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下来,示意大李和二娃都坐下。
“现在咋办嘛?”二娃泄气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休息休息吧!”
坐下喘了口气,我才回过神来,之前的那些干尸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那些干尸呢?”我拉着大李问道。
大李似乎也才注意到,他和二娃朝周边看了一圈,同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他们怎么不见了?!”
忽然间,我想到祖姑婆说过的那句话:“跨过禁忌进入人间的鬼不止是吓吓人那么简单。”
从第一次我进入茶树窝开始,这个“鬼”就开始搞名堂,从让我感受到邪恶的气息,到我们遇到“鬼打墙”,又到现在的幻觉,这个“鬼”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吓走我。
经过这么多次的较量,我可以肯定这个“鬼”伤不到我们,既然这个“鬼”伤不到我们,又玩这么多把戏,就说明他不单单只是想吓走我,而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
陈方圆说过,他们把起尸的人分为三种:僵尸、魂尸和异尸,这其中的异尸是最危险的,因为异尸具备智商。虽然在茶树窝我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僵尸,但是这个“鬼”给我的感觉很像是异尸,只不过他目前还没能找到容身的尸体,所以无法实质性地伤到我们。
异尸和这个“鬼”,两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我偏偏觉得两者很相像。我记得陈方圆还说过,异尸是很少见的,而且每次出现异尸,历史上都会出现大事件。
难道历史上出现的异尸都是蚩尤转世?那朱安世、江充、陈友谅还有彭勇烈不都是异尸?也就是说,转世之后的蚩尤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具僵尸?!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张大了嘴,这个“鬼”搞了这么多名堂,其实就是拖延时间,不仅仅只是陈方圆想复活蚩尤,蚩尤也在想办法复活自己!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已经是不能仅用“恐怖”这么简单两个字来形容的事情了,如果陈方圆,不对,现在不能说是陈方圆的阴谋,应该说是蚩尤的阴谋,如果蚩尤的阴谋得逞,那么我在鄱阳湖底看见的那些景象就很有可能成真,世界末日也就不只是银幕上的电影或者小说里的故事那样停留在某些人的幻想中了!
此时此刻,我似乎一下子理解所有人的做法,包括陈方圆、包括龙全、包括祖姑婆,他们那些看似荒谬且完全跟不上时代的做法,换做以前我还多多少少会认为有点小题大做,但是现在,我的想法完全改变了。
“你想什么呢!”大李的声音忽然传入我耳中,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世界,“子木,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坐着啊!”
我看向大李,可是我只能看见他的影子,就好像我俩之间隔着一块不是十分透明的塑料纸一样。在这个庞大且历史悠久的阴谋中,一个个小小的人算得了什么,从我们有记载的历史中,这个阴谋一开始就在延续,在上下五千年大大小小的战争中,天知道有多少人丧命于这个阴谋,而一个区区的我,又有何德何能去阻止它呢!
什么叫渺小?这种明知是死路一条,你又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接受,这才叫渺小!
忽然,一个空旷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又似乎是在我脑中响起,这个声音很浑厚,但又很轻飘,他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名字:邱妍!
这个名字马上把我的精神集中起来,我或许阻止不了这个惊天阴谋,但是邱妍我必须得去救!
这时,我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果断咬破自己的手指。
我能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疼痛,可是此时我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了,虽然很疼,但是对我丝毫没有影响。
而我的脑子就好像被某个人操纵了似的,它驱使我抬起手来,然后用流着血的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道符文。
此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我的手指划过的地方,一滴一滴血液停留下来,就好像我的面前是一堵透明的玻璃墙,而我的血液在这堵玻璃墙上留下一点一点的印记。当每一滴血液留下之后,便从这滴血中生出一缕飘渺的白色线条,然后这些线条与上一滴血液连接,最后形成一道符文。
符文很复杂,差不多花了一分多钟才画完,而当我画完看过去时,我发现这道符文我完全不认识。
血液留下的点足有三十多个,它们的位置倒是和人体上的穴位吻合,只不过这道符文无论是符书上还是祖姑婆口中都没有提到过,甚至这么多穴位的符文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奇怪的是,当符文画完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好像又回来了似的,我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这道符文的概念,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而我手指上钻心一般的疼痛,马上就让我龇牙咧嘴起来。
大李和二娃这时走向符文,他们不敢从血滴中穿过,就只好从旁边绕过去,他俩围着符文转了几圈,嘴里不住地啧啧称奇。
既然大李和二娃都看得见,就证明这道血液组成的符文不是幻觉,等手指的疼痛缓解一点之后,我也凑过去看了看。
不过我比二娃和大李要大胆一些,我伸出手碰了碰那些白色线条,但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并且当我的手靠近线条时,那些线条便瓢开,从我的手指上绕开了。
这一幕让我想起内蒙的那个古墓,当时我进入黑暗世界后也看见一些白色线条,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线条好像和我眼前看见的很像。
“大李哥,”我把大李叫过来,问道,“告诉我你都看见了什么?”
大李一脸茫然地走过来,指着空中的血滴说道:“就那些血啊,你的血!”
“除了血呢?你还看见了什么?”
大李摇摇头,“没了,就是血,我说子木,你这是变戏法吗?这些血怎么停在空中的啊?”
我没理会大李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这些血滴之间的线条你看不见吗?”
大李听完我的话,又朝血滴认真地看了两眼,随后摇摇头说:“没有,你什么意思啊,哪里有什么线条?”
等大李回答完之后,我又跟二娃确认了一遍,二娃也称留在空中的只有血滴,其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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