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立刻明白史文恭的意图,他见对手上当,忙对后面两手下使个眼色,二人立刻大叫着催马冲过来。
只见梁山阵中冲出两骑,他们是连长虎归山和佘吞象。
二人力大无比,手提重重的陌刀,也不用什么招式,直接抡圆斜劈。两辽人怎能挡住神力,只一个照面便被砍成两截,肠肚子流了一地,吓得其他人两股颤颤,毛骨悚然。
史文恭见状又派出手下两人,二人本不敢出战,又怕史文恭责罚,无可奈何下只能硬着头皮一前一后冲来。
梁山泊这边也先后冲出两人,傅朔霖马快,冲上去一刀将前面战战兢兢的一人砍下马,复一刀将吓呆了的另一人砍死。后冲过来的丁得孙只能退回阵中,下手慢了怪不得别人抢功劳。
这样一来一往十几阵,都是梁山好汉胜,史文恭见对方有了骄兵之态,也怕夜长梦多,和熊瞎子换个眼神,二人打马冲过来。
这边菫平双枪对熊瞎子双锤,呼延灼双鞭对史文恭单枪,四人四骑鏖战,都是武艺高强者,斗得煞是好看。
战不到十个回合,董平的右手枪和熊瞎子左面的流星锤绞在一起,枪杆上锤索绕了几圈。熊瞎子毕竟没有左臂,撕扯中就吃亏,董平用力一拉他差点掉下马来,他忙用右手帮忙拉扯才没有掉下马来。
右手拉左臂锤索,手中的短锤便掉在地上,董平见机会来了,一松右手枪,双腿夹马,黑金刚疾进,趁他失重后跌的机会,左手一枪贯胸而出,熊瞎子死于马下。
士兵们都高呼董团长威武,董平下马拾起自己的另一枝枪,对着士兵笑道:“欺负了个残疾辽人,值得你们大呼小叫吗?”士兵又一阵哄笑。
林冲和卢俊义远远看到几千兵在当观众,就知道将官们又技痒难忍搞单挑了。
以前林冲也爱单挑,一枪将敌人刺于马下的感觉真拉风。可现在宋司令禁止这种匹夫之勇般的单打独斗,一个人再厉害,冲进阵中也是改变不了整个战局的,要利用人数优势消灭敌人。
林冲的玉狮子快,他边催马边喊:“呼延将军,我师兄弟来助你!”
呼延灼和史文恭正是对手,二人大战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见到熊瞎子身死,林冲和卢俊义又赶来,史文恭无心恋战,打马转圈寻找逃跑机会,但他们已被团团围住,哪有缝隙穿过。
林冲赶到后道:“呼延将军,司令接到梁山泊飞鸽传书,朝廷大军正在向梁山泊进攻,让你速战速决!不投降者,格杀当场!”
立刻,耶律欢等人下马跪降。史文恭没有下马,他拱手道:“二位师兄,师弟知错了,希望看在师兄弟的情分上,留我一条性命。以后史文恭就是梁山泊的一名马前卒,令旗指到哪里我就杀到哪里,绝无含糊!”
林冲怒斥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史文恭,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你用毒箭杀死晁天王,梁山泊人人都想取你头颅祭奠天王。你勾结李固谋害大师兄的时候,你落井下石半路上伏击大师兄的时候,你念过兄弟情义吗?而且你勾结钱百万为辽人护送大宋违禁品,这就是内奸的勾当。如今你又叛逃敌国,做一个可耻的叛国者,你说大宋的百姓能答应让你活着吗?”
史文恭自知没有活路,他露出狰狞的面目道:“好!都过来吧!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林冲道:“大师兄,今天我们大义灭亲,为国锄奸,联手处理这个师门败类,替师傅清理门户!”
卢俊义道:“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杀!”
二人一同杀出,合力斗史文恭。
纵使史文恭以困兽之势搏命,也不是两位师兄的对手,在林冲和卢俊义的夹击下,他相形见拙,顾左顾不上右。几个回合后,就被卢俊义挑飞了武器,而后两枝长枪左右插进他的胸膛,两人一用力把他高高挑起,血沿着枪杆汩汩流下。
那血,像是红色的泪水,流淌着史文恭无尽的悔恨。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站在曾经的卢府门口,仰望着“李府”两个大大的字,卢俊义怎么觉得那么别扭。恍然间若站立在云雾中,眼前几代相传的老宅如海市蜃楼,突兀的从眼前消失。
曾经是北京城中人人羡慕的玉麒麟,富甲一方,武艺超群,家庭和睦,随从团结一心,祖宗积业在他手里经营成超一流的产业。
多么炫赫的过去,可如今全成了别人的嫁衣,这一切都与那个李固有关,生意兴隆是他的功劳,家业被窃是他的诡计。而从中作梗的居然是自己恩爱的发妻,自己五年的挚爱,不如他俩一夜的缠绵……到哪里去诉说心中的苦闷!
冬日绚丽的阳光暖和了大地万物,却照得卢俊义瑟瑟发抖。寒冷的阳光!能这样形容吗?卢俊义自问,可不这样形容,他怎么会冷得打颤?
睹物思人人已非!
卢俊义又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燕青陪在一旁。李固和贾氏跪在下面,尽管绳索已解,仍然禁不住浑身抖动。
卢俊义忍不住的愤怒从胸口喷射而出,他怒斥道:“李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狗奴才,我卢俊义何曾亏待你半分,你竟然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恶事?”
卢俊义胸脯上下起伏,看着瘫软在地的贾氏又道:“贾幺妹,我们夫妻五载,我卢俊义对你如何疼爱,你心里清楚。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来没有给你黑过一次脸,就算闻听你和李固有染,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想只要你过得开心,我也心安了。谁知你竟如此过分,勾结恶仆及仇敌,设计陷害使我入狱还不罢休,居然指使史文恭半路截杀,置我于死地。难道五年的感情就连李固的几句骗词也不如吗?难道在你心里我卢俊义就是你身上的毒疮,需要一刀剜了才痛快吗?”
卢俊义越说越激动,语气严厉,泪水在眼眶内打转。
贾氏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没有颜面去辩解,仍瘫在地上,闭着眼睛,看不出眼睛中关闭的是悔恨还是恐惧。
李固听到卢俊义说夫妻情分,心中突生希望,他哀嚎着,不断在地上磕头道:“主人饶了小人吧!小人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受人挑拨才干出这种有辱纲常,有悖人伦的丑事。望主人看在往日鞍前马后为主人效力的份上,饶了小人一条贱命!小人从此就是主人的一条狗,主人走到哪里,小人就跟到哪里,绝无二心!”
卢俊义突然被李固的求饶话语逗笑了,他对着李固哈哈大笑,笑地眼泪都出来了,而后他怒道:“饶了你?我连自己都不想饶恕,我饶了你?”
一下子卢俊义又激动起来,他身体抖动,嘴角抽搐,起身指着李固道:“你霸我财产,宿我娇妻时,曾想过饶了我吗?你陷我入狱,谋我性命时,想过饶了我吗?今天你让我饶了你,晚了!不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怎解我心头之恨!”
李固听后突然发疯般的扑过来抱住卢俊义的腿哭道:“主人!不是小人要谋你家产与性命,都是她……”
他转身指着贾氏道:“这个贱人勾引小人,她说主人不解风情,小人才是她心目中的郎君。她是主母,小人不敢不从。也是这个贱人让小人设计陷你入狱,说小人和她做个长久的夫妻。她还让小人设法在牢中害死你,是小人用金子买通梁知府留你性命的,主人你就饶了小人吧!下辈子小人做牛做马报答你!主人……”
李固哀嚎着突然又道:“这个贱人她不但勾引小人,还勾引燕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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