道:“你是祝家庄人氏?”
祝天辰也是一愣,随即惊喜道:“是啊!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宋静心不由产生一丝苦涩,想不到这么快就碰到祝家庄的人了。她努力地不去想祝家庄的事,不去想自己的身世,但却无法抑制弄清真相的念头,那是一种恐惧的煎熬,不愿去想,却不得不想。
稍顷,宋静心敛神道:“我也是见老伯姓祝猜的。祝老伯,我想听听祝家庄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祝天辰道:“这个三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再说站在路上也是对小姐不敬,要不小姐屈驾到养殖场,老儿给小姐细细说道。”
这时候宋静心才注意到祝天辰拄着拐杖,她暗叫惭愧,怎么能让一个残疾老人站这么长时间,随即她和祝天辰走进了养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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