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心情不错,她准备先去找郑霆严,然后再去酒店找线索,中午饭想办法去蹭一顿,晚上如果没别的事就让池宗森尿一回裤子。
这次她学聪明了,去郑霆严那里之前,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他已经起床了,这才出门。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一人占据一张沙发,四目相对。
郑霆严问她:“早餐吃了?”
谷悦冉说:“任……随便吃了点。”
差点说漏嘴,如果说宋宇买的,估计他又要炸毛。
郑霆严说:“你想对我说什么。”
谷悦冉很认真地开口:“郑霆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如果你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我们还是维持这样的工作关系。如果……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这个经纪人,恐怕我是做不了了。”
郑霆严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看着她。
谷悦冉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她不敢去和他对视:“郑霆严,对不起,你真的很优秀,但我现在……我现在心里很乱,没有做好接受一段感情的准备。”
“我说了。”郑霆严缓缓开口,听得出来他在刻意控制情绪和语气:“我可以等。我会给你时间,等你调整心情。”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谷悦冉终于对上他的眸子,却被他目光里的深情和隐忍吓到了:“郑霆严,你别这样,我真的受不起……”
“你受得起,因为,你是谷悦冉。”郑霆严站起来,高大的身材此刻显得有几分脆弱:“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谷悦冉,继续做我的经纪人吧,在你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我不会再提这件事。”
说完,他把谷悦冉一个人扔在楼下,径自上楼了。
看着他的背影,谷悦冉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那么高傲冷漠的一个人,现在的背影看上去,却给人一种萧瑟单薄的错觉。
谷悦冉自己在楼下坐了半天才离开。郑霆严心里不好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了两年多,虽说郑霆严对她一直不冷不热,可人都是有感情的,小动物相处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他们。
可她现在这个状态,真的不想谈恋爱。
之后她去了酒店,直接找那个经理,问人家能不能把那天登记入住的客人信息给她看一下。
这更是客人隐私,经理直接就拒绝了。
谷悦冉这会儿也没脸找郑霆严,想了想,给余津年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个酒店的老总。
果然,有钱人都是万能的。
谷悦冉顺利查到了那天入住的房客信息。
她一个都不落地全部输到了手机里面,女人直接排除,年纪不合适的也排除,最后剩下的适龄男青年,有十六个之多。
谷悦冉准备一个一个去排查。这是个大工程,但为了讨回公道,就必须不怕苦不怕累,有艰苦奋斗的精神。
从酒店出来,还没十一点,安可发动车子,准备去卢霖家蹭饭。
说起卢霖,这可是个人物。
至少,谷悦冉是这样认为的。
一个大小伙子,开了服装店,卖女人衣服,而且生意还特别好,你说,是不是挺牛气的?
卢霖支着下巴在收银台上发呆。
谷悦冉拿着车钥匙在他眼前晃晃:“回神啦!回神啦!衣服都让人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卢霖看见是她,笑笑:“你来啦。”
“瞧你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怨夫。”谷悦冉自己找了个舒服地方窝着,一点儿也不客气:“我中午在你这儿吃饭,你去买点我爱吃的菜。”
“小祖宗,你来之前不会打个电话吗?这会儿去菜市场,好东西都让人家买完了。”卢霖给她倒了一杯水:“点吧,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中午随便吃点,关键是晚上……这样,你多买点,你爱吃的我爱吃的,中午你做,晚上看我的。”
卢霖一听:“你这意思,晚上也在这里吃?”
“我擦,你嫌弃?”谷悦冉一脚就踹过去了。
卢霖也不躲,任她在自己白裤子上留下一个黑脚印:“我这不是奇怪吗,大忙人也有这么清闲的一天?”
谷悦冉又倒下去,叹口气:“别提了,我也就能在你这里喘口气了。啥也别说了,赶紧去买菜孝敬孝敬哀家吧。”
“奴才遵命。”卢霖行了个标准的太监礼,这就准备退下了,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娘娘,您帮小的看着店啊。”
午饭吃得温馨又热闹。谷悦冉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过是娱乐圈那些破事,说到气愤的地方,恨不得摔盘子,嘴里脏话不断。
卢霖闷头吃饭,间或附和几句。
等吃饱喝足,卢霖把碗筷都收拾了,谷悦冉真跟个主子似的,抬着下巴吩咐:“坐那儿,我有话问你。”
卢霖抹了一把脸:“有什么好问的啊,别问了,我不想说。”
谷悦冉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来的时候,你出神想什么呢?想她?”
卢霖苦笑一声:“知道还问。”
谷悦冉恨不得再踹一脚:“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一大好青年,虽算不上高富帅,可也有车有房还有自己的小生意,你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你非在这棵树上吊死?”
卢霖也不说话。
谷悦冉每次来都因为这事儿和他吵架,日子久了,其实也接受了,但心里就是不舒服。在她看来,卢霖是个近乎完美的大男孩,人长得精神,脾气又好,二十七八的年纪,挣钱也不少,偏偏就瞎了眼,看上一个大他十岁的女人。
“你这幸亏没爹没妈,不然,二老都能让你气死。”谷悦冉拿脚尖碰碰他:“行了行了,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吧。”谷悦冉问她:“他真出国了?”
“提他干什么?”谷悦冉开始咬牙切齿:“以后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了。”
“你这性子,难怪莫少言要和你分手。”也就是真正的死党,才敢说这样的话。
谷悦冉立即不干了:“我这性子怎么了?至少我不装B。”
卢霖揉揉太阳穴:“我好像不太想听到后面那句。”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真不用装。”谷悦冉板着脸,很严肃的模样:“因为我有。”
谷悦冉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睡了个午觉,谷悦冉睡醒了给池宗森发信息:“六点钟过来吃饭,地址我发给你。”
都说物以类聚,这话是有道理的。
卢霖也是吃货,但作为男人,他稍微会收敛一点。可是在谷悦冉面前,他没必要装模作样。
谷悦冉先做了一道甜点,比较费事,但卢霖想吃,谷悦冉也就大发慈悲了一回。
豆子在她来的时候就用蜜水泡上了,磨出豆浆,点成豆花。豆花甜滑绵软,放上一勺芝麻、小核桃、杏仁和花生米炒香后磨成的粉,最后铺一层甜甜的牛乳滑。
这是谷悦冉自己琢磨的,起名叫玉豆乳,吃到嘴里口舌生津,蜜香、干果香、奶香、豆香,层层包裹,堪称绝世美味。
卢霖一年能吃这么一次,每次恨不得吃得眼泪汪汪大呼过瘾。
池宗森在服装店门口站了快十分钟,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然后打了谷悦冉电话。
谷悦冉正忙着,直接吩咐卢霖:“你去门口看看,估计那家伙来了。”
卢霖手上还捧着碗,一边吃一边往外走,看见店门口的男人,稍微愣了愣,即便从男性角度来说,池宗森也是一个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美男子。
更何况,这男人一身正装不说,手上还捧着一束一看就贵的要死的玫瑰花。
“找谷悦冉的吧?快进来。”
池宗森觉得捧着一束蓝色妖姬的自己有点傻,他以为这女人找的地方,怎么也得是在居民楼里吧,他捧着鲜花,带着礼物,就怕第一次登门礼数不到。结果呢,这地方竟然是个服装店。
卢霖也不跟他多说,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往里走。
池宗森只能在后面跟着他。
结果,越往后走,越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池宗森不由得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好像饿得不行了。
“来了?”谷悦冉正在厨房里忙活。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间大仓库。旁边是卢霖放库存衣服的地方,有张床,角落里就是锅碗瓢盆,正儿八经的来说,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池宗森再次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手捧鲜花,一手提礼盒,上门拜访,结果那两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池宗森深吸一口气,叫了一声:“冉冉?”
说一声“来了”就没了下文,至少看他一眼吧。
谷悦冉正在和面,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睁大眼睛:“我擦!你疯了?”
池宗森有点尴尬,给女人送花还是头一次挨骂。
卢霖吃着甜点,看着热闹。对于谷悦冉的交友,他不干涉,但会在关键时候说出自己的意见。
“呃,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池宗森无奈地解释。
“放那儿吧,等会就可以吃饭了。”谷悦冉问他:“你喜欢吃甜食吗?”
池宗森摇头:“不喜欢。”
卢霖一听,正中下怀:“谷悦冉,那我等会放冰箱。”
“你那点出息。”谷悦冉说:“我难得做一次,你让他尝尝。”
谷悦冉有点不情愿,可来者是客,他也不能怠慢了池宗森,于是拿家里最小的碗给池宗森盛了一份:“尝尝,冉冉的手艺。”
池宗森的确不喜欢吃甜食。他把东西放下,把碗接过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清甜的,有豆香,有奶香。
他觉得不吃好像过意不去,就吃了一小口。
然后……
十分钟后,卢霖护住盛玉豆乳的大碗,凄厉惨叫:“没了,没了,你给我留点。”
池宗森瞪着他:“冉冉请我来吃饭,我是客人!”
卢霖也不甘示弱:“客随主便你不知道吗?这甜点是冉冉给我做的,你尝尝也就算了,吃了三碗了你好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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