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少卿嗤笑:“那现在是怎么样?你是喊我过来给你打工的么?我的工作是什么?副总裁?理事?还是你的助理?”
“随你挑。”贺东秦笑的莞尔:“就算是我的位置让给你,我也无所谓。”
她哈哈大笑:“你是觉得逗我好玩儿么?”
她怎么可能忘记,当初他们两家,是为了什么,都付出了家破人亡的代价,现在从贺东秦口中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将贺氏拱手让给她?
贺东秦看着笑得不成形的谭少卿,嘴角一抿:“你说的没错,逗你是比较好玩。”
谭少卿止住了笑。
“你做我的助理,这个提议看起来不错。“贺东秦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正好关秘书经常跟我抱怨忙不过来,你也可以帮着分担一点儿。”
关秘书?谭少卿嫣然一笑:“你的秘书长的很漂亮,叫关情对吧?”
刚才她没想起来,现在总算有了点印象,她当初还追着贺东秦屁股后头跑的时候,贺东秦害拿这位一起回国同窗多年的美女当过挡箭牌,骗自己说是女朋友。没想到时光流转,竟然成为了他的得力秘书。
贺东秦放下咖啡,声音似笑非笑:“这样就吃醋了?”
谭少卿眉眼一挑,故作娇羞:“我说吃醋,你就会解雇她?”
“这倒不会。”他回答的很快。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谭少卿语气已经有些淡然:“给我股份和资产,让我拥有掌管贺氏的能力,让我完全忘记你对我家所做的一切,让我全心全意地生活在你的掌握之下,如果这是你的如意算盘,抱歉,你不能如意。”
怎么能忘记,怎么能心安理得?
“哦?那这样的算盘,应该怎么打?”贺东秦的声音依然戏谑。
她冷然一笑:“时间够久的话——不,这一辈子都不够。”
“一辈子不行,就下辈子。”
贺东秦眉梢一挑,打量起她身上的装扮:“不论是作为贺太太,还是作为我的助理,这样的衣服,以后不许再穿。”
谭少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略微觉得有一些窘迫:“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这么穿,并没有什么不妥。”
“你从前可不这样。”他似笑非笑:“当年的你,格外注重妆容打扮。”
“从前我是谭家小姐。”谭少卿反唇相讥:“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单亲妈妈,哪里还顾及得上打扮这种奢侈的事。”
不是听不出她口中的嘲讽之意,贺东秦面容沉静,看不出情绪,抬手看了看表:“中午在云顶有一个私人午宴,你随我一同去,在这之前,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商量礼服和妆容的问题。”
几个小时之后,谭少卿看着镜子中留着黑色波浪长卷发,穿着昂贵香槟色小礼服,妆容精致的自己,那么熟悉,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
“不错。”从试衣间出来的这一瞬间,贺东秦的满意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声音中带着些柔和:“你果然还是适合这样的打扮。”
谭少卿扬了扬唇:“从前我一直希望你能这样直白的夸赞我,没想到终于等到了,却在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情发生以后。”
腰被扣住,贺东秦不知道时候已经贴在自己身侧,与她并肩站着,看着镜中的一对璧人:“我也十分后悔,没有早日发现这一点。索性,现在还不算太迟。”
自从贺东秦从纽约回来,两个人似乎总是有这样若有似无,暧昧至极的的亲近,握一握手,搂一搂肩,扣一扣腰,偶尔两个人脸庞凑得极靠近,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的温热,关键时候却戛然而止,这种若有似无点到即止耳鬓厮磨的挑逗,让谭少卿十分难受。
眼下,那个人扣住她腰部的手越来越紧,谭少卿突一侧身,便正好对上他刚毅冷峻的面容。
贺东秦勾唇,垂眼看了看勾住他精瘦的腰的谭少卿的手,两个人身体越靠越近,直到有柔软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腹处,抬眼,便正好看到谭少卿挑衅似地笑容。
“你需要我在酒会上怎么样表现?是扮成一只冰冷高贵的白天鹅?还是一朵妖艳热情的红玫瑰?”
“随你。”
贺东秦声音暗哑,低首就攫住了她的唇。
她既然敢挑衅,他也不必再考虑,是否会像上回那样操之过急,两个人既然成了夫妻,做再亲密的事情也在常理之中。他向来自制力尚可,原本还不想如此之快,现下却是一点也不想控制,两人唇舌交缠的感觉实在太美好,鼻尖传来的都是她幽幽的发香,唇齿撕咬间尽是口水交融的奢靡气息,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将手伸到她背后,微微一扯,便撕开她刚刚穿好的裙子,伸手罩上那丰盈。
谭少卿察觉觉裙子被撕开,心中一惊,当即便恢复了几分清醒。她方才不过是铤而走险,想要气一气他,让他搂一搂亲一亲就算了,试衣间外站了好几位店员,原以为这样的场合,他肯定不敢胡来。哪里知道事情骤然失控,她竟也被吻得意乱情迷,回来神来,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媚眼如丝,头发散乱,裙子也已经被褪去大半,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某人一只手罩在她的胸,另一只手正不甘心地往下身探去。
唇被紧紧攫住,她试图发了几次声音,那人却浑然不觉。
她心一横,张口便咬住那人疯狂与之纠缠的舌尖,血腥味骤然弥漫到整个口腔,贺东秦闷哼一声,动作骤然一停,眯起的双眼充满危险气息,唇却没有如愿松开,只是稍稍停顿,便又重新吻了下去。
索性的是,他并没有再过多侵犯的动作。
不知吻了多久,他才停止,谭少卿被他吻的气喘吁吁,抬眼,却发现他的眼神十分清明,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存在过,眼神冷冽,那阴鸷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除非有一天,你心甘情愿地腰当贺太太。”末了,他冷冷地说。
谭少卿一愣。
精心打扮的妆容被毁,是一件很头疼的事,店员们重新帮她化妆,弄头发,熨裙子,谭少卿不敢有太多怨言,是她自己惹祸上身。而贺东秦全程都在旁站着,表情阴冷,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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