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把你的断神枪给我!怎么也要试试,败了也好让器神前辈有所准备,拿出破解之法!”拓跋湖豪气道。
李尘枫眼前一亮,自己真是当局者迷,纠结于上与不上,对方的后手没有亮出,谁也不知道威力如何,试他一试再寻破解之道,岂不是更好?
“给你!事有不妥千万别纠缠,器神说不定就隐在人群之中,让他看清楚底细就行!”
李尘枫储物袋一拍,将断神枪递了过去,此枪一直挂在思过崖壁之上,想到会用到,来时放入了储物袋。
拓跋湖点了下头:“老七放心,师兄正是此意!”
说罢飞上了那座空寂的擂台。
“器魂宗听着!此枪乃器神前辈所炼,晚辈愿代器神请教尔等的灵兵,谁敢与我一战?”
器魂宗阙宗主冷笑间点了下头,一名元婴初期的金袍修士,飞身落下擂台,空间手镯一弹,一杆锯齿噬魂刀便握在手上,阴寒狰狞如怪兽般呲出獠牙。
广场上的众人见状都深吸了口气,噬魂刀上隐有黑气泛出,显然也是灵魂类兵器,比普通灵兵般的断神枪更具邪异诡谲……
“费话少说,看刀!”
金袍修士大喝一声,擎刀狠厉劈下,拓跋湖不挡不架,断神枪狂猛刺出……
嗷……
一声兽吼传来,断神枪上一头蓝焰赤翼大蛇幻化而出,狠狠地向噬魂刀撕去……
桀……
噬魂刀中一个黑袍的魂影浮现,赤目如鬼烛,两只森白的利爪狂猛抓向大蛇……
轰的一声巨响,拓跋湖被震得向后倒退百步,金袍修士却只是晃了一下。
所有人望向两人手持的灵兵,就见缠绕在断神枪上的蓝焰赤翼大蛇身上滴下黑色的液体,大蛇肉身的血液应为绿色,此时竟是兽魂在滴血,而黑袍魂影嘴角却留有黑血,显然利爪只是虚晃,竟是用獠牙刺伤了大蛇。
“拿命来!”
金袍修士双目变得赤红,大吼一声又向拓跋湖斩去,五师兄临危不惧,抬枪迎上……
当当当……
数声巨响震耳欲聋,蓝焰赤翼大蛇,奋力厮咬,与黑袍魂影战在一处,竟然脱离了枪体和刀体在数丈范围内绞杀,吼声凄厉……
众人看得清楚,蓝焰赤翼大蛇浑身受创,黑血四溅,仍然死战不退,而黑袍魂影却是毫发无损,一爪下去就撕下一片大蛇的魂体……
“跋扈!回来……”李尘枫大喊,再战下去五师兄必定受创。
可是迟了,拓跋湖连连后退,却脱不出黑袍魂影的笼罩,金袍修士的双目也如鬼烛般幽红,灵力暴涨间,黑袍魂影的利爪猛然伸长一丈,扣住拓跋湖的右肩,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
“大师兄,抢人……”
李尘枫大喊刚一出口,大师兄姬流便已站在擂台之上,两人竟是心有灵犀,一剑抽在黑袍魂影上,将阴寒的魂体挡下,左手一探,抓过拓跋湖甩向李尘枫。
金袍修士不管不顾,噬魂刀竟向姬流砍去,大师兄与他修为相仿,对方又有黑袍魂影相助,不敢硬接,袍袖一卷,将断神枪持在手中,却不忍挥挡,只是在擂台上游走,登时落入了下风……
“阙宗主!你是要不死不休吗?今日尔等都得死在这里!”
丹阳子发须喷张,一步跨出就已站在那名金袍修士的上方,手上的威压已将其死死压住,掌力一吐就能将他立毙当场……
阙宗主冷冷道:“此擂器魂宗已胜,尔等却要群殴,这是苍陵天域待客之道吗?”
“放屁!你竟拿修士活祭,硬生生将其魂灵打入灵兵,此乃上古邪功,持灵兵者也会迷失本性,本就有违天道,此灵兵又必须元婴修士才能发挥其威力,这种比法你器魂宗已经输了!”丹阳子怒气勃发,大声怒斥。
众人皆是心头狂震,“生人活祭”就是将修为高深的修士,以祭祀的手法,生生将其魂灵抽出打入招魂幡,靠呑噬更多的魂灵对敌,越战越强,而将魂灵直接打入灵兵,却是第一次听说,魂灵得不到蕴养,终究会魂飞魄散,魂灵所受的痛苦根本无法言说。显然器魂宗被兽魂灵兵逼得已不惜代价。
“邢参将!他不是被俘了吗……”
数名苍陵军修士扑到擂台上,看着黑袍魂影泪如泉涌,而魂影却涌回噬魂刀警惕凶狠地望向几人,显然已不认得昔日的同袍……
“阙宗主,你竟将我军的参将抽出魂灵炼出邪兵,本将决不饶你!”苍陵军荀将军怒不可遏,呛啷一声拔出配剑便要冲出。
“且慢!”
那位元婴大圆满境界的青袍修士出言喝止。
随即望向器魂宗阙宗主,冷冷道:“老夫身为苍陵域主的侍者,需要你的解释!”
“比试比的是灵兵,器神既能将兽魂打入,本宗主也可以,只不过是人魂而已,本质上并无区别,至于他是谁,他既不说我也不得而知,器宗既败,就要有败者的觉悟!”阙宗主缓缓道,不以为意。
侍者阴冷道:“你我都知道,兽魂的打入是灵兽自愿,否则不会有此威力,其内有莫测的灵纹护持,而人魂却恰恰相反,得不到蕴养,数月后便会烟消云散,高下已分,输的应是器魂宗!”
“笑话!灵兵比的就是极至的威力,威力不足以抗衡,却拿出如此言论搪塞,苍陵天域就不怕人不齿吗?”阙宗主淡然一笑。
侍者面露愠色,正要发作,苍穹上一道霞光射下,一纸金色的法旨飘落,其上四个大字金光流转。
“器魂宗胜!”
侍者黯然轻叹:“谨遵域主法旨!”
广场上寂静无声,都没想到苍陵域主也在观注着此次的比试,那可是修士心中神衹般的存在,又有何人敢违抗?反观器魂宗则是人人露出喜色……
丹阳子悻悻地飞回高台,面色铁青,再不发一言,那名被禁锢的金袍修士瘫坐在擂台,眼神恢复了清明,打坐调息。
大师兄也飞下擂台,回到师弟师妹的身边,见李尘枫已替拓跋湖吸出毒素敷上伤药,默默地站立,面露失落。
此时高台上一位紫袍的女子飞上半空,向阙宗主淡淡一笑。
“阙宗主,既然有言在先,本长老便加开一座擂台!”
阙宗主眉毛一挑,语含轻佻:“这位可是梅寒雨师妹,果然是仙子般的人物,不知要加什么分项来比试?”
梅寒雨道:“炼器界最高者都为男子,还从未分出女修第一,设此擂的目的就在于此,炼器的所有分项都包含在内!”
阙宗主面色一凝,有些犹豫。
梅寒雨轻蔑道:“宗主这是要食言吗?女修就不能为分项,倒是说个绝天天域的理由!”
阙宗主望向已呈疲态的四位器宗长老,目露冷笑。
“本宗主岂是食言之人?如你所愿就是,来人,应战!”
“是!”
三名仅有的器魂宗女长老应命而出,器宗一位长老布上第六座擂台和虚拟灵阵。
“奚玉、洛雪、殷素依上台守擂!”梅寒雨清叱一声。
“弟子遵命!”
三位器宗女弟子应声飞上擂台,与器魂宗三位女长老两两相对,虚拟灵阵开启,纤手频点,开始了比试。
此时器宗摆擂的四位长老,终因灵力耗尽先后停下手来,整整七日不断地呑食丹药,还是无法支撑,弟子们冲上去扶出,已是泪水盈眶,长老们为宗门能确立优势已拼尽了全力。
光罩顶端的数字终于静止不动,辨石擂台辨出了一千七百万种矿物;组合擂台组合出八百万种搭配;铭纹擂台铭刻出一百八十万件灵器;炼器擂台炼出灵器八万两千件。都超出了器宗此前的记录,引来广场内弟子的欢呼,此等成绩已无限接近于修士的极限。
阙宗主冷笑一声:“不知死活,来人,下去挑战!”
四名 器魂宗长老应命飞上擂台,虚拟灵阵再度关闭,开始了挑战,光罩顶端的数字狂跳不止……
众人又紧张地观望起来,李尘枫的目光却被十数名苍陵军修士所吸引,他们左臂上多出了一枚徽记,其上一头银狼振翼欲飞,显得并不起眼,就连荀将军左臂也有一枚,那是他与古砚秋联络的标记,此时出现在他们身上,说明苍陵军的首脑要见他,已然迫不及待。
他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早在摆擂开始,器宗就已不再禁止弟子自行走动,因此并未引人注意,他从密云河底钻出,数次变幻身形,在坊市古砚秋的店铺内见到了一人,不禁大吃一惊。
那人正是苍陵域主的侍者,那位元婴境大圆满修为的青袍修士,正审视地望着他。
李尘枫一副枯瘦老者的样貌,又以点苍诀凝出元婴境初期的境界,并不怕被折穿,也静静地回望。
“你就是那位器神?”侍者疑问。
“如果说的是老夫,那便是!”李尘枫模棱两可道。
“器宗发生的事,道友可能化解?我是说人魂灵兵……”
李尘枫摇了摇头,道:“很难,那道人魂是元婴初期境界,老夫没有同境界的兽魂,还是会败!”
“我若是擒来一头,如何?”侍者眼中一亮,希望从心头升起。
“擒来能自愿交出神魂吗?威力本就会大打折扣,人魂却迷失了本性,威力暴涨数倍,还是会败!”李尘枫又是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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