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穆星河这样不正经的样子,看到一身缟素的大公主,这时候也笑不出来,反而会在心里泛起一丝怜惜,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怜惜想到这对夫妇所做的事情,穆星河的心肠便又强了。
整个送葬队伍绵延几百米,围观者数不胜数,穆星河在较为显眼位置看着前来送葬的人群,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萧芷若盯着自己这个大姐,心里百般滋味,不好受,回过头便不再看,而在右手边,穆星河则瞪着眼睛巡视着周围,似乎是仍在想大公主的事情。
气不打一出来的萧芷若一把将穆星河拉住,小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抓捏,像是给按摩一般,可偏偏使得劲道又十分大,把穆星河捏的直咧嘴。
“你干啥呢?这大庭广众的,就不知道给我留一点面子啊親,好歹我也是一个当官的,好歹我也是个驸马,你这么做像话吗?嗯?快松开我吧,好不好?”
萧芷若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咬着牙继续输出,似乎非要把穆星河给捏出自己想要的模样才肯罢休。
“不松手,我就是不要松手,你自己答应我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吗,混账,我再也不相信了,你每日除了骗我就是欺负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穆星河一把捏住萧芷若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我怎么就骗你了,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就动手啊,好歹我对你比较熟悉,要是陌生人,我可就要反击了。你现在别冲动,好好的,等事情结束了,咱俩回去再说,这样总可以了吧,到时候不管你怎么样都可以,我都没有意见,可现在不行啊,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皇室宗亲,这么多百姓,你这时候出丑不是给皇家抹黑吗?”
“哼,就你能,就你会说是吧,你自己想一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你明明答应我不再调查我大姐,现在你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前阵子就答应我不调查大驸马的事情了,你反悔了,现在大驸马死了,你答应我不调查大公主,现在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又要反悔了吗?穆星河,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个人啊。什么时候你能够做到言而有信?”
“唉,合着你是因为这个而不高兴啊,我这不是职业病吗,碰到这种场合就想调查调查,现在还算是好的了。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算数,不会调查大公主的,至于其他人,我肯定不会放过的。你就松开我吧。”
穆星河诚信诚恳的态度并没有赢得到萧芷若的信任,依旧捏着穆星河的胳膊不肯撒手。
还时不时趁人不注意用另一只手总重的捶打穆星河的后背。
“萧芷若,你差不多就得了,怎么还没有完了,你只会照顾那个和你面和心不和的姐姐。你男人呢,被人刺杀你管了吗?如果那天我不跳河调息,真的犯了错误只怕大驸马一个奏折就要告诉皇上,到那时候我就什么也解释不清楚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还没有说完,萧芷若已经将手松开,委屈巴巴的看着穆星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远处身后的人看到这情况也放慢了脚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了,咱走完这一程再说,你看你一停下,后面的人都不敢走了。说实话,你能在关键时候帮助我,救我一命,并且当时我还欺负你,这都让我很感激,我忘不了,但是你怎么能一牵扯到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不冷静呢,这话我说的不止一次,你就是不听。”
“算了,咱先走吧。结束了回家去说。”
萧芷若仍旧一动不动,双眼紧紧盯着穆星河,不肯放手,被穆星河的话语伤透了,眼泪像珠链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月往下掉。
“行行行,你哭吧,正好我们身处葬礼上,你哭的刚刚好。你不能擦眼泪,不然一会儿那些人都看不到了。”
穆星河的讥讽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更加刺激了萧芷若。
看着整个送葬队伍马上要因为萧芷若停下来,穆星河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将她揽腰抱着,慢慢的慢慢的脱离送葬队伍。
“好了,咱俩现在已经离开了丧礼队伍,你如果想哭就接着哭吧,真是不明白了,你最近怎么能这么爱哭呢,是我惹你了,还是怎么样了,你还不如横眉立目的根我打一架呢,这样哭来哭去多招人烦啊。”
“你是烦我吗,还是烦我哭,穆星河,你答应不再惹我生气的,你为什么说的到却做不到,我恨你,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把我松开,我要回去。”
直到听见把我松开这句话,穆星河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抱着萧芷若的小蛮腰呢,于是赶忙松开了手。不再说话,看着眼前的女孩不再哭,反而恶狠狠看着自己,这颗心才算落地。
“行了,马青芳和苏家兄弟现在也来了,你的安全也有了保证,我就不在这里了,先走一步。”
穆星河知道萧芷若不会阻拦,于是慢慢悠悠的晃着步子离开。
“公主,”马青芳轻轻叫了一声。
“走,回去,晚上回到府里把门锁上,不管谁叫门都不准给开。”
马青芳与苏家兄弟对视一眼,都知道公主的这个奇怪的命令就是针对穆星河所设置的,可又无可奈何,只能按照萧芷若的命令来做事。
躲在角落的穆星河看到萧芷若气哼哼的待人离开,暗自庆幸,这个小丫头终于走了,这下自己可以正大光明的来监视大公主等人了。
葬礼快要结束,穆星河这个以百姓身份在一旁围观的人也被阻隔,只能大老远的在一旁看着,连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一气之下,穆星河跺跺脚离开,准备回玄武司。
“唉,天气真热,还没有怎么动呢,这衣服就已经湿透了,真的是。”
穆星河抱怨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外衣脱了去,袒胸露臂的坐在屋子里扇扇子。
一旁的侍卫看到穆星河如此之热,赶忙端上冰鉴,在里面放上几大块冰,又搬来一个圆滚滚的大西瓜,放在冰鉴里,供穆星河解暑。
穆星河直接搬来一把藤椅,躺在冰鉴旁,一边扇扇子一边享受冰块融化时带来的丝丝凉意。
“呦呵,穆大人好会享受啊,这小日子过的好快活,来,把扇子你给我,我给你扇扇子,这大中午的,你不睡觉休息一下就对不起自己。是不是?”
穆星河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待调侃自己的人走近时将手里的蒲扇掉了个个。递给调侃自己的古笑歌。
古笑歌还真的接过扇子,一下一下的扇扇子,每一次扇子都落在了穆星河的胸膛之上。
“你怎么守在这里,玄武司外面的人黑白不停将消息送来,你就黑白天都住在玄武司吗?完全没有必要,该回去就赶紧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添乱了,我已经够烦了,你还把扇子扇在我身上,你这是扇风还是要敢虫子。”
“活该,一看你这个架势就知道是你的公主殿下又给你气受了,对不对,你一受气。就跑回玄武司来气我、调侃我,你这样还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吗?还是一个衙门的负责人,你羞不羞啊?”
穆星河咧咧嘴,不说话,任凭古笑歌将扇子扇在自己身上。
“欧对了,穆大人,今天孙胖子大人又提审了唐文克,不过只是审问出来几个小官,是唐文克手下的小官,而唐之上的人,除了已经死了的大驸马,这个唐文克居然一个也没有招供,你说这件事神奇不神奇。他怎么能挨得了这刑罚,就是不招供的,难道他真的不怕疼不怕折磨不怕死么?”
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一样,穆星河听到这个消息依旧不说话,不睁眼。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不能给一个回应啊,是不是被这件事情给吓傻了,所以在这里故作高深,其实内心一点想法都没有。”
古笑歌将蒲扇压在穆星河身上,生气的说道。
“呵呵,不是我不说话,而是这个唐文克是个聪明人,他不敢说,如果他说了,只怕他的宝贝儿子就要被人给那个了,所以他要死扛,不能招出一个人来。眼下我只想让唐文克活着,只要他不死就可以了。”
古笑歌不屑,“这唐文克招供不招供外面的人又怎么知道,他的儿子不是在我们的监督之内吗?那他为了活命就应该和玄武司合作,而不是这样负隅顽抗。”
“你知道未必是事实,唐文克的家人是在我们手里,可他家人里有好几个监视的人,一旦被发现说唐文克与玄武司合作,那他儿子就会被暗杀,玄武司里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些消息很微妙,我只能装作不知道,暗自发誓查看,只有不被别人引起注意,才能将潜伏在身边的人给挖出来。”
“你,你的意思是,玄武司内部有他们的人,一直给他们通风报信?那我们的其他消息是不是也有可能暴露,比如我弟弟的事情,那我弟弟现在还安全吗?”
穆星河正欲开口,一旁的门外传来一声吆喝。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穆星河张开眼睛,三两步走到门口,道:“说,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被穆星河的眼神吓到,战战兢兢的道:“回….大人……孙大人……在醉仙楼吃饭的时候遇到袭击,让我来找救援,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穆星河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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