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说看,前头发生了何事?”
那小宫女喝了茶后,脸色到是好看了些,忙回道:“回安人的话,是刘姑姑被吓着了。”
她回这话时偷偷瞧了瞧木柔桑,见她面上浮现一丝忧色,心下却是疑惑起来,那事儿难道眼前的主子不知道?
“刘姑姑过来了?她人呢?怎地被吓着了?”木柔桑面上一本正经,很是担忧的样子。
那小宫女又悄悄打量了她一番,方才道:“安人出门时可有遇见什么?”
“到底何事?本安人做什么还要事事禀明了你不成?”木柔桑闻言恼了!
“不敢,是姑姑打发奴婢来问的,只因安人房里出现了毒蛇。”那小宫女被吓了一跳。
木柔桑眼中冷光闪烁,哼,能在宫里活着的,当真是没一盏省油灯,就是不知这眼光的小宫女是那个宫里的人,不过,这与她何干,昨夜未归,想必她的亲亲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
“毒蛇?大冷天的怎么可能会出现!”
她脸上红润之色快速退去,一脸铁青又惊又疑地问道,心中默默地为自己颁了个奥斯卡小金人,哦耶!
“是的!”小宫女想起刘姑姑推开门时,那油黑油黑地蛇头,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脸上,刘姑姑当场就吓趴下了,到现在小宫女的腿都在发软。
“怎么回事?我昨日才来宫中,又没见过宫中的其她贵人,怎么会有人想害我?”
木柔桑一脸的她好怕怕!
“刘姑姑可有受伤?那毒蛇可有捉到?”
她这般一问,那小宫女心中的怀疑却是去了几分,暗道:这杨安人身边只有个姑姑,两人都是一般弱女子,到底是谁在帮她?不过这些都与她这个小宫女无关,只要办好上头交待的事就好。
“刘姑姑不曾受伤,那毒蛇早已死去,只是却是那蛇,那蛇......”那小宫女说到这儿却是不敢说下去了,实在是先前那一幕太吓人了。
咳,事情是这么发生的!
木柔桑为了防意外,在入宫前可是弄了不少绣花针放空间里,然后嘛,她的功夫虽说不咋利害,但是对付条蛇还是不成问题,于是乎,那被人悄悄放进来的蛇还没派上用场,就先挂上了东南枝。
接着她麻着头皮,又在空间里弄了一根竹杆,然后自己躲在空间里,只把这竹杆伸出空间戳了半天,发现这蛇真的死透了,她才阴恻恻地笑了。
眼儿滴溜溜直转,人家都阴到她头上了,她又岂是能忍的主子,便在空间里加工了几颗竹钉,然后把蛇尾小心地钉在了门框上,把蛇倒立挂起来,只是她在挂时却是把这死蛇肚皮朝里,背部朝外,只要有人推开门来,首当其冲撞上这毒蛇的蛇头,哼!敢放毒蛇害她?吓不死那敢下手的人!
木柔桑怨念丛生了,于是,刘姑姑杯具了!
“那蛇怎地了?”木柔桑“慌慌张张”急切地问她。
那小宫女瞧她的样子不似做假,心中暗怪刘姑姑想太多了,便道:“那蛇是被人挂在了门口!”
“啊?”柳姑姑吓得忍不住惊呼,忙道:“少奶奶,咱们去太子妃那边禀明此事出宫吧,显然是有人要害少奶奶!”
木柔桑见柳姑姑吓得不轻,心中的小人越发眉开眼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嗯,嗯,姑姑,我好怕那玩意儿!”她伸手紧紧抱住双臂,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若是能这样平安出宫最好!
柳姑姑伸手把她扶起来,冷静下来的她眼角滤过一丝算计,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少奶奶与人无冤无仇,这真要出了点什么事,这不是打了咱太子妃的脸嘛!亏得太子妃鸿福齐天,有老天保佑,这才没叫奸人得逞。”
木柔桑在一旁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说道:“是的,咱们还是去太子妃那里吧,呜呜,我的小命不值钱,可万一那些人若冲着太子妃来的可就不好了。”
寒风瑟瑟,柳姑姑扶着“腿软”的木柔桑慢慢地往宫殿方向“挪”过去。
两人相互依靠的身影渐渐地融进雪花里,混在萧索的冷风中,而两人的背影在这冷天里越发显得单薄无依无靠......
那回禀的小宫女收起了怀疑的目光,低眉顺眼地跟在后头默默地往宫殿前行去。
一行人到了前头时,木柔桑的临时住处已经来了不少太监、侍卫,有的人手上还拿了竹竿,刘姑姑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是吓坏了!
一个侍卫见了来人,忙过来见礼,说道:“见过杨安人,我姓赵,乃宫中一等侍卫。”
姓赵?靖安郡主不就是姓赵么?木柔桑狐疑地打量他。
赵侍卫咧嘴笑道:“郡主是我堂妹,承德郎与堂妹夫昨晚去见了我公主婶子。”
哦,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头!她就说嘛,自家亲亲夫君怎么舍得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宫中。
“有劳了!待事毕后,我家夫君会摆谢宴,到时赵侍卫可不能不赏个脸哦!”
木柔桑听到杨子轩与木槿之为她的安危担心,心中即安心了不少,又很是暖暖的,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安人,太子妃请你过去!”弄出这么一处来,木柔桑想了半天,觉得不应该是杨绢儿,怕是有人想弄出点事儿来,而她,正好躺着中枪了。
她先辞了赵侍卫,这才带了柳姑姑与那宫女去了德庆宫。
“太子妃,杨安人来了!”有宫女见几人远远走来,忙进正殿禀明了。
杨绢儿现在正气得不轻,她是想弄死木柔桑给自己和忠义侯夫人出气,但是她可不会在宫中弄死她,要死也要等几个月回家后再死,却不想宫中有人欲搅浑这潭子水。
“快些请了进来,亏得没有在本宫这儿出事,不然,我都无颜面对本宫家的三哥了!”
木柔桑得了允许,带着柳姑姑进了正殿见过杨绢儿。
“小嫂子,快些这边坐,本宫得了消息后着实吓坏了,好在你不曾受伤,若是弄掉了你一根头发丝,怕是三哥都要找本宫拼命了。”
木柔桑眼儿晃晃,她怎么有种忠义侯夫人附体的感觉?
“叫太子妃担心了,好在没有出事,我......”木柔桑还没说完,大殿外传来一阵争执声。
接着便冲进一披头散发的人影,扑通一声趴在了杨绢儿的跟前。
“太子妃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会生出这事来!”
刘姑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趴在杨绢儿跟前猛磕头。
木柔桑心中一气,暗道:不好!看来想马上离宫避开这事非之地已不可能。
刘姑姑哭道:“太子妃,您一向大慈大悲,还请太子妃发发善心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有人长了如此大胆子,敢公然谋害杨安人。”
杨绢儿伸脚一踢,把刘姑姑踹开,怒道:“你求本宫有何用?”意思是正主儿还看着呢!
刘姑姑忙转过头来,欲往木柔桑这边爬过来,她嘴角微抽蓄几下,忙伸手一拦,喊道:“打住,姑姑,扶了柳姑姑起来吧!”
她是打定主意要看杨绢儿今日如何把这戏演下去。
柳姑姑依吩咐上前,心中却是起了疑云,刚才刘姑姑那快如闪电般的恨意,却是叫她捕捉到了一丝尾巴。
“姑姑,这事儿发生在宫中,自是由太子妃来处理,咱少奶奶不过是来宫中做客罢了。”
柳姑姑心中有了怀疑,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客气地用巧劲把刘姑姑硬生生地扯了起来。
刘姑姑心中暗恼,这柳姑姑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这事儿又推回到了杨绢儿身上,这事若是由木柔桑做主,不过是大事化小事,小事了了,若是由杨绢儿来处理,她身为太子妃岂会轻易就能了了,少不得又要与太子后宫里的嫔妃们撕杀一番。
她讪讪地笑道:“这事儿必竟是差点伤到安人了,还是要叫安人心里舒坦才是。”
木柔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都不拿正眼瞧刘姑姑,只是侧头望向坐于正位的杨绢儿,说道:“姑姑说的没错,这事儿怕是有人见不得太子妃与娘家人交好,太子妃怕是还要费些心思多多查探一番。”
杨绢儿一改先前温婉之态,脸色微微一沉,接着冷笑道:“小嫂嫂所言甚是,这宫中哪里会有真正的清闲人。”不过是都在为自己争利罢了。
“算了,今日之事错不在姑姑,你且先退下,柳姑姑,本宫今儿一早得了消息便派人去了那处宫殿搜查,想来不久会有结果,至此时滴水未进,可否请了你帮忙去弄些家里的小吃食来?”
杨绢儿的话瞧着问得十分客气,只是柳姑姑有拒绝的理儿?
她回头看向木柔桑,见她点头了方才应了。
杨绢儿高高在上地扫了刘姑姑一眼,微皱眉道:“小嫂嫂受了惊吓,今儿上午便在这处与我聊天,等用过了午饭,本宫再叫人送你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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