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浮生
第一百零五章:吐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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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俯下身来,一脸意味深长地看向我,半开玩笑是的说,“这样的人?”

我连忙一个躲闪,侧身躲过了他的目光,其实想想也是,朱允炆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有两个侍妾又能算什么的?满皇宫的主子,不尽是这种人吗?

倏尔,一旁的朱允炆竟然呵呵乐了起来,“骗你的,江影只是负责我生活上的琐事,而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对于他的这番说辞,我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看向他,问了另外一个不该我这种身份的人说的话,“长孙殿下,你想做皇帝吗?”

“皇帝啊?”一旁的朱允炆负手而立,站于一旁,就像是孑然一身的隐士,脱俗,潇洒,“如果说,我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你会相信吗?”

我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信!”

“你是第一个说相信我的人,”朱允炆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晴空万里,“除了你,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了!你想知道那日大殿上发生了什么吗?”

“那日大殿上?”我喃喃自语,不知其所指。

“就是你第一天进宫的那日,在皇爷爷面前。”朱允炆踱着步子走到我面前,然后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一样,缓缓蹲下身,屈膝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经他点播,才算是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想听吗?”他又问。

我点点头,毕竟那日我也是当事人之一,至于那顿白白挨打的板子,今儿也好知道个说法!

朱允炆笑了笑,伸出一只俊美的手往一旁的草地上轻轻拍了拍,示意我坐下。

我点头,缓缓落座,在他不远的地方。

“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话到这里,朱允炆伸出一只手来,示意让我把手给他。

我微微蹙了眉,心想,坐近些就坐近些,我可不能让这小子看轻了我,我瞥了撇嘴巴,像一只螃蟹似的缓缓向朱允炆挪近了些,“现在可以说了吧?”

朱允炆选在空中的一只手缓缓落下,有些得意地点点头,“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想想问你一个问题!”

“哎,你!”我心中大呼上当,指着他大骂,“你趁火打劫啊!”

“不一直都是那样吗?”朱允炆得意地笑了笑,反声问道,“不过一直是你趁火打劫我!”

朱允炆指了指自己,暗示自己出宫和我鬼混的那段过往……

“我说你小子也不傻啊?”既然他提了这茬,我也好想趁着机会问一问他,“为什么之前一直要装傻充愣了呢?”

“不傻吗?”朱允炆暗自笑了笑,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倏尔缓缓开口,呛着了我一句,“你才知道啊?”

我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玩的正尽兴的惠儿她们,没好气地说,“懒得和你耍嘴皮子,要问什么,问便是了!”

朱允炆沉默了一会子,朝着我盯着的方向看去,语气也淡然了很多,“我想知道,那天,你为什么会帮我四叔?你当真是他的人吗?”

我自嘲般地笑了笑,不大高兴地提醒一旁的朱允炆,“这件事情,你已经问过了,那天吃饭的时候!”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说了你就会相信?”

“你说了我便会信,一如你相信我!”朱允炆的声音有些急切,急切中带着诚恳,声音在微微发颤,像是在等一个无论怎样都好的结果,只要是我说的!

我转头,看向他,紧封的嘴角,终于缓缓开启,面对白火文的脸庞,我不敢撒谎,似乎依稀记得当初和他患难与共的场景,是的,作为朋友,他有权知道这些!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过往的记忆终于启封,带着一丝真诚的笑意看向一旁的朱允炆,“朱棣啊,我认识他的一天,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朱允炆皱着眉头,一脸不解,“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就知道,这个事情一但说出,朱允炆肯定会有很多的疑问要问,但这也必须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

我缓缓垂下眼眸,轻声道,“你先听我说完,那日,我在一座破落的城隍庙里见到了朱棣,我当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卑微的难民,他夺走了我的两个孩子,给了我一定黄金,后来,我用这一锭万恶的黄金在秣陵开了一间烟雨楼;第二次见他,是在我的妓馆里,黄子澄带他来的,后来的事情你都经历过,我就不说了;再后来,我到了沈府,误打误撞,拜沈老爷为师,后来,师父让我去上供,在上供的途中,遇了歹人,着了寒凉,还大病了一场,好在朱棣救了我,最后,就是朝臣们添油加醋说的那些了,我和朱棣,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说重一些,他也只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一旁的朱允炆低头喃喃自语,情绪有些低落。

我自嘲般地轻笑了一声,“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你信便信,不信便罢了!”

说罢这句,我起身要走,只在那一瞬,便感觉一个巨大的反向拉力重重的把我往后扯了过去,一个没站稳,便狠狠地往后摔了去,本以为,就这样摔在硬邦邦的地点上,却不曾想,在我闭上眼睛感受恐惧的那一刹,一只温暖有力的臂膀,承受住了我向下冲击力,再一个回旋,安安稳稳将我拥进了怀里!

“我是说,为什么不是我?”一个温暖的声音,如同一束电磁波,缓缓地渗透到我的身体里,在一个回旋,把我深深拥入怀中。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不慌不忙,我心里一沉,赶紧睁开眼睛,沉默了三秒,立时便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了他,转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待我稳定了心绪,也不转身看他,只是沉沉地问了一句,“你想告诉我的事情还要继续说吗?”

其实不用想,我都知道,这时的朱允炆脸色肯定很难看,或许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这么直接,但推开他,只是我下意识的动作!

所以我只能问了这么一句,想着,以他现在的心情,肯定是不愿意说那件事情的,然后转身回宫,到时候,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下再无牵扯,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

没想到,朱允炆却不以为意,继而缓缓开了口,“那一天,皇爷爷想决定继承大业的人选,我本以为,四叔这次是势在必得的,没想到,那一天,你却出现在皇爷爷和众朝臣的眼中,同样,也就因为你,打破了所有的局面!你知道黄子澄吧?”

朱允炆缓缓踱步到我跟前,问。

我看着那一汪清澈的眼眸,澄澈,透明,一时间,我倒有些不敢与他相视了,怕他那双澄澈的眼眸能够洞察我所有的心境和秘密!

我缓缓低下头,沉声道,“是的,我知道!”

“黄子澄太傅是我父亲的启蒙老师,也是力保我父亲上位的臣子之一,自父亲去世后,子澄顺理成章地便成为了我的太傅,教授我课业、礼仪,同时,他也把父亲的愿望加于我的身上,他希望我成为皇长孙,将来继承大统!”朱允炆缓缓转过身去,似乎在那一刹,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的担负和悲哀……

“可是你没有办法辜负黄子澄的期望,同时你也不能辜负你的父亲是不是?”我触摸到了他的心思,替他说了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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