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不过,她的心中又升起了更大的疑云,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在,她的身体一直倍儿棒,连个小感冒都少有发生。
“就知道瞒不过你。”
对上她那带着些小倔强,又有些小任性的眸子,杨子轩还是把事情告诉她了。
原来,木柔桑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一直沉睡不起,头天晚上,杨子轩还以为她是太累了,毕竟一大早,木柔桑就起来忙着进宫的事,到晚上才正经吃了些东西。
哪知,到了半夜她便发起了高烧,急得杨子轩赶紧派了小桐带了长随去把太医请来,却不想--
“你说我之前中了盅毒?”
还能不能再坑点啊?木柔桑深深的觉得自己与皇宫犯冲。
“嗯!好在那毒不难解。”
杨子轩同样觉得不该让木柔桑进宫。
“可是查出是何人所为?”
木柔桑是文伯候夫人,她一个已嫁妇人能碍着了谁?平素也不曾得罪过谁。
“嗯,是对方认错了人!”
杨子轩对于这一点很是无奈,侯位的公卿有不是只有他一个,侯夫人们的衣着打扮大体都是差不多的诰命服,只是细节处多有不同罢了。
“认错了人?你确定?”
木柔桑十分无语,她就不该进皇宫。
“已经查清楚了,不过......”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不过与后宫确实有关,我想明日上早朝,便会有臣子奏请皇上开春后广纳秀女,也不能叫后宫太过冷清。”
木柔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人家苏瑞睿纳不纳秀女,也不用你闲吃萝卜淡操心吧!
至于查出幕后人是如何处置的,木柔桑没有再问,她身上的余毒未清,杨子轩强制要她待在床上养病,关门闭户,只是每每从衙门回来后,就一直陪着她说话,再带些从街上买来的好玩的,好吃的给好。
木柔桑很想说,她真的一点丝都没有了,当她的空间是摆设么?可是她却无法说出来,是的,空间太霸道了,不让说!
一想说这事,她的嘴巴就闭得紧紧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就是知道空间不让她说。
因为她是从宫里出来后昏迷不醒,这事儿本就是在打苏瑞睿这皇帝的脸,杨子轩只是暗中通知了木槿之与靖安郡主,两人过来瞧过,对外只说是偶感风寒,连杨老太君与左老夫人都是瞒着的。
这一日,木柔桑吃过一碗双皮奶,又吃过两块莲蓉糕,然后,十分欢快的拿帕子擦擦嘴,朝外头喊道:“春风,春景,上!”
不要以为她还要吃的,实际上是--
“夫人,奴婢今儿在外头转了一圈,听说城东定国公家也被抄了。”
春风一上来,便叽叽喳喳开始与她汇报了。
初一的雨露,十五的雷霆!
没错,从正月十五那晚开始,苏瑞睿便暗中下了一道道绞杀令,对于废帝余孽却是无一放过,独独到目前为止,只有几家老牌贵族没有动静,而忠亲王府便在此中。
不知是出于何缘故,按理儿即然是从十五那晚开始抓人,就应该现在满城风雨来临才是,苏瑞睿这一次只是揪出了几只小鱼,大头的留在后头继续养肥。
她却不知苏瑞睿这一次是动了真怒,原因么?还是出在这个正在听京里八卦的木柔桑身上。
“她到是好胃口。”
很快木柔桑病后每日起居的事,事无巨细,到她吃了几口糕点,一块糕点咬了几口,又喜欢什么口味的,都记在一张密折上。
当然,杨子轩与木柔桑之间的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被暗卫们直接过滤掉了,跟了这些年,其中还有一部分曾被派去暗中保护过木柔桑,自是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为了自己的小命,直接删除了那些画面及对话,只汇报了生活中的事。
樊应德自从上次又被苏瑞睿整去小厨房折腾了半天吃食后,彻底老老实实下来,他已经知道了,但凡与木柔桑有关的决定,都不容他置喙,谁叫人家是主子他是跑腿的呢?
木柔桑闲着听八卦听得正欢快,负责打理外院的春意过来了。
“夫人可是起来了?”
“刚午睡起来吃过点心了,正拉着春风她们在说话!”回她话的是正在院子里指挥婆子们铲雪的春染。她却不知苏瑞睿这一次是动了真怒,原因么?还是出在这个正在听京里八卦的木柔桑身上。
“她到是好胃口。”
很快木柔桑病后每日起居的事,事无巨细,到她吃了几口糕点,一块糕点咬了几口,又喜欢什么口味的,都记在一张密折上。
当然,杨子轩与木柔桑之间的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被暗卫们直接过滤掉了,跟了这些年,其中还有一部分曾被派去暗中保护过木柔桑,自是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为了自己的小命,直接删除了那些画面及对话,只汇报了生活中的事。
樊应德自从上次又被苏瑞睿整去小厨房折腾了半天吃食后,彻底老老实实下来,他已经知道了,但凡与木柔桑有关的决定,都不容他置喙,谁叫人家是主子他是跑腿的呢?
木柔桑闲着听八卦听得正欢快,负责打理外院的春意过来了。
“夫人可是起来了?”
“刚午睡起来吃过点心了,正拉着春风她们在说话!”回她话的是正在院子里指挥婆子们铲雪的春染。
木柔桑手捧暖炉,歪在罗汉床上正听得津津有味,知道春意过来了,忙推开一条窗缝,只露出张白净的小脸,笑嘻嘻地喊道:“快来屋里坐,外头可冷着呢!”
春意今儿出来的有些匆忙,只是穿了件半新柳色镶毛袍子,哈着白气把木屐脱下,又快步进了屋子。
“你怎地就这样子过来了,也不拿着斗篷挡挡雪,仔细你的谢管家又要心疼了。”
她才一进门,春风就打趣她。
春意把帕子一甩,说道:“我这不是有急事嘛,比起夫人的要紧事,我穿不穿个斗篷子也不打紧。”
“有事?”木柔桑目光平静的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小桐是个还算体贴的男人。
春意也顾不得身上的雪花点子,只是拿帕子随意地擦了擦,回道:“夫人,老太君打发人来接你过去呢!”
“不是已经打发了柳姑姑去帮祖母了吗?哎哟,我到是把要为大哥找新媳妇的一事给忘了。”
木柔桑伸手抚额,年前忙到年后,再后来又碰上这种躺着中枪的事,她到真把这事扔脑后去了。
“得了吧,依奴婢瞧,大少爷的事还是让老太君自个儿操心好,这事便是找人去相看了,到最后也只是落个里外不是人。”
春景瓦声瓦气的担醒她。
“我又如何不知?只是祖母年事已高,不忍再让这些琐事烦她,况且,一则,我不可能长期帮忙打理王府,传出去不像话,二则,王府琐事太多,祖母这些日子操持下来,早已心力不济,若非有我帮衬着,只怕早就累坏了,这找王府继妃一事还是得要找的,我也只能尽心帮她老人家留意。”
木柔桑十分头疼,杨老太君确实是有心想给杨子智讨个好媳妇,挑的那些人家可是比当年忠亲王妃相中的那些好太多,只是那厮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那家好闺女娶进门不像好白菜遭猪拱了。
思及此,她只得无奈地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先就这么着,来人可有说是何事?”
“不曾,到是说有些急事呢!着急请了夫人过去!”
春意也是见来人行色匆匆,怕那府里出了大事,这才急急地亲自来内院送信。
又道:“听说,老太君也打发人去衙门请了侯爷一并去王府。”
“哦?怕是真有事了!快,咱们随便收拾一下,去忠亲王府。”木柔桑心中直打鼓,生怕老人家有什么不妥。
夏语等人,早在春意回话的时候,极有眼色的准备这些,因为赶得急,木柔桑只是换上了一身秋香色外罩香云五彩牡丹薄纱的镶毛袍子,牡丹上珍珠点点,远远瞧去,顿时活色生香,似含珠带露的娇花。
夏画给她取来紫貂皮云帽套上,夏蝉又给她在倭云髻上别枝粉珍珠步摇。
“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咱们快些出门。”
木柔桑很爱俏,对镜子照了照觉得可以出门了,便不耐丫鬟们再打扮。
“哎哟,咱的夫人啊,你手上还是光溜溜的呢!”
今早起来后,木柔桑因窝在屋子里烤火,也就没有怎么拾掇自个儿。
“就戴那对血玉贵妃镯吧!”
她记得杨老太君很喜欢瞧喜庆的颜色。
夏语忙取了给她戴上,夏蝉取来了大红绒缎镶毛斗篷给她系上,一众人这才随了木柔桑出了文伯侯府,直奔王府而去。
到了忠亲王府门口,早已有那机灵的小厮卸了大门的木门坎,迎了她的马车进去。
她下了马车后,见有几个婆子早已迎过来,其中含香走在最前面。
“夫人过来了,老太君掐着时辰呢,估摸着夫人快要到了,便打发了奴婢来这处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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