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终于启程向两国边境驰去,三千螭龙军护着国君在前,普齐大军随后,楚岳官军、民军护着百姓坠在末尾,逃进山里的百姓也走了出来汇入进去,浩浩荡荡铺天盖地……
“贤弟……册子上的东西总不能白送吧……多少加点!”国君羞涩道。
“醒了?”
“嗯!”
“我拿出等值的东西开了家商号,五五分成,你派个可靠的人来,一年内能还你两个金库!”
端木清明张大了嘴,期艾道:“我那……还有几个册子,要不……”
“就不能给我留点,方大儒那边只会花钱!”
“哦,也是!”国君了然。
“出家人就应该四大皆空,你派人守住寺庙,收入的九成收归官府,比这多十倍,这样国师向往往生的意志会更加坚定!”李尘枫献计道。
“他是仙人!”
“神魂在我手,你懂的!”
“九成八,僧人会饿死吗?”
“不会!他们会自己种地。”
端木清平叹道:“贤弟真是通天彻地之才,到朕那里宰相、大将军王任选!”
“我现在是仙人,不能只认钱权,记得给我保密!”
“放心吧,朕君位还想多坐几年!”
每到一城就会有返回的楚岳国官吏接收,百姓驱赶着适龄孩童由先生领着随大军继续前行,然后跪了一地恭送国君和羊将军,见大军走远,连忙爬起整修房舍,准备农事,锁龙河谷的巨大收益正等着他们,容不得片刻的松懈。
端木清明求贤若渴之心不死,这次准备感化羊将军。
“贤弟,靖阳都和朕说了,她想认你为义弟,你是她唯一的娘家人,怎么都要到宫里住上几日!”
李尘枫揺头道:“你都叫我贤弟了,何需再认?真要谢就把荡狄关给我,理由都给你想好了,就说普齐国君求娶靖阳不得,怒而兴兵连夺八城,羊群为解百姓危难万里送美人,国君感其恩义退回七城,独将荡狄关赠予羊群,遂天下太平之!”
端木清明不解道:“听着是挺长脸,可那里乃四战之地,要来何用?”
李尘枫循循善诱道:“就因为如此才是好地方,我在那里开互市,三国客商云集,钱财比收草还容易!”
“你不是说……仙人不认财吗?”
“还不是为了你,咱们开的那家商号权比官府,低来高走坐享其成,比寺庙还来钱!”李尘枫恨铁不成钢道。
“朕马上下旨,等我一会儿,别又害朕到处找……”
“方大儒找,估计又要钱,不能总惯着,赚点钱容易吗我?”
“对了,荡狄关听着让人来气!”
“改成靖阳关,普齐国人通关无需护牒路引!”
“一言为定!”
……
每过一城就会有大批的百姓被分流出来,大军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得荡狄关前,普齐国君在城头上当众宣旨,引得百姓欢呼不已,此关是楚岳国的东北屏障,战事一起必将首当其冲,如今归了羊将军,将再不必担心战乱,反而能长享太平。
简心远叹道:“想不到还真办成了,有了靖阳关就能和锁龙河谷互为犄角,任何一国来攻都会损失惨重,铩羽而归,非举国之力都是难动分毫!”
厉门主苦笑:“再难,到了这小子那儿也是一句话的事,国君还得领情,钱还没少赚!”
简心远点了下头,缓缓道:“确实如此,不过,军门真要举迁锁龙河谷,和我们绑在一个战车上吗?风险实在太大!”
厉门主深沉道:“军门数代以降都是如履薄冰,颈上的枷锁却越加收紧,走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如今有这小子在,这一步会稳当很多!”
“那小子想请您主政,方大儒主文,末将主军,薛长老主情报在商贾中安插细作遍植各国,门主意下如何?”简心远笑道。
“好吧!不对呀……是孤求着他搬来锁龙河谷的,怎么好象他赚了大便宜似的?你看啊,楚岳国文武两块最大的招牌都成他的了,孤还得给他干活……”厉门主大声喊冤却是话不对心。
普齐国君端木清明数度邀请,都被李尘枫要这要那给弄得怕了,遗憾率军离去,临行前靖阳公主认老夫人为义母,洒泪而别……
李尘枫见普齐军离去,脸色大变,请厉门主、简心远率军民先行往锁龙河谷进发,自己则和早已等在那里的权树衡所部立即封锁边境,设置防线。
一日后,一支楚岳国大军从山麓中赶到,见到靖阳关防守严密无奈兴叹,此时一支精锐的螭龙军封锁了来路,将其陷入全军覆没的境地,无奈之下,大军与螭龙军议和,舍下大批军械而去,至此靖阳关再无人敢觊觎,大开互市商贾云集。
李尘枫命权树衡为守将,徐鹤为副将率六万大军镇守靖阳关,又反复面授机宜,这才和曹力、邱义向锁龙河谷疾驰,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一晃便进了谷内。
谷内之大超乎想象,一眼望不到边际,四面雪山高耸入云,从山顶向下逐渐过渡,原始森林、丛林、草原极为宽广,雪水为源化做奔腾的锁龙江,从谷中驰往山外,气象恢宏,犹如仙境,一排排新舍拔地而起与上千年的人类积淀交相辉映……
李尘枫惊叹不已,自己之前的估计有误,此地繁衍生息千万人都不在话下,直可说国中之国。
他信狼而行,耳中朗朗的读书声充满着童音,和那铿锵的伐木声混在一起,女学的女先生和弟子在花间徜徉,绣庄的师徒正将这一切绣下……
“羊爷,螭龙军杀进来时连脚都不敢迈,生怕把仙气给踏没了,那帮将军乐得跟抽风似的,都跳着走!”曹力编排着大家的不堪,乐不可支。
”那也比你强吧?直接让亲卫抬着走!”邱义笑道。
曹力不屑道:“你要不是早来几天,还不如我呢,这会儿吹上牛了……”
“少费话,我爹在哪?”李尘枫急不可奈。
曹邱二人向一处亭台楼阁指去,自傲道:“咱爹自然是住最好的,郑将军也只敢住边上……”
呼……
李尘枫策青狼而去,如一阵大风刮过。
曹力道:“听说咱爹这些天过得不咋的,提亲的追得他到处跑!”
邱义一脸同情,叹道:“谁说不是,老夫人让五位女将拦着,估计也没安好心……”
……
蝎子叔在山里躲了几天,才回到住处咪了数口老酒,哼着小曲,心里舒坦得不行。
“儿子出息啊,这就千人提亲了,再过些日子能过万,老子多开通又岂能包办?等三国公主的庚帖来了,让他自己选去,老子负责带孙子就行……”
“爹,爹……群儿回来了,在哪呢?”
蝎子叔腾得跳了起来,大喊:“在这儿……狗不啃的东西,家门都不认识,净给老子丢脸……”
话音未落李尘枫就到了身前,一个虎抱,后背就被擂得山响。
蝎子叔呲牙咧嘴,高兴让他忘了儿子怎么会有这么大劲?使劲地揉着儿子的脑袋。
“行,又长高了,也黑了,成大人了……哈哈……”
李尘枫一脸自豪道:“那还用说?我都当爹了……您看!”
羊将军献宝似的从空间戒指里把五丑拎了出来,五丑还在睡,一会儿冰块一会儿火焰地往外呼着气……
蝎子叔脸色惨白,哆嗦道:“男的……女的……”
“公的!孵出来就能跑,还不会叫爹呢,就知道睡……”
轰……
蝎子叔撞墙而出,跌跌撞撞,碰到啥都变成了碎片,不停地嘟囔:“儿子被修罗女给那啥了……连小夜叉都有了,这回不值钱了……得马上成亲!”
“那啥……甄大匠在哪?”蝎子叔失魂落魄问道。
军士指了指远处,蝎子叔嗖的不见了踪影,自己回了人家几次,这回也不知道肯不肯接手?
一声马嘶,一匹宝马窜出,风驰电掣般向谷外驰去,马上一位老者面露焦急打马如飞。
邱义大声问道:“甄大匠何事焦急?可需我等相助……”
“老夫回京城……接女来嫁……闪开!”甄大匠绝尘而去。
曹邱两人一脸茫然,嫁女急成这样,该不是……
李尘枫觉得有必要和老爹解释一下,将五丑塞回戒指,追了出来,却被大批儒士挡住了去路。
“我等见过师叔!”
“啥……您老这是咋论的?”李尘枫吓了一跳,问向当先的方大儒。
“老夫已替先师收你为徒,他们当然要叫师叔!”方大儒理直气壮道。
“您老……又缺钱了?”
“怎么说话呢?有辱斯文!这样能使老夫少些愧疚……”方大儒怒道。
“还有,锁龙江听着不吉利,老夫改成腾龙江了!”
“您老这不是嫌我死得不快吗?”李尘枫一个激灵,外面以为自己要建国呢?
“国君来讨,老夫为先锋,看他敢把你怎样?天下儒士一人一口唾沬,能淹死百万大军!”方大儒不屑道。
结果方大儒愧疚而满意地率弟子而去……
曹力气道:“咱们弄点钱财容易吗?这些穷酸就是无底洞,咋填都填不满……”
李尘枫上去把他踹了个跟头,骂道:“你懂个屁,儒士最好糊弄,给点钱就玩命干,那金字大招牌百万金都换不来!”
邱义近身道:“羊爷,那边一个人招你过去,让我说一声!”
李尘枫顺邱义所指望去,只见一位少女远远地站在林边,一袭白衣飘飘,风姿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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