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继宗傲然道:“正是如此,若非看到远古修士以功法修为对抗天劫,老夫断无晋级的可能!”
司凌天大惊失色,此迷阵竟是修真界的至宝,血云宗得之,无需多久就能培养出大批修为高深的修士,一统修真界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好虽好了,自己的修行之路却再无优势,自己全凭父亲垄断了修行资源,二十多岁成就这片大陆的绝顶高手,令人畏惧敬仰,此阵一出,自己的超然地位将芨芨可危,就连阎继宗如此垃圾的灵根都能晋级筑基,更何况他人。
司凌天高傲暴戾,心胸却又极为狭隘,想到此处眼露狰狞之色,英俊的面容扭曲变形。
大吼一声:“此迷阵令修士沉迷颠狂,留之何用,本宗主将其毁去以保修真净土……”
说着运足全身灵力,狂猛打出,一头比之前更加庞大更加凝实的双翅熊罴闪电般冲出,砸向迷阵中的景像。
徐阎二人想不到他竟然要毁掉景像,哪里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怒火喷薄而出,二人四掌拍出,拦向灵力熊罴,可是仍然迟了一丝,熊罴巨口狠狠地印在了景像之上……
徐阎二人牙呲欲裂,怒斥道:“司凌天,你如此狭隘毁去至宝,必遭报应,我等必将你之所为昭告天下修士,以讨公道……”
众多修士也是频频摇头,恨恨地望向司凌天,如此暴戾歹毒之人,真是修真界的耻辱。
就在这时,景像内光芒大盛,一股恐怖的气息蓦然降临,一道金色的光柱电射而出,将熊罴头颅击得粉碎,身躯也被拦腰斩断,其势仍不可阻挡,向着司凌天斩去……
司凌天大惊,身形暴退,储物袋一拍,一支大盾闪耀着蓝芒挡在了身前,这还不算,又连忙祭出数个法宝,迎风化做巨大的莲花、石斧、金如意等物,层层拦向了光柱……
金色的光柱威力惊天,摧枯拉朽地将防御性宝物个个击碎,只缓了一缓,便又向司凌天斩去……
司凌天面色狰狞扭曲,这些防御性的法宝可是父亲为其防身所赐,每一个都是天玄大陆内极为珍贵的宝物,此时竟同时毁去,他没有认为自已的不是,却对迷阵更加的恨意滔天。
大吼一声,灵力狂出,不断地拍出双掌,用再次幻化出的熊罴层层阻击挡在身前……
终于“呯”的一声,司凌天被光柱狠狠地击在胸口,飞出上千丈远,砸落在地,金色的光柱随即渐渐的消失……
司凌天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却没有受到重创,关键的时候,还是身上的宝甲救了他一命,加之金色的光柱,重重受阻之下威力大减,终于没能将其击杀当场……
徐阎二人舒了一口气,想不到一语成谶,司凌天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然而金色光柱未能将其击杀,却是令二人遗憾不已,此人不除,不知又会给修真界带来何种的腥风血雨……
阎继宗长叹一声,“你等快快疗伤,迷阵的排斥之力随时降临,下次再入又不知等到何时……”
说罢袍袖一挥,众多的伤药飞向了被司凌天打伤的修士面前,修士大喜,立即呑食疗伤,迷阵中终于沉寂了下来。
司凌天见阎继宗只给其他修士疗伤,对自己却不理不睬,心中怨恨更甚,虽说自己不缺伤药,可你却不能不问。
所以说司凌天的嚣张跋扈,已至匪夷所思的地步,在他的眼中根本没有旁人,有的只是奴仆和该杀之人。
阎继宗知道自己已招至司凌天的杀心,心中既是愤懑又是无奈。
徐天行却将一切看在了眼里,轻笑道:“阎师弟,闲睱时无妨到魔月宗走走,我等必以大士待之!”
阎继宗浑身一震,心中气苦,徐天行不以传音的方式说出此话,而是脱口而出,就是让司凌天和众修士听见,魔月宗对自己的招揽,去还好说,不去却让血云宗无端生出疑忌,自己再难立足。
徐天行显然在报复自己于迷阵外的祸水东引,让他稳稳地落入了下风。
阎继宗叹气道:“徐师兄就无需添乱了,血云宗有恩于我,老夫又岂能离去,真有不容的话,作个散修又何尝不可?”
司凌天却恨恨道:“原来你早生离去之心,血云宗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便由我清理门户就是……”
他伤势不重,又大量呑服了丹药,此时已无大碍,从地上站起向阎继宗走去……
李尘枫躲得极远,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司凌天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这要是打起来,自己熬过三柱香的时间可是不用愁了……
谁知,正待阎继宗凝神戒备应付司凌天时,迷阵中突然金光大放,排斥之力又起,将徐阎二人和数百名修士弹出了迷阵……
李尘枫飞身追去,大喊道:“继宗弟别走!留下帮为兄一把……”
数掌拍出想要将自己的气息印在阎继宗身上,让迷阵重新认可,谁知修为太低,离得又远,掌力连阎继宗的衣角都未曾碰到一丝,众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见阎继宗一声长叹:“古兄出来给我一掌就是,你这迷阵这回不要丹药,要你命啊……”
李尘枫从空中落下,一脸的苦笑,这迷阵早不赶人,偏偏这时候往外踢,自己又如何趁乱逃走?这不是要自己命吗?
他从未如此热切地盼望修士们进入迷阵,自己这回可是倒贴丹药都干啊!
司凌天可是筑基期修士,这没遮没挡的,又无修士可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被拍成肉泥,也就是早晚的事,还一定在三柱香之内……
李尘枫和司凌天面面相觑,司凌天却比他还要害怕,第一次进入迷阵,哪里知道迷阵还有到点就赶人的嗜好,心里还直哆嗦,这迷阵该不是照顾自己的面子,怕血云宗弟子看见了恶心,先清了场再杀自己吧?
近在咫尺的李尘枫见他眼中恐惧之色频闪,见机极快,抬手猛然一挥。
“白大哥,迷阵已然清场,此时不杀更待何时,拿光柱劈他……”
司凌天吓得一个激灵,运起罡气护体,身形暴退,向迷阵外飞去。
李尘枫死里逃生,刚才站得太近,连司凌天眉心处的一颗小黑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对方随便伸根小指就能把自己捅个透心凉,实在是太过惊险……
任是如何胆大,他也不敢接着往下坑,迷阵边上还好说,现在离得太远,就是飞出去也要一会儿,司凌天就是再傻,见到迷阵没有动静,也会随手把自己拍死。
李尘枫也是连忙暴退,嘴上还不闲着,“这王八蛋肯定穿有宝甲,大哥,往脑袋上劈,肯定好使……”
于是迷阵中出现诡异的一幕,两个不死不休的修士,拼命向后逃去,狼狈至极。
李尘枫连滚带爬地上了狼背,已是汗湿重衫,气喘吁吁。
“狼兄快跑……太他娘刺激了……追阎继宗……跑到阎王面前,这不是找死吗?紫柔,你就不能拦着点……”
紫柔一脸茫然,呢喃道:“我还以为筑基修士,你都能打赢,正准备看热闹呢?”
李尘枫在紫柔的眼里可是无所不能,他就是为创造奇迹而生,凝元境修为打筑基高手,说不定也能成,这不把司凌天吓得什么似的……
李尘枫笑得比哭还难看,“姑奶奶,以后有这热闹,千万拉我一把,我是真不想死……”
那边司凌天刚退到迷阵边缘,见迷阵毫无反应,猛然醒起血云宗那名修士的话语——每次进入只有三柱香时间,别说丹药,下回长衫都得卖了!
司凌天想通了一切,气得浑身哆嗦,这个该死的坑神居然连自己都能骗过,近在眼前的机会都能让他跑了,老天爷怎么比他亲爹还宠着他?
想到之前自己的狼狈,司凌天羞惭得想一头撞死,幸好没冲出迷阵,要不然还不得被徐阎二人笑死!
司凌天仰天狂叫:“小子,你敢戏耍本宗主,我要把你挫骨扬灰,灰也要拿来喂狗,再把狗烤了吃,再挫成灰……”
凄厉的大喊传出了迷阵,徐天行听得脸色惊彩无比,叹息揺头。
“阎师弟,听动静,你那司宗主就在迷阵边上,那么近都杀他不死,还气成这样,你这义兄真是人才啊……”
阎继宗也是一脸懵圈,“这小子是有点邪门儿,恐怕真是那个坑神国贼,修罗女此时估计已死得透透的,筑基期都被他坑得直跳脚,更别说她了!”
阎继宗哪里知道,自己竟然不幸言中,修罗女虽然活得好好的,可也是生不如死,情根深种不可自拔,在李尘枫面前就没有活得痛快的,欲仙欲死都是往轻里说了……
司凌天,自幼就被宗门宠着护着,出来历练也有高手护卫,待到修为高绝时,更是无人敢惹,就连脸色都不敢给他看,什么时候受过此等折辱,直接气得颠狂起来,暴烈地飞出,向国贼追去……
李尘枫听到他的怒骂,哪里敢停,驱狼就朝第二个迷阵冲去。
此时迷阵中,远古修士正与灵兽界斗法,术法惊天,兽吼震得大地乱颤,紫柔刚一抬头看去,就被慑住了心神,渐渐的陷入了痴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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