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能让一个人改变,这段时间里变化的不止小天,还有林凤九。
她开始发现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人变了,思想也在变,从前的自己穿越而来只知道保住自己的平安,安享太平,然而经历和苦难总是会让人变化和成长,母亲的去世以及大夫人的追杀让她已经明白,如今自己不还以颜色距别想得到所为的太平,更何况她从选择和皇甫梓瑢在一起的那一刻便注定不能太平。
绿竹端来热茶给林凤九,“小姐,外面冷,还是进去吧,你的腿不能着凉。”
林凤九甩了甩腿,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绿竹还是不放心,索性拿来了毯子给她围上,十分的贴心,林凤九甚至都想知道皇甫梓瑢从哪里得来的两个如此贴心的丫鬟。
院子里正热闹的说着话,季川突然回来了,神色有些着急的走了过来,给林凤九行了个礼,“九姑娘。”
“季川,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跟随殿下审案子吗?”
季川解释道:“正是因为案子而来,殿下让我带小天立刻过去。”
林凤九微微一愣,这案子不是审三天吗?小天的案子在明天,怎么今天就把人带过去?
“殿下可说为了什么?”
“今日公堂之上,那林跃不知怎么一口咬定他干的缺德事都是小天所为和自己没关系,还说小天畏罪潜逃让他背了黑锅,所以殿下让小天去刑部指证。”
林凤九一听这话突然笑了,反而放下心来看向小天,“小天,看来这林跃死都要拉你下水,看来是狗急跳墙了,当真以为你逃跑了,来个死无对证。”
小天此时的目光里透着无比的厌恶和憎恨,没想到这个林跃竟然还冥顽不灵的抵抗,竟然还要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泼。
不过这条计策是好的,如此一来即便不能为自己洗清罪责但不至于立刻会被处死,朝廷肯定会去通缉小天,到时候又是一段时间,而且若是聂振派人杀了小天,那么来个畏罪自杀结案,这当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只是他们大概也想不到,小天根本没跑远,他哪里都没去,就等着上公堂和他对峙呢,千算万算这次林跃算是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季大哥,我现在就跟你去。”
小罢便要和季川一同前往应天府,临行前林凤九依旧有些不放心,还是问了一句:“小天,你可知道自己如何应对?”
小天点点头,“九姑娘放心,我能处理好。”
看着小天自信的模样林凤九也算是放了心,其实连她自己都或许不知道,让一个人成长能够如此之快。
此时的刑部公堂上,皇甫梓瑢高高在上坐着,旁边是刑部的两位主审官陪同,公堂之下聂振也来此陪伴外孙,毕竟是三朝老臣,皇甫梓瑢给了他面子让他旁听,反正他也想让聂振亲耳听到自己外孙宣判死刑的消息,只是他没想到林跃会突然咬死了小天脱罪,这让案子一瞬间陷入僵局。
公堂之上拖了许久,聂振等着有些不耐烦,站起身说道:“七殿下,林跃已说了,这案子是他人所为,不管如何先要暂缓审理,你这样一直拖着是何道理。”
皇甫梓瑢冷笑道:“聂丞相您着什么急,是觉得刑部大牢不错想让您外孙在多呆一阵子?可即便他想,我也未必同意呢。”
“七殿下,您这话何意,老夫不过说出事实罢了,你问问刑部尚书,案子是不是这样审?”
皇甫梓瑢心里怎会不明白,这刑部早就是他的人,问等于白问。
“本皇子如何审案不需要任何人教我,更何况父皇亲自下了圣旨,由我主审,二位大人陪审,可也没下旨让聂丞相旁听,我今日让您进来是对您的客气,您可别倚老卖老的在这发话,不然我可会不客气。”
“你!”
聂振气愤的甩袖转身坐下,不就是等嘛,等就等,他就不信他还能拖出什么事来,只是多少他还是有些心虚,因为皇甫梓瑢没哟丝毫的畏惧和担心,仿佛胸有成竹。
此时,门口季川闪过,给皇甫梓瑢发了信号,示意小天已经来了。
皇甫梓瑢立刻再次询问跪在地上的林跃,“林跃,你可确定你刚刚所说的话都是实话?欺瞒案情也是重罪。”
“当然,我说的句句属实,如若撒谎,任由处置便是。”林跃这是豁出去了。
皇甫梓瑢微微一笑,“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问问当事人,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是不是他做的。”
此话一出,聂振一下子脸色骤变,并且再也坐不住了。
林跃更是心慌起来,这怎么可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怎么就把人给找到了?
小天一步步的走进来,在聂振和林跃的注目下走到了大堂之上,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更加粗糙的麻布衣裳,头发也有些凌乱,很显然是伪装过的。
“草民易小天参见大人。”
“抬起头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皇甫梓瑢说道。
小天点点头。
“姓甚名谁,多大了,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草民名叫易小天,16岁,家在盘水,只有一个母亲,只是已经去世了。”
小天的回答让林跃再次震惊,没想到他母亲去世的消息他竟然已经知晓,这下他心里凉透了,彻底完了。
“你可认识你旁边这位公子?”
小天看了一眼林跃,此时的他目光涣散有些茫然,可见是心虚到了极点。
“认识,化成灰都认识。”
“哦?听你这话你们是仇人?”皇甫梓瑢故意问道。
“回禀大人,此人为了让我给他当男宠欺骗于我,表面说给我母亲治病,可私下根本没管过我母亲,甚至还让人仿写她的字迹给我写信让我继续听命于他,就是因为这样,我连母亲去世都未曾知道。”
皇甫梓瑢看了一眼聂振,露出讥讽的笑意,“聂丞相,听这证人之词可不像是一个会少杀戮虐之人。”
“不过是伪装罢了,为了脱罪,他全是装的!”聂丞相愤怒道。
皇甫梓瑢越是见他如此越是高兴,说明他急了,心慌了。
“易小天,丞相大人说了,说你是装的,而且还说这些作恶之事全是你所为,和林跃没关系,你可有话要说?”
小天怒瞪了一眼林跃,而这一眼仅仅只有一瞬间,可林跃仿佛看到了如狼一般锋利的眸光,竟然让他从心里发冷。
“回大人,林跃指证我不从辩白,但我也请大人看些东西。”小天从怀里拿出一堆信,有的很旧,有的还新一点,然后交上去,“大人,这是林跃派人模仿我娘笔迹所写,我一直以为我娘还活着,没想到我娘一年多以前已经过世。”
皇甫梓瑢看着这些信心里自然是美美的,可旁边两位主审官可就着急了,这证据对林跃相当不利。
其中一位便是沈倩的父亲沈宏,他可是聂丞相的人,自然是要帮丞相,“易小天,你拿出这些无非也就想说明林跃骗了你,又能说明什么,更何况你说他派人模仿了笔迹,可有证据?”
“大人,我一个被他胁迫之人怎么可能还能做出大恶之事,请大人明察。”
“那可不一定,我只看证据。”
小天情急看向沈宏,摆明他在偏袒,不过皇甫梓瑢一副悠哉的模样,很显然他是有把握的,所以小天也让自己平静下来。
“大人要看证据,我便给你看看。”说着,小天便衣服给脱了,衣服之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带着伤痕,这琳琅满目的伤痕即便是伤愈也让人触目惊心。
“易小天,你让我们看你的伤为何意?”沈宏再次问道。
“大人,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拜他们所赐,甚至他们不惜杀我灭口,若不是我能逃出去被好心人所救,今日恐怕这烧杀掳掠的罪名我是做定了,试问大人,这样的对比之下,谁的证词更可信。”
沈宏有些尴尬,这人一紧张口舌干燥,砸了砸舌头,“易小天,本官说了要看证据,你自己看看,你弄得这些有哪一点可以直接指证是林跃所为?”
面对沈宏的刁难,小天有些招架不住,他摆明就是在找借口。
然而此时许久未说话的皇甫梓瑢终于开了口,“沈大人既然如此相信证据,那若是有证据是否就可以宣判林跃有罪了?”
沈宏楞了一下,然后心虚的点点头,“那当然,证据确凿理应惩罚,只是这易小天的证据的确不能定罪啊。”
皇甫梓瑢悠然一笑,“那就上点让沈大人觉得是证据的证据和证人。”
沈宏一下子愣住了,难道皇甫梓瑢还有证据?最重要的是还有人证?他看了一眼丞相,想要得到丞相的回应,不是说不可能又证据和证人嘛。
“来人,带孙娇娇,张单以及若干人证。”
沈宏冷汗都下来了,怎么如此多的人证,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大堂之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五个个人,整个大堂跪了一地,跪拜之后最先接受审问的便是孙娇娇,也是来告御状的最大苦主,毕竟是告状之人,聂振不好对她动手,只是其他的人证实在让他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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