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不要这么说话,和驸马好好生活,夫妻磕磕绊绊正常,多教导驸马,让他把这一身坏毛病改了才是本事。”皇后在一旁淡淡说道。
“知道了,母后。”
从皇宫出来,穆星河刚想步行离开,便被身后的萧芷若叫住:“站住,驸马上我的马车,我们俩该好好谈一谈了。”
“不必了,公主,我得去大理寺,最近就不回去了,你没事儿自己玩吧。”
“怎么,想当大内总管还是不想要你的絮儿了,老实点。”萧芷若有恃无恐地赤裸裸威胁道。
坐在马车上,穆星河和萧芷若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先开口。
“还打架吗?”萧芷若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穆星河道:“你知道的,我不想打架,现在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你别管我,我不管你,咱俩各过各的不好吗?”
“但是你这么气本公主怎么办,我的气不消怎么办?你以后再发生什么气到我的事情咱又该怎么办?”萧芷若连续将几个问题甩出来。
看着穆星河不说话,萧芷若接着道:“今天真的想和你同归于尽,可母后给我看了看父皇给我的玉佩,还有我给父皇做的一块手帕。”
“我堂堂一个公主,被你一个混蛋给活活逼成了泼妇,我恨自己,也恨你,但是经常被父皇母后叫到宫里更丢人,所以现在我改主意了。”
“那感情好啊,我就说嘛,公主这么温婉可人,肯定是大气上档次,以后咱俩谁也不干涉谁,如果有机会就和离,我也保证不气你,怎么样。”穆星河兴奋地说道。
“呵呵,你想多了,我要把絮儿调到我身边,你该干嘛干嘛。”
“什么,”穆星河登时站起来,被马车顶棚磕着脑袋,低头捂着脑袋看着萧芷若。
“我把絮儿调过来,你一个人在后院玩吧,”萧芷若重复道。
“那我干脆不回去不好吗?反正絮儿也不在,我直接在外面住不好吗?”
看着眼前的穆星河,萧芷若淡淡说:“当然不好,府里有人替父皇母后看着我们,再说,你不回府再去百花阁怎么办,丢的还是我的人,你是一天不丢人就过不去这一天对吗?”
“呵呵,我不想说话了,随你便吧,反正你已经把我身边所有能拿走的都拿走了,连絮儿也抢走,你现在不是不沙我,而是杀人诛心,你是要我从心到身都死,萧芷若,你好狠的心啊。”
“都是你逼我的,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动手了。”萧芷若信誓旦旦的说。
“大腿上的痣挺不错,显得腿白。”穆星河边说边摸自己的手,将手放在鼻子前拼命的嗅。
“你这个混蛋,我”萧芷若想起受到的委屈就抑制不住的扬起手。
穆星河赶忙将脸凑到萧芷若的手边:“赶紧打,不打不行哦,不跟你打架那我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你行,你有种,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怎样对絮儿,以后看咱俩谁求饶。”
穆星河看着萧芷若拿絮儿威胁自己,脸色微变,随即释然道:“你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脾气是差,但也算君子之行,不会无故牵连她人。”
“穆星河,你错了,女人是会变得,我照了照镜子,哪里还有以前的模样,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行吧,随便你怎么说,我最近可没有钱了,你不多少给我一点儿,应急一下?”
穆星河眼睁睁看着萧芷若的眼神从不屑变成鄙视。
“萧芷若,你是我女人,不给我花钱还想给别的男人花钱吗?是不是贼喊捉贼你外面有男人了?说,是不是他?”
再也忍受不住的萧芷若抬腿踹向穆星河的大腿,可却被早有准备的穆星河轻松躲过。
“不闹了,我现在真的没有钱了,要不你支援一点吧,我们俩打个赌,如果我输了就愿意天天被你打,如果你输了一个月给我一千两银子花。怎么样?”
“你说,怎么打赌?”
看到萧芷若上钩,穆星河轻轻道:“那咱们俩对对子吧,既简单又考验实力,你说好不好?”
萧芷若得意地笑道:“你,就凭你,好,三局为胜,你赢了就给你银子,你输了我就天天让人打你五十大板。”
“一言为定。”
沉思片刻,萧芷若道:“秋水为神玉为骨”
穆星河皱皱眉:“刚刚上来就这么难啊,换个,换一个简单一点儿的。”
“好,换了就说明你已经输了,你自己选吧。”
看着略有得意的萧芷若,穆星河清清喉咙便道:“芙蓉如面柳如眉。”
傻眼了吧,小丫头,我让你臭得瑟,哼,还得瑟吗?穆星河看着萧芷若在内心暗想道。
“该你出题了。”萧芷若瞪着穆星河说道。
“呵呵,我出,只怕你是对不出来的。你能对出来我就从皇宫爬回驸马府。”
“穆星河,你说不说,不说就给我滚开,一天天话那么多?”
眼瞅着萧芷若要暴走,穆星河:“好了,我说,上联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你对下联吧?”
萧芷若瞪着眼睛,死活也想不出自己眼中不学无术的穆星河怎么这么有文采,难道是以前故意装作没有文采的样子吗?
“你对啊,公主。不要说我为难你,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再回答我,我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说着躺在马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侍卫走到马车边道:“驸马爷,您到家了,那个叶落山还在等着您呢。”
“哦,是吗,我现在下来。”穆星河揉揉眼便下了马车,看到在府门口焦急等待的叶落山。
“落山,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
叶落山看到穆星河赶忙上前:“大人,我好像找到那个神偷了。”
穆星河脸色一变道:“不会吧,我也是刚刚有点线索,你居然把人找到了?”
“说来凑巧,我去排查贺图人时偶然发现的,城南有一个小院子住着一对老夫妇,他们有些可疑,我就暗中观察,最后真的被我发现破绽了。”
叶落山讲到这里,开始卖起了关子。
“落山,你小子,赶紧接着说啊,跟我还卖什么关子啊?”穆星河笑骂道。
“嘿嘿,我哪敢瞒大人。那对夫妇对卖房的人说是外地经商之人,可我发现他们是贺图人,因为贺图女人从小都会在脚上带银饰,戴久了会留下疤痕,那个老妇脚上就有,她蹲下来也是和中原人士不同,所以我判断她是贺图人。”
“哎,就算她说谎了,她是贺图人,也说明不了她和她丈夫就是神偷啊。你说是不是。”穆星河顿时偃旗息鼓地说。
“仅仅这样肯定不行,她家还时常有外人进,都是贺图人,这么就有意思了,而且还不乏武林高手。一众高手对她瘸腿丈夫更是恭恭敬敬。”
“这对夫妇可能是贺图国,不,是前贺图国也就是胡国皇室后人。”穆星河大胆猜测道。
“不会吧,胡国灭国不过二十年,这对夫妇是五十多了,肯定不会,贺图国王将前朝的皇室都灭了,不可能留下这么大后患。”
穆星河不再说话,脑袋飞速运转,片刻后道:“这样吧,晚上我们俩去打探一下虚实,究竟是不是还要看咱俩能不能试出来了。”
“那大人要怎么试。”
“这个简单,我们来一个引蛇出洞,试试他们会做何反应。”
听完穆星河的计划,叶落山震惊了,不禁道:“大人,您这么做可有点太损了吧。我怕秦大人将来怪罪。”
“没事儿,出了事我负责,你赶快召集人马去准备吧,晚上的行动你负责,我在城南的妙草居等你。”穆星河斩钉截铁地说。
看着叶落山离去的背影,穆星河笑了,这家伙还是太嫩啊。
回到后院,看到絮儿已经不在,只留下满桌佳肴,但是都凉透了,穆星河坐下来将已经冷了的饭菜吃了些,便换了套衣服,将锁子甲穿上,走到床边,低头将放着新火铳的盒子拿出来,一打开,穆星河顿时有了骂人的冲动。
一路狂奔,穆星河走到公主寝宫,看着絮儿给萧芷若研磨,穆星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萧芷若,想不到你堂堂公主,也干不入流的事情,说吧,你把我东西放哪里了?”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萧芷若,你把东西赶快给我,我还有事儿呢,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胡闹啊,误了我的大事我饶不了你。”穆星河威胁的说。
萧芷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手中握笔动作更大了,大有把笔当作穆星河掰断的冲动。
久久不见有回应,穆星河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公主,我不客气了,我要找我的东西了。”说完便开始在公主寝宫翻来翻去。将宫殿瞬时间搞的乱七八糟。
穆星河将公主贴身换洗衣服扔到地上的时候,忍耐已久的萧芷若再也忍不住了:“穆星河,我蹦了你这个不干人事的混蛋。”
“少爷,快躲开,”絮儿的声音将已经找入迷的穆星河叫醒。回头一看,萧芷若拿着一把崭新火铳对着自己。
“我的火铳。”穆星河反而松口气的说道。
“信不信,我拿着你的东西把你送上西天。我可是忍你很久了。”
“萧芷若公主,别闹了,我晚上真的有事情,事关我的前途,你把东西给我,我回来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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