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枫给出的好意没那么好拿,妻妾五百万年娶了多少?自己未必记得住,最会算计的屏翳也难,都觉得眼熟,之后就恍然大悟。
太古时农耕技艺低下,也就比刀耕火种强点,那就靠人呗,人哪来?生呗!于是良好的习惯便带到成为鬼魂的那天,然后就不知道该选孩儿的哪个娘复活为好了……
大妇是后院之主,终于让魔神找出了理由,就她了,反正回到年轻时还能看,不至于现在见了还得闭眼。
子孙就犯难了,第一代少之又少,越往下人越多,都跟出兵前誓师一般,是不是自己的都弄不清楚,更不用说选了。
问左臂贤弟如何是好,左臂答曰简政放权,儿子选孙子,孙子选曾孙,魔神点头,这些人当为主持,规则不用定了,最能打的优先复活,要不然弊案太多……
于是太古界内杀声震天,家家在魔神军中都是主力,轮流回家厮杀,摆出无数个擂台一决胜负……
比完才发现问题严重,有不少是女子第一,女子总要嫁呀,嫁出去和娘家还有啥关系?岂能占了宝贵的名额?没说的,换就对了,于是乎又哭声震天,怨声载道……
好说歹说压下来,一水的男子往那一站,问题又来了,都送男的,老婆如何解决?选了一堆孤家寡人,活了和没活一样,敢情把最能打的子孙之路给断了!
魔神望着为复活大业奔波劳累的左臂,将不情之请呑回肚里,掐肩捏背,好好服伺就对了,先给优秀子孙找好合意的女魂,等左臂不太累的时候再求一对对复活。
姬流叹息一切尽在掌握,竟与老七所说分毫不差,致于借出灵力的这些魔神,是否被种上了因果,就只有李尘枫自己知道了,不过最低十七八次的机会,足够老七种了又种!
……
复活了的人不再是人魂,总要吃穿啊,好心的左臂便化出石人教授男耕女织,一个个绿洲成为了田园……
没活成的人魂本就心里悲伤,那就一同进入劳作,各项农活技艺最高者,也可排号复活,农耕、植桑的场景登时大兴,趋之若鹜……
俗语说“诗书传家远,耕读继世长”,在年轻貌美复活大妇的带领下,开始了传家,耄耋曾曾孙也得老实跟学,更何况学贯今古者也能复活作人……
银灵子居然当起了先生,不是他想,而是被左臂逼的,主持经书背诵大比,表现优异者当复活之,而且可选一异性携手复活,那还等啥?背就是了,不识字就学啊,于是私熟出现了……
太古界终于疯了,朗朗的读书声响彻云霄,鸡鸣犬吠,一派诗书耕读、田园牧歌的场景,魔神军因此兵力枯竭,不务正业者众……
诸魔神被逼无奈,只得敲击屏障使出疑兵之计,让外界不敢轻动刀兵,又对左臂提出“严正”交涉,左臂冷汗淋漓,憋出在壁障内设一道蛊毒、尸毒的屏障,后卿便成了主持,四处下毒,于是魔神为自己又设了一道囚笼!
……
夸父山谷又是一片绿意,五谷长势喜人,六畜兴旺,再无需愿力加持,以后也不会衰败,夸父每天喜笑颜开地望着,哪里都不去。
“你整天不务正业,该追日还得追,弄得我压力山大!”李尘枫在他身边坐下,摸出一壶酒抛了过去。
夸父喝了一口,眯起眼睛:“谁也不敢给你压力,繁衍后代都靠你呢!”
李尘枫瞪眼道:“这话有歧义,我没那么伟大!”
“就喝你这壶了,过些天谷物下来我也能酿酒了,和石人学了一手,不难!”夸父一脸享受。
“这地方小了点,要不然扩下疆土?”
“够了,又没有儿孙,也就后卿来坐会儿,银灵子骗点酒,我还供得起!”夸父毫无压力。
“你说话不噎人能死?把他们当儿孙,回头给你好看!”
“后卿你要小心,他说你也不是左臂!”夸父看了过来。
李尘枫轻笑:“是与不是轮不到他以为,太过特立独行只能孤立自己。”
夸父点头:“我觉得你也不是,不过肯定没坏心,是谁不重要!”
“是呀,我只求在这里终老,给出些好处也是应当,不问军不问政,图个安逸罢了!”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一道长虹一闪而至,银灵子面色凝重。
“左臂,快随我往极东之地,那里壁障将破,后卿和黎仙子示警,刑帅已命大军各处戒备,随后便至!”
李尘枫大惊,心思电转,人族怎会此时攻击?姬流数月前回返,已将魔神军无意近期杀出的讯息带回,谁也不会做出如此脑残的决定,那么又会是何种变故?
李尘枫一闪已是极远,随银灵子撕裂空间而去,夸父少有的目露寒光,大步跨出随后追去。
银灵子一边飞遁一边道明原委,原来后卿四处设置尸毒屏障力有不逮,于是刑天请出黎夷女相助。
今日两人在极东处惊见壁障频闪,已有被攻破的迹象,立即传音而来,被风伯飞廉听到,报于刑天,这才让李尘枫先行前往加固,毕竟三人联手,已是毒中至毒,能让人族军损失惨重。
李尘枫首先想到的是刑天在试探自己,可随即又予以否定,壁障不破就不会接战,不接战就试不出自己的态度,看来确实是壁障出现了问题!
两人都是顶尖的瞬移高手,几乎同时抵达极东壁障,就见后卿、黎夷女已将厚达十里的毒气覆盖住一处壁障,任何生物侵入立时就会化做黑水,决无生还可能。
李尘枫停都不停直接冲入,后卿、黎夷女的剧毒已无法对其造成伤害,银灵子则是远远地躲在后卿身后。
只见太古界有一处壁障在闪烁,大约五里的范围,时隐时现,却不见他处壁障有任何响动,非常诡异……
“能看出什么吗?突现至今已有一个时辰!”
黎夷女飞入,与后卿一左一右立于身侧,李尘枫心中叹息,到底还是怀疑自己。
李尘枫没有答话,又看了许久,心情起伏不定。
“不象是壁障要破的迹象,壁障只是它后面的背景,是有壁障般的物体在壁障前闪烁!”
他的话听起来有点绕,黎夷女、后卿都脸露迷茫,壁障在壁障前频闪,不还是壁障在闪吗?
李尘枫袍袖一挥,将两人散出的黑绿气体向壁障扇去,丝丝渗透而入,如一层黑布将两层壁障隔开……
这回看清楚了,太古界的壁障纹丝不动立在那里,而与其极薄的距离内,又有一层类似壁障之类的物体存在,正是其在频闪,时隐时现,而且也是极薄,如同一张五里范围的纸张铺在那里!
后卿和黎夷女明白了,却更加心惊,壁障破开战就是,可这又是什么东西?不确定性和拿捏不住最让人感到心悸,更何况其内的威压不小……
这时刑天、共工飞至,后卿抬手将毒素分开通道,引二人进入,银灵子、夸父也紧随其后,一见之下也都是眉头紧锁。
刑天声若闷雷:“左臂,你见多识广,说说是什么东西,老子胸口痛!”
李尘枫沉吟道:“我感觉这是一个界面,似乎和太古界并存,象是界内有界……”
共工红发飘拂:“界中有界?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银灵子,你看象吗?”
银灵子是遁神,对空间的理解无人能超出其右,他的话应该最具说服力。
银灵子又仔细看了下,肯定道:“左臂说得有道理,我看也是一个界面,只是为界面边缘的壁障!”
共工不信道:“一张纸片的厚度竟能称之为一界,是不是太玄乎了?”
李尘枫道:“一张纸片为一界本就不出奇,更何况这是那一界能看到的部分而已,而且材料与太古界壁障似乎一样,应是同一时期炼制的界面,本就隐在太古界内,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要我看,里面的人和兽或许也不知道咱们的存在!”
共工皱眉道:“不对呀,若然如此,为何五百万年来此时才出现?总要有个缘故吧!”
李尘枫四处看了看,苦笑道:“还记得之前人族重型战舰射出的光环电芒吗?将空间撕得支离破碎,此时才出现,可见那一界已是极为坚固了,并不稀奇!”
众人向远处看去,果然战舰射出的巨柱空间此时仍未消散,依然能引起空间的波动,尽皆点头,看来果真是如此。
共工道:“大家说说如何处置?”
众人愁眉不展,都是不拿主意的主,这时才知道屏翳半边智囊的好来,看来还得调他过来……
“左臂,你满脑子缺德的点子,说下怎么办!”
黎夷女的话让众人眼睛一亮,缺德有时比智慧好使,而这位最不缺的就是缺德!
李尘枫无奈道:“太古界如同一个囚笼,囚笼中的囚笼可不好招惹,万一里面关着绝世大恶,咱们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上策就是将其封住,然后再行探清虚实!”
众人都是点头,缺德之人都说要慎重那就错不了了,可是怎么封法又做了难,刑用斧劈,众人摇头,没脑袋真可怕,那就叫破壁障了,还封个屁!
“那就剧毒渗入洪水,冰封百里!”
众人望向左臂点头,果然够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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