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飞扭过头,一脸疑问的看着大驸马。
“这样吧,让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跟你一起去执行这次抓人,也让他们熟悉一下业务,也算是开拓一下眼界。”
“哦,原来如此,没有任何问题,属下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两位兄弟,大家一起当差,一起为大人们分忧。”
“嗯,这话说的对,以后,只要是进了这玄武司的同事,那大家就是亲如一家的兄弟,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可飞,切记莫要冲动,有什么麻烦要及时说,不能惹了麻烦再说。听到没有?”
孙胖子和气的说道。
“大人请放心吧,我一定会谨记。”
风风火火的离去,惹得孙胖子在后面轻笑着摇头。
“孙大人,这用的人还不错,雷厉风行的,看来我来这玄武司还来对了呢。就是穆星河,这家伙今天好像又没来吧?”
“呵呵,穆大人来无影去无踪,看得到,但是很难找得到,我都已经习惯了,不过好歹,他会隔两三天就回来处理一下棘手案件,不会让这玄武司停摆的。”
“他能忙些什么啊,有什么事情是替皇上分忧更重要的,简直是太不分轻重了,我可是有些忍不住的了,哪有一个负责人整天看不到踪迹的。”
看着大驸马满腹牢骚,孙胖子忍着笑意,心中暗道,穆星河回玄武司就要收拾你了,你这个大驸马,事到临头了,居然还在这里挑拨离间,果然是天生的小人。
“孙大人,你说,这个穆星河上午会过来吗?我还想找他说点事情呢,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想找他都很难。”
“我也不知道他来不来,再说了,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了,除了大事之外,穆星河很少过问别的事情。”
大驸马摇摇头,只好与孙胖子商量:“我想看一下咱们玄武司的往来账目,一是知道咱们的钱都花哪里了,兒是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哦,是这样啊,那你还真的要等穆大人了,我可也不知道玄武司往来账目,这些重要的事情他在管理。”
“不会吧,怎么说呢,他连你也信不过啊,还是这往来账目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孙胖子脸色酱红,“大人可真的会开玩笑,不是穆大人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只是我比较喜欢管理具体的事情,关于账目的问题,我是不愿意管理的,我喜欢直接伸手要钱,不喜欢斤斤计较的过日子。嘿嘿。”
看到孙胖子不上当,大驸马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是干聊几句,便扭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哼,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这才刚来几天啊,不光往行动中安插亲信,现在还真的要动往来账目,我看你真的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孙胖子边走边嘟囔,一脸的不高兴。
“古秘书,穆大人今天没有过来吗?”孙胖子走到穆星河的办公室,看到女扮男装的古笑歌便开口问道。
“是啊,他没有过来,对了孙大人,这怎么连个消息也没有啊,按道理说他们都快走到边境了,为什么不发个消息报平安呢?”
看到古笑歌一脸担心和忧虑,孙胖子只好宽慰:“唉,总的有个时间不是,你放心吧,现在有什么消息也都是先给你了,你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放心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找穆星河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他来了我告诉他,让他去找你一下。”
“别了,我就是随口问一嘴,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也谈不上习惯的,只是这工作没有什么难度,有事呢就跟你说就好,我也只是看看东西,也不用管什么具体的事情,倒是也不麻烦,不过没有听说过一个衙门的负责人整天不来的,这个穆星河,果然不靠谱。”
“哈哈哈,你这话,我这几日天天听,今天这已经是第二遍了,只怕让穆大人知道要笑死个人了,哈哈哈。”
“还有什么人对穆星河有意见?”
“当然有了,就是咱的大驸马啊,他在这里天天挑拨离间,抱怨着穆星河,甚至还有取而代之的想法,这才刚来,已经安插亲信,还要查看往来账目。”
“原来如此,既然他要看,你就白白给他看吗,这个大驸马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一看到他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他这个人不真诚,不老实,满肚子小心思,看着比穆星河这个家伙还讨厌。”
孙胖子摇摇头,不再说话,心里在暗中感叹,星河啊,你瞧一瞧,我这天天都是什么日子,得听人吐槽你,自己还得跟着说两句,唉,人的名声不好确实对以后有影响,你小子感觉做点好事,让大家伙把你的印象给调整过来吧。
……..
上午还没有过去,天色却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讲天空染黑,众人像生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般,而凄厉的风声,丝丝拉拉乱吼,搅和的人心神不宁。
“咔嚓”
平地一声雷。
“咔嚓咔嚓”
随着几声明雷,将屋子照的忽明忽暗,孙胖子也端坐椅子上看着窗外暴风雨前夕的风景。
“哗啦啦啦”
前面的雷声像是打了招呼一般,雨倾盆而下,根本没有有小而大的过程。
豆子一般的雨滴落在屋檐上、井台上、地上。
正值盛夏,地表的温度仍然很高,刚刚落下的雨滴很快变成水蒸气升腾呀。
孙胖子端坐,下巴托着腮,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
“大人,大人,我回来了。”
“哦,可飞,事情办妥了?”
陶可飞用手甩了甩脸上的雨水,笑着看向孙胖子:
“大人,按照咱们当初商量好的,我安排了几个人假扮成蓝敬的账房,心腹,在我们赶到之前,把那些准备好的,一下足以以假乱真的账本烧掉,到了我们赶到,刚刚好烧了一半。”
“嗯,做的逼真一些,是让蓝敬的手下先发现账本了吧?”
“回大人,正是如此,我先让蓝敬手下的人发现了账本,我带头追了一刻,随后赶回去将账本要了过来,想必现在蓝敬的手下正在汇报这件事情呢。”
“嗯事情作真,别露馅,现在是下雨天,正是好时机,穆大人也早早的躲开了,就看我们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大驸马光荣负伤了,哈哈哈。”
陶可飞笑道:“大人,你说这个大驸马肯不肯上当啊,我只怕他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儿而冒风险。”
“他必然上当,这五品官可是他大驸马曾经的下属,也是直接与蓝敬勾连之人,如果这个被我们抓住真凭实据,只怕他大驸马也就在劫难逃了。”
“哦,原来如此,我说呢,为什么大人你不直接搞出一个账本,而是只留下一个刘亦诚的名字,还写了一个年份。只怕这个年份时,这个刘亦诚正在大驸马手下当差呢吧。”
“嘿嘿,你上到了,就是如此。如果我们直接把刘亦诚的证据拿出来,只怕大驸马会杀人灭口,而如果我们只知道一点儿,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嗯,我明白了,大人,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你去换个干净衣服,吃点东西睡一觉,这大雨天的,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了。”
“嘿嘿,行,我看可以。”
孙胖子这时候也解去衣服,换上门窗,躺在屏风后面大睡其觉,仿佛这大雨就是老天爷给自己放的假一般。
“孙大人,孙大人,你这在哪儿啊?”一声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合着雨声显得不够洪亮,孙胖子也假装听不到。
“哗啦,”孙胖子的门被人推开。
“我说,孙大人,你怎么还在睡觉啊?这是上班时间啊,你这让下面的人看到了,效仿你怎么办,快起床。”
大驸马的焦急声催促着孙胖子,可孙胖子依旧鼾声如雷,不给大驸马任何叫醒自己的机会。
啪的一下,大驸马着急了,一巴掌拍在孙胖子的胳膊上。紧接着就是用双手推着孙胖子,使劲晃动着孙胖子硕大的身躯。
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孙胖子悠悠转醒,看着一脸焦急,连脸上的雨水也没有擦干净的大驸马。
“大驸马,怎么了吗?”
“怎么了?刚刚那个叫陶可飞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跟你汇报吗?”
“哦,汇报了,就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他们抓那些人没抓住,反而暴露了自己,打草惊蛇,只拿到烧了半截子的账本,我批评了他一通,让他回去歇着了,雨停了再去抓人。”
“啊,就这么简单吧?”
“本来也就没有多难啊,大驸马,你这火急火燎的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嘛?”
大驸马缓了缓心神,看着一脸不在乎的孙胖子,自己倒是松口气。
“是这样的,我看到这账本上记了不少名字,怕是与蓝敬有勾结的人,我想看看,然后再慢慢调查这些人。看看有多少个蛀虫与蓝敬勾连。”
孙胖子满不在乎,看着大驸马道:“原来是这样啊,难得大驸马有这般心胸,大驸马,这样好了,你就自己拿过去看吧,这账本就在摆放证据的房间,你自己去拿就好了。”
看着大驸马行色匆匆的离开,孙胖子笑了,暗道,你这个傻子大驸马,祸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呢。
“唉,天地不配,不如在家睡。”吆喝了一声,孙胖子接着倒头就睡。根本不理会外面的大雨倾盆。
大驸马看着整个玄武司的人都不慌不忙的样子,心中难免有气,又不免暗自窃喜。气的是这些人没有工作积极性,喜的是至少玄武司现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找回来的半截子账本的重要性。
在证据房拿到半截账本,大驸马迫不及待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窗,小心翼翼的看着。
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只是觉得问题不大,当真的看到刘亦诚的名字,以及下面略微模糊的年份时,大驸马悬着的心崩溃了。
“特嚜的,怎么能有刘亦诚呢?这是天要灭我吗?”大驸马欲哭无泪的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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