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预计要参与杨子轩门诊的那一天,林若帆一早就到医院准备,换上护士的制服,准备跟吴老师的学生进行第一次接触,这种治疗方式,是林若帆第一次使用,不知道这样的方法能不能找到治疗的关键。
“林医师,下位患者是廖玲玲,就是杨医师要拜託您的病患,等这么病患出去,就换您去叫号,知道怎么处理吧?”徐护士有点担心看着林若帆,这这些事情她们做起来不熟练,反而看起来有破绽。
“没问题,我已经在家练习了好几次,虽然我们心理谘商科不用像你们一样频繁的叫号,但是我还是看过自己的护士做这件事好几遍,OK的啦!”林若帆还拍了一下自己的胸,逗了徐护士哈哈大笑。
“就交给你了林护士。”徐护士拍了林若帆一下肩膀。
林若帆走出诊间外,看到吴老师旁边有个娇小的女生,大概就是病患了,但林若帆没有直盯着这她们,而是对着空气大叫:“18号,廖小姐。”
从外型上看起来,廖玲玲没有化妆,不是美豔型的女生,甚至外表看起来就像个普通高中生,但要说可爱型,那更不算,因为她的脸怎么看都像要哭出来似的,大概是心理苦,所以反映在脸上的表情吧!那么,她之所以会一个男友换过一个男友,可能都不是看上她的外表,而是看上身体吗?愈想林若帆愈觉得可怕,多数人所过的日子,跟自己习惯的生活背景,完全不同,若不是自己从事这个工作,也很难知道原来这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物很多。
吴老师带着学生往诊间走过来,林若帆装着不认识吴老师问:“是廖小姐跟家属吗?这边请。”
进到诊间之后,林若帆只有站在杨子轩身后听他问诊,一开始,不管杨子轩问什么,廖玲玲的回答都很简略,声音也小小的,但不知为何眼睛一直飘到林若帆这边来,似乎有点不怀好意,一直打量着林若帆。
将全部的问题都问完后,杨子轩最后想确认廖玲玲有没有可能再復发,问:“目前状况看起来很好,用药之后的治疗状况还不错,上次门诊培养的细菌报告已经出来,目前看起来都没有问题了。若是没有其他问题,可以不用再预约下次门诊了。只是,你最近还有跟男朋友出去玩吗?”
听到杨子轩这样问,廖玲玲娇羞地抬头看着杨子轩,两颊多了一抹绯红,小声地说:“杨医师,我现在没有男朋友。”
听到这个答案,林若帆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没想到廖玲玲现在可能没有交男友,所以并没有跟杨子轩沙盘演练过这样的状况,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而且,感觉廖玲玲说自己没有男友的时候,表情很特别,好像在期待什么,为什么呢?
杨子轩听到这个答案,没有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虽然没有沙盘演练过,但杨子轩很单纯的想,接下来林若帆会用同侪关係协助廖玲玲,或许可以引导她到这个方向,所以亲切的说:“这样啊,单身也很不错啊。这样就有更多时间可以多跟班上同学出去玩。”
原本以为廖玲玲会很开心的说好,但没想到廖玲玲的眼眶突然涌出泪水: “杨医师,如果我没有病了,是不是就不能来看你了?”廖玲玲原本的表情就快要哭出来,再搭配上这音调,彷彿是已经哭很久的人,若是在外面,杨子轩大概会被误会成为负心汉。
“没生病为什么要看医生呢?”杨子轩很快的就问,因为这一题有预演过,让林若帆鬆了一口气。
“因为我喜欢杨医师啊!所以我才没交男朋友了,可不可以拜託杨医师等我长大娶我?”杨子轩跟林若帆完全没有想到廖玲玲没有交男友的原因会是这个,连同吴老师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其中最受打击的是林若帆,如果当年自己也像廖玲玲一样主动,那是不是自己跟杨子轩就会有不同的结果?
虽然,林若帆当时听到吴老师说廖玲玲喜欢杨子轩的时候,林若帆就有想到可能是廖玲玲把杨子轩对病患的关怀,当成是男女之间的关怀,所以当天就要求杨子轩要注意对廖玲玲说话,不能过度关心,避免廖玲玲过度联想,只是没有跟杨子轩讨论过,如果廖玲玲告白后,他应该要如何做。所以现在除了杨子轩以外,没有人知道杨子轩会怎么回应他,比起失去现实感廖玲玲,林若帆是这个空间中最紧张的人。
在开始讲话之前,杨子轩清了一下喉咙,非常正经的对廖玲玲说:“玲玲,你才17岁,或许把爱情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不是谁对你好,或对你嘘寒问暖,那就代表他爱你,你就要跟他在一起。在场的除了我,你们班导也很关心妳,而我也只是尽一个医生责任,做我该做的事,所以,在我眼裡,你跟我其他的病患没不一样。”
“医师交过女友吗?”
果然天算不如人算,林若帆又没有想到廖玲玲可能问杨子轩这个问题,这样可惨了,不知道杨子轩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林若帆紧张到心脏快跳出来,又要维持事不管己的态度,对她来说真的非常的困难。
“有阿。我现在也有。”
“什么,杨子轩有女友,他不会再说徐雨涵吧!”林若帆内心呐喊着,虽然内心大受打击,但是林若帆还是努力维持听到这个消息,毫不意外的表情。
原本一直在局外的林若帆,突然被拉进的局内:“是你对不对。”廖玲玲突然手指着林若帆:“你的表情很奇怪,为什么杨医师拒绝我的表白时,你会露出胜利的表情?”
听到廖玲玲这样说,使得杨子轩跟吴老师的目光也转移到林若帆身上。
林若帆万万没想到这么细微的表情也会被廖玲玲发现,难道这就是女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所拥有的第六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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