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空间里种得的,不过是花了几两银子买了些种子撒下,不用花银子的东西,她一惯很大方。
木槿之点头,说道:“凤钗将来必也嫁不了寻常人家,为她准备一套添妆也是不错,说来木家如今也只有你与她两个女儿家,自是万般金贵,只是我与意杨哥是男儿,这些物什不用也罢,你买前应该问问我俩的。”
木柔桑伸手摇摇他胳膊,撒娇道:“哥哥,你莫不是生气了吧,咱家姓什么,姓木呢!又怎能缺了这低调不显富贵的紫檀木。”
木槿之无奈道:“好啦,再摇我的这把骨头都被你摇散了,我只是想说,这些应该是哥哥给你安排。”
木柔桑吐吐小香舌,俏笑道:“可是哥哥,这木头已经买回来了啊!又不,你帮我找人把那些松木都买了去,好叫我赚上一笔。”
木槿之伸手戳戳她脑门子,一如小时候那般,说道:“你呀,真拿你没办法,这点子小事,你不说,也是要帮你卖的,明日叫拾书捡上些好吃的,我去村长爷爷那里说一声,但凡要在咱村买地建屋的,都得到你那里购建屋的松木,你看如何?”
木柔桑惊讶地瞪圆可爱的眼睛,眨巴眨巴上下打量木槿之,问道:“哥哥,你还记得我病后第一次吃到的饼子是什么,谁给的?”
木槿之一时闹不明白,只得说道:“怎不记的,是村长奶奶给的玉米饼,说来,你小小年纪也是个精怪的,我哄你说吃过了,你偏不信,非得拿了玉米饼煮了菜糊糊一并吃。”
听了他的小抱怨,木柔桑小手摸摸自已的小心肝,原来她哥哥还是如假包换的原装货,没有被人偷梁换柱,谁说古人不聪明?看看,捆绑式销售便是从木槿之嘴里蹦达出来了。
“那是因为哥哥肚子明明饿得咕咕叫,还哄我说吃太多了,想喝点水洗洗肚里的油腻。”
木槿之叹道:“咱家苦日子都过去了,往后啊,咱家会一直吃香的喝辣的,所以,这嫁妆定是要备最好的,忠义侯府是簪缨世族,但我木家嫁女也没有贪了他家的去,哥哥定会为你准备好大到田庄、铺子,小到饭碗、筷子,连棺材板、衰衣都会为你准备齐当的,我木家的女儿嫁入他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吃他家一粒米,不用他家一针一线,这些我都会为你准备好。”
“哥哥,我手上还有些银钱,够添置这些,再说了,家中的银子也该留些娶嫂子用,不说别的,也该留下些给小侄儿吧!”
“你的那些,还有杨子轩下聘的千两黄金,都一并给你压箱儿,女儿家嫁人后,怕是睁开眼儿就要到处撒银子,我到时有官职在身,再说小山村这边的果园子你不是留给我了吗?”
木柔桑见说不通他,便暗自记下,待有空了,便给东边新添的桃林浇上些空间水,不说如空间出品的桃树一般好,也还是能防止树杆长虫子。
“即便如此,哥哥你也只许拿银钱添些田地就好,也不知京城的田地贵不贵,咱小山村的才四、五两一亩的良田,到了县城便要六两,到了蜀州城却是要十两了。”
这也是为何两人虽计划去京城,却没有把这这两处地儿的田庄折了现银。
她又说道:“再说了,我下半年还想在京城开个彩衣阁,这铺子我肯定是要置下的。”
木柔桑已经想好了,她手上有十八万两银票,想想都得瑟,有几个姑娘家能如她一般多产业?
木槿之知她手上有不少银钱,便问道:“即是要置铺子便要置个好点的,手上银钱可还够使?”
他觉得家中银钱都是木柔桑挣来的,即便花光了,他也是心甘情愿。
“够使了,别忘了,这松木我可是能赚一大笔。”但凡建屋有一半以上的地方需要木头,她却是算准了能发笔横财。
“县里的铺子你即已说好要折出两股给桃花和凤钗,我瞧着你还是趁着今年在家,多培养些得力的绣娘出来,京城不比蜀州,利害的绣娘多了去。”,他也知木柔桑往年定要长居京城了。
“先这样子吧,左右这铺子一年还能进帐不少,等在京城开起分铺,京里流行的时兴款式也能最快的传到我在别的地方的几间铺子。”
木槿之听后心中便盘算,这一算不要紧,却是发现没有适合的人家给她做陪房。
“要不,你从县里的彩衣阁挑几个得用的单独带出来,崔掌柜的儿子如今还在县学念书,怕是不会那么快离开这里,你挑几个家生子带去京城,到时我便连她娘家人一并给你做陪房,只是这掌柜与做帐的先生,怕是要慢慢寻。”
木柔桑一时到没想到,她先是一怔,随后笑道:“哥哥莫要急,我还没有及笄呢,慢慢看看就好,若实在不得用,便去找张伢侩买些来。”
“只能慢慢来了,我已托了大表哥和表弟帮你寻些前朝古董来做嫁妆,总得添些有显底蕴的东西,也好不叫人看低了我木家的门楣。”
说到底,木槿之还是怕忠义侯府因她出身而狗眼看人低。
木柔桑哪不懂他心思,说道:“哥哥,字画什么的就少弄些,有个一两幅撑门面便好,古董呢?最好是少巧一点的,好能收拢到箱里的。”
木槿之面露诧色,问道:“这是为何?”
木柔桑便把杨子轩下聘的礼金说了一下,又道:“哼,他那嫡母到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明知杨子轩有心求娶,怕是扣着银子不肯松手,我估摸着这千两黄金都是他自个儿挣来的。”
想到这儿木柔桑心中好肉疼啊,白花花几千两银子,就被那不要脸的老婆子卷进私襄了。
木槿之听后沉默半晌,说道:“虽说嫁妆之事可大可小,但该有的还得有,我回头问问杨子轩,看他在京里可有购得产业,大件的前朝古董还是要添上些,万没有叫她吞了去的。”
木柔桑冽声道:“她敢?!我定会使法子叫全京城的人瞧瞧她是副怎样的狗嘴脸。”
“你也莫气,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的事,往后进了那府,自己手头上的银子箍紧些,万没叫她们哄了去。”
木槿之原来犹豫便是因为此事。
“哥哥只管放心,先与子轩商议一下,他鬼点子多得是。”
木柔桑已打定主意,在嫁妆上也要好好坑那位未来嫡婆母一番,最好是叫那人白白空欢喜一场。
木槿之点头应下,两兄妹又闲说片刻,见已是二更天,便分头睡下。
他们几个到是每每安稳到天明,却说那陈烈得了那要紧之事,紧赶慢走赶累死几头马,这才把木柔桑已定亲的消息送到了苏瑞睿的书桌上。
“啪!”一声脆响!
陈烈的脚刚进了南书房院门,听得里面的响动,伸手摸摸自个儿的络缌胡子,又向在廊下听差的樊应德招招手。
樊应德见苏瑞睿在里头发火,也是缩缩脖子不敢进去触霉头,正巧见得陈烈叫他,忙迎了上来,压低了嗓门哭丧着脸问道:“哎哟,陈守备啊,你到底叫人快马加鞭送了什么消息来,咱主子在书房已经待了一天一夜了。”
陈烈闻言不自在的扯起笑脸,说道:“呵呵,那个,那个,公公,我突然想起王爷交待的差事没办完,我改日再来找王爷。”
说完他便欲脚底摸油,溜之大际。
“回来!”
陈烈听到这熟悉地声音,顿时头皮一阵发麻,身边寒风刮过。
他慢慢地转过身子,手在袍子上蹭蹭,堆起满脸笑意,讨好地说道:“见过王爷,王爷您今儿气色不错啊!”
“哼!”
苏瑞睿双眼通红,甩甩衣袖转身时了屋内。
陈烈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一旁地樊公公轻推他一把,又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自己却踮起脚准备找个地儿窝起来,打算等苏瑞睿气消后再出现。
“樊应德!”
隔着棱花窗,苏瑞睿那来自地狱般阴冷的声音传来。
樊应德的脖子似被人狠狠掐住,只得慢慢转过身来面向南书房回应:“主子,奴才在。”
“还用我吩咐?”苏瑞睿的话里不带一丝一毫情感。
“是,主子,奴才这就给您沏上壶热茶。”他哭丧着脸垂头回应,又叫了小太监先进去清扫一番,见得苏瑞睿没有再发火,这才放下心自行去沏茶。
“王爷!”
陈烈在外头纠结一番,眼睁睁地看着樊公公离去的背影,只得拎着脑袋进了南书房。
苏瑞睿坐在书案前翻着密折,春暖阳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紧抿的薄唇并没有因多情地春日而显得缓和。
“坐!”
陈烈这会子不敢吱声,夹着尾巴乖乖坐下,小心偷瞄苏瑞睿。
“很好看?”苏瑞睿依然坐在书案前看折子,若不是室内只有两人,陈烈都怀疑刚才问话的是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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