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瑜见她气的胸口起伏,也来了兴趣,借此又讥嘲了几句,才拐回正题:“你问本王是怎样知道你有危险的?多亏了你的一个好奴婢,忠心护主。于是本王嘉奖她去府中领了赏钱。”随手掏出一块白色绣帕,上面绣着朵秀丽清雅的兰花,那是出自苏絮之手,她不会不认。
这是自己初学刺绣时的作品,她当时还嫌不好不够精美。跟书上的绘样差的远。要拆了重缝,却是被银杏劝住,收了起来。
苏絮就把这半成的绣品送给了她,知道银杏一直贴身藏着平时舍不得用的,怎会落到秦宣瑜手里?难道是…
“你!”苏絮愤然,领什么赏钱,领赏钱需要把她的贴身之物拿来显摆吗?要是银杏在他府里,那也多半是被关起来了。
秦宣瑜对她,这哪儿是敬酒罚酒那么简单,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苏絮:“你到底把银杏怎么样了?”
“没怎样,条件是你要为我做两件事。举手之劳换两条人命,不亏。”
什么?怎么就是两条人命了,难道说,这人把刚才对自己虚伪的一次路见不平也算上了。
秦宣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况且,他所谓的举手之劳,可能别人赴汤蹈火都未必能成事。
苏絮无语,但不答应,又怕银杏出事。他心狠手辣,什么事做不出来。杀人比眨眼都快,最可怕的,是这人手段残忍霸道,唯我独尊,不许别人反驳。银杏被他关了起来,若是不顺从,还不知道会受什么罪呢!
苏絮只得暂时妥协。想先救银杏回来。
秦宣瑜顿了片刻,道:“等你两件事都完成,本王自会完好无损的把人还回去。”
他又点了苏絮全身穴道,将她横腰抱起,一脚踹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步步沉稳的踏着台阶。无视其他人或艳羡或鄙视或惊异的眼光,下楼又从万花楼后门将苏絮带走。
至于身后的一切肮脏,只被郑参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难怪无所谓别人看见了,马上都要变成死人的,有口难言,自然不会传扬出去。
狠,太狠,太绝了。
秦宣瑜轻功逾越了几处高楼,在一处屋顶上停下脚步回望,那处火势不小,远远看去仍是红光一片,叫喊哭泣声,救命声,怨声交杂。秦宣瑜只是借着月色冷眼看着这一切,不时低头一看,怀中人竟也对他起了厌恶。
她哑穴也被封住,不能开口说话,待秦宣瑜一解开,苏絮质问:“你这是滥杀无辜!”
“难道你还想救他们,嫖,客?妓女?恶仆?或是那老,鸨。要给她留个全尸!苏絮,本王还妨碍你在这风月场所寻欢作乐了是吧!”
秦宣瑜放她下来,侧目而视。眼含愠怒。
刚才猛的被苏絮瞪了一眼,他却好像是遇上了意料中事,依旧面不改色,不以为然。
只是此人口下不留徳,有话都往伤人处说,而且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言语上从不注意。看苏絮脸色越白越糟糕他反倒顺心如意了。
秦宣瑜:“本王劝你,离别的男人远些!能得七弟青睐,是你上辈子积德。再做对不起他的事,休怪本王不客气!”
苏絮诚恳道:“这就是那第一个条件吗?抱歉我做不到。”
“你!”秦宣瑜顿时感到心中一阵火气,难以自抑。不过他有火向来不会憋着,一气之下提起苏絮手腕就将她吊在屋顶,整个身体悬空,只靠他抓着才未摔下去。
他气不是在于苏絮拒绝,而是她的话,何为做不到,她还要跟别的男人厮混!
太可恶,太可气了!
把下贱二字写脸上,连带着七弟也一起被世人嘲笑不成!看苏絮挣扎不止,被夜间大风刮着脖子灌进凉气,浑身哆嗦。又倔强不肯求饶服软,他牙咬的更狠,声音几乎是从齿间缝隙中挤出来的:“不答应?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你那忠心耿耿的婢女,也会为你陪葬!”
忽见白衣一扫,在苏絮面前划出一道冰冷澄澈的寒光,直刺向秦宣瑜。剑风锐利无比,势不可挡,剑意原本指向他后颈,刚一抹上,盛长歌见她躲都不躲,居然把这一剑生生截断了。
青霜一转,又撤了回来。就算是与二人只保持了一剑的距离,秦宣瑜依然对他的长剑置若罔闻。此时头也不回,他已明身后偷袭之人的身份。按剑而起,手下一用力也把苏絮抬了上来,与他尽在咫尺。
不过准确来说,秦宣瑜右手所持并非是剑,而是把长刀。刀身薄巧细长,柄有红玉铃挂流苏的剑穗。名为恒虞。盛长歌手中的名剑,剑身修齐秀丽,精致优雅,一旦拔剑出鞘立即有青光闪耀,不可逼视,名为青霜。是剑谱首名。关于它的来历倒是无人知晓。直道此剑有灵,能自认其主。讲究的很。能将其拔出的这世上少之又少,使用自如的更是寥寥无几。唯盛长歌一人可用。
不过相比而言,恒虞就只是好听,如美人名讳,实则在剑谱实录排不上号,屈居中位。是一把不太入流的武器。要来历没来历,要名气也没有名气。还不如秦宣瑜腰间阴阴盘着那道令人闻风丧胆的无名银质长鞭有辨识度。
令人一见便生寒生畏,知道他是得罪了谁。
但恒虞排名虽次,挥霍刀光时却不输给青霜的剑芒,它之所以评价不高,只是因为出世太晚,铸成不过一两年就拿来用了,秦宣瑜使它才六七年而已,还没经多少名家考证。青国国风重古轻今,故这些早前流传历经年岁鲜血洗礼的宝剑自然是一股脑的全钻到恒虞前面了。
不过秦宣瑜一向不拘泥于此等小事,名与实,本来也未必一一对应着。无名无妨,好用方可。这方面他倒是很随性洒脱。
秦宣瑜不再纵他,也拔出恒虞刺去,直斩向盛长歌的喉咙,势要把他的头颅一剑削断。
不料,对手反应奇快,恒虞的刀尖只堪堪擦过他的身体,气势一落,随即被青霜凝住的剑气一挡,刀剑碰撞,两两相抵。
可秦宣瑜偏不信这个邪,不言不语之间利利落落的又出了几招。刀将至身,每次都是在最后一刻才被他一跳一闪躲开。故意保留着未尽全力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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