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着我那一声的撕心裂肺,只见师父“刷”的一声往后头退了去!
随“啪”地一声,师父甩掉了三保师兄直直而来欲掐死师父的手。
或许冲击力太大,三保师兄一下跌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师父!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看着地上的三保师兄,又看了看岿然不动站于一旁的师父。
是了,师父当过兵,自然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我看着地上的三保师兄,无奈地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师兄。”是慢慢向他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一时语,这这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这一幕闹剧总显得那么荒唐!
良久,三保师兄拂去我的手臂,转过身,一脸落寞悲壮地往门外走去……
“师兄!外面还下着雨,现在师父这儿避一避吧!”我高声呼道,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就分明感觉到了一丝滑稽,三保师兄费尽千辛万苦,来到沈府,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吧!
我摇了摇头,看着师兄的背影,心中倒有些恍然若失起来。
“孽徒!站住!”
突然一声怒吼将沉浸在悲伤的调调里的我拉了出来,原来是师父!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想着师父还要干什么?曾经他把三保师兄的母亲送进宫中,致之惨死,很多年后,三保师兄带着仇恨而来,不过没能刺杀的了他,这也三十标标准准的一报还一报了吧,至于现在,他们两个算是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奈何师父竟然又叫住了他!
这是要干嘛?
果不其然,三保师兄停住了,然后转身,没了之前的怒气,眸子里倒多了些无可奈何的悲伤。
“哼!”师父看着他,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模样看着他,“你可真不如你娘!”
“你少提我娘!你不配!”随着三保的一声怒吼,瞬时又红了眼眶,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
“好,”师父抚了抚掌,道了声,“你不是要杀我吗?不是要替你娘报仇吗?老夫便再给你一次机会!来!”
一时间,我慌了神,一直觉得师父是一个藏得很深的人,沉着稳重自不必说,可是今儿怎么跟着三保师兄孩子气了起来!
我撇了撇嘴,对着三保师兄死命地摇了摇头,师父年纪大了,或许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如何是好?
哪里料到,三保师兄根本不看我,只是红着眼死命地盯着师父看,倏尔一个箭步向师父攻去……
师父眼疾手快,一个回旋踢,三保师兄着急一闪,险险地躲过,站稳脚步上去便是一脚,我惊呼不好,哪里想到师父未曾站稳脚跟,机智的往地上那么一滚,顺而蹲下,缓缓起身……
看着他么打的难舍难分,我心中也是着急得很,想着师父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年轻人一般计较,不过想着,这样打完也好,所有的恩怨就在这场打斗里尽情发泄吧,打完之后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我原以为三保师兄会赢得这场比赛,最后我再和他说道一嘴,让师父跟他道个歉,这场恩怨就过去了!
没想到,最后师父竟然将三保师兄打趴在地上。
看着一脸狼狈的师兄,再看着老当益壮的师父,不知怎的,我竟想笑,不知是因为师父赢了这场比赛而笑,还是因为三保师兄竟然打不过师父这个老人而笑。
我上前去,搀扶起三保师兄,道,“师兄你都看到了,你现在还不具备打赢师父的资格,我看也就算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们的恩怨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与下一辈人无关啊!”
三保师兄红着眼睛看着我,像是要反驳什么,却被站于一旁的师父给打断了。
师父看了看三保师兄,道,“你的师父,哦,不,应该说是你的舅舅,那件事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我想听听!”
我看着一旁已经精疲力尽的三保师兄,皱了皱眉,询问道,“我来帮你说?”
三保瞪了瞪眼睛,沉默了半晌,最后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得到默许后,我便将三保的故事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
师父听完后,表情有些奇怪,问道,“你舅舅是是这么和你说的?”
三保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问道,“不然还会是什么样?”
师父若有所思地在大殿里徘徊了两步,然后笑了笑,“原来这个苏树这么看不惯我,这么多年了,他还记仇!竟然还把当年的故事添油加醋了一番让你来恨我!”
“你!”三保师兄急促地咳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师父冷笑一声,指着三保师兄,道,“你跟我来!”
站于一旁的我大约也有些明白了,只是他们叔侄二人的悄悄话,我松开了三保师兄,让他自己站站着,欠了欠身准备离开。
可没走几步,师父突然又开了口,说道,“苏筱,你搀着他,一起过来!”
“啊?”我有些疑惑,他们叔侄两个的事,肯定不想让外人知道,为什么会叫我去呢?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幅画上的女人吗?”师父绷着脸,看向我,一脸严肃的模样,道,“今天就顺带跟你说一说!省的你老惦记!”
想起来了,师父说的是那副很像我的画儿,这是要去禁地啊!
我一脸委屈,确实我有些不解,但真的没有老惦记好吗?
我只当承认了下来,点了点头,权当我是一只偷腥的猫儿了!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第一次光明正大进入禁地,不似往日那样提心吊胆。
很快就到了那座哥特式建筑面前,其实,这也是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疑惑,为什么师父会在禁地建这样一座西方的教堂式建筑物?
难道师父也信仰基督教?我摇了摇头,觉得这样的想法太荒谬了。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座西方的哥特式建筑,没了第一次进入时的那种新鲜感,走在这座恢弘的建筑里,像是并没有之前走得那么久了,走了一些路,便就重新来到了那幅画的面前!
师父伫立在这幅画儿之前,看的有些出神。
我扭过头去,看了看这座大殿的四围,还是以前的模样,一扇硕大的落地窗,温暖的阳光混着雾气,微微地折射进来。
我再一瞅,只是这座大殿里少了一样东西,是那副悬挂在墙壁上的手铐脚镣,就连之前铺地厚厚的那堆甘草都不见了!
我看了看师父,看来,师父并不打算让三保师兄知道他囚禁陈友谅这件事!
师父转过身来,沉了沉声音,咳嗽一声,道,“这件事你们听了就要一辈子烂在肚里,千万不可去外面与人瞎说!听见了没?”
我点了点头,一旁的三保师兄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冰着一张脸。
“三保,你的舅舅并没有告诉你实情,”师父看着三保一脸不快的模样,劝慰道,“年轻的时候,我们喜欢争强斗胜,那时候,i舅舅就是我生意上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应该我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些年,我们在秣陵的商业局面也打开了,只是每每,我的客人都要比他多一些,自然收成也比他好一些,他自然气不过,找了些招数来对付我,我看着他是苏婉,也就是你母亲的面子上,觉得他只要做的不出格,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我在秣陵有了自己的茶叶铺、丝绸铺、香料铺,可他仍旧在经营他的茶叶铺,再后来,整个秣陵的商行都被我垄断了,他见没有办法,便离开了秣陵,听说是归隐了!”
“嗯?”我心中有些疑惑,“师父!您说那个苏婉是三保师兄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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