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心算无心,现在整个赤月教占尽了上风。虽然来的人不多,但是足够精锐,时机抓的也是极为巧妙,导致整个太乙门现在乱成一团。
一直古井不波、无论面临什么情况都镇定、有条理的徐叔平,似乎也被威力巨大的紫玄金炮捆住了手脚一般,无法领导整个太乙门对赤月教的这股小部队形成有力的反击。
但是景弘图知道,现在的太乙门就像是一只刚刚被挠醒的狮子,只要是等太乙门缓过神来,自己这一行人,能不能活着离开这富庶的杻阳山脉都是问题,因此他一下狠心,不再留力对付空中被缠住的徐叔平,而是决定孤注一掷将面前的这两帖狗皮膏药先揭下去。
他一刀平推而出,先行逼开简伯刺来的一剑,然后脚尖在地上一蹬,整个人朝后退去,然后左手一掐诀,猩红色的刀刃上,突然连续激射出两道猩红刀芒。
辛琼和简伯将见状,各自也急忙运气,改由真气化形,凝结出两道青色真气,与猩红刀芒相接。
不过这两道猩红刀芒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还没等青色剑气碰触到猩红刀芒,猩红刀芒便是自行炸裂在半空之中,挡住了简伯和辛琼的视线。
简伯和辛琼心里一惊,没想到这看似来势颇为凶猛的刀芒竟然是障眼法,纷纷脚下一蹬,急速朝后掠去,以防在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受到景弘图的攻击。
不过尽管简伯退的快,但是还是快不过景弘图的长刀。
简伯只见红色的迷雾之中,突然景弘图持刀从其中悄无声息的点了过来,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当辛琼将刀芒劈散的时候,赫然看到,在简伯的侧面,一道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溜到了简伯德侧面。
辛琼来不及救援简伯,只得朝着简伯德方向大声提醒道,“小心!注意...”
简伯听到辛琼的示警,眼看着迷雾中越来越近的刀芒,右手持剑护住打开的中门,准备先防守为主,拖一下。
看着简伯的反应,看破了景弘图障眼法的辛琼,急忙大喊:“侧面!”
简伯一愣神,下意识的一侧身子。
“刷”穿着夜行衣的景弘图的长刀从简伯的身边砍了过去,但耗费了莫多真气制造假象的景弘图,又岂只有一招?
景弘图反手一撩,长刀的刀尖便是跟着简伯侧身的方向,追过去。
这时在简伯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两个景弘图、两柄夺命的长刀,一时间简伯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尽管平常他和辛琼多有争执,但他决定还是听从辛琼的示警,长剑朝着身侧截去。
要说简伯的身手也是颇为了得,在辛琼的眼里,简伯像是如同一个陀螺般,在平地一大转,长剑便是递送了出去。
但是令辛琼没想到的是,看似景弘图正面的幻像只是幻影,没有实际杀伤力,但是实际上其中还蕴含着一道隐而不发的刀气。
不得不说,景弘图的这般幻影颇为巧妙,接连骗过了简伯和辛琼二人的感知。或者说在出招前,他就想好了对方可能有的反应。
因此辛琼尽管看到了幻影马上就要在背上对简伯展开攻击,但是认为这只是景弘图障眼法的辛琼,并没有去管这道她自觉是幻影的长刀,而是朝着正在和简伯纠缠的景弘图杀了过去。
“噗呲!”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正在格挡景弘图侧面偷袭的简伯的背上被刀芒狠狠的插了一刀。
这一刀带有景弘图猩红刀芒的偷袭之刀,狠狠的被插了一刀。
正准备组织反击的简伯脚底下一个踉跄,便是感觉到这一刀之下的严重受创。
简伯这一个踉跄,手上准备截击景弘图侧面长刀的长剑便是颓然的慢了一下。
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不能拉,只要拉下一招,可能就要受伤,或者就要有性命之虞。
老道的景弘图又岂能错过这一个重创简伯的大好机会?手上的力道加中不说,真气吞吐的速度也提升了颇多,显然是想一击就解决简伯这一块狗皮膏药。甚至景弘图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对抗一旁虎视眈眈、准备给自己捅个对穿的辛琼的长剑。
“当啷~”简伯截击的长剑,刚一碰到景弘图袭来的长刀之后,便是被直接打落在了地上,而且由于景弘图的长刀有个不算太大的弧度,顺带着,将简伯持剑的右手,都被点了个正着,立马简伯德右手腕便是鲜血淋漓,喷涌而出。
这时辛琼后发后至的长剑也终于刺到了景弘图的左侧胸口之上,但是被一层细密的锁子甲挡住,一分一毫也不能刺的过去。
尽管辛琼的剑上青色的真气想要死命的钻破景弘图的护体真气,和此刻泛起蒙蒙白光的锁子甲,但是景弘图根本似乎不在乎辛琼的偷袭,只是一味的对着受到重创的简伯展开连绵不绝攻击,猩红色的刀势被景弘图用到了极致,让他难以脱身。
辛琼见自己的攻击一击不奏效,气、惊、怒一次性涌上了心头,剑尖一转、一搅、一点,总算是将景弘图的护体真气给破开,剑尖直接点到了景弘图泛着白光的锁子甲之上。青色的剑光顿时大作,将景弘图整个人都笼罩在内,嘭的一个炸响,直接把景弘图上身的夜行衣撕成了一道一道,露出了夜行衣下泛着蒙蒙白光,为景弘图提供着足够防御的锁子甲。
不过就在辛琼一个劲儿的准备用“围魏救赵”的方式,逼迫景弘图回防自身的时候,简伯的身上也是被景弘图猩红色的刀芒挂的鲜血淋漓。
此刻的简伯觉得全身都火辣辣的,特别是左胸口和右手腕,这两个部分简直是被放在炙热的炭火上烤一般的火辣。
触碰到简伯鲜血的长刀,猩红之色更加的加重,而且是将整把原本银晃晃的长刀,此刻竟然是通体通透,除了红色再无其他颜色。
简伯几次想要脱离景弘图的刀势范围,但是都被景弘图连绵的刀势逼了回来,直到辛琼用尽毕身修为和招式的剑气在景弘图的身上爆开。
辛琼爆发的剑气,总算是将景弘图的刀势一滞。而简伯爷总算是趁着这一个契机,逃了开去。
景弘图暗道一声可惜,但是他也知道简伯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加入战斗,毕竟他的战斗意志已经被瓦解。刚才如果将简伯换成景弘图,景弘图自忖定会趁着刀势的停滞,欺身而上,并不是趁机逃脱,毕竟这样的话,辛琼就要一个人面对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修为境界都要比她高的景弘图了。
景弘图想的没错,脱离了战团的简伯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呆呆的看着自己尚在流血的右手腕发呆,就连自己的佩剑都没有去捡起。
不过这边打出真火的辛琼倒是丝毫不惧,剑花一挽,将兀自发呆的简伯护在身后,防止景弘图上前追杀。
“轰!”这时第三发紫玄金炮总算是装填完毕,对着空中的徐叔平又是一炮。
伴随着巨大的炮声,景弘图也是大喝一声朝着辛琼冲了过去,他知道,这次突袭太乙门尽管他百般筹措也只准备了五发紫金玄炮的炮弹,剩下的两发,是准备在得手之后撤离准备的,如果第三发结束还没能开始撤离,自己和自己的精锐可能就要被太乙门“包了饺子”,这次突袭也将变成给太乙门“送礼”。
已经有了应对前两发紫玄金炮的徐叔平,接这一发紫金流光更是得心应手。他不是没有想过躲开这虎啸而来的资金流光,但是他看看身后、脚下躺倒不明生死的太乙门弟子,终究还是自己选择扛下这威力极甚的紫金流光。
打出真火的景弘图和打疯了的辛琼不到半刻钟便是生生的过了五十余招。
景弘图仗着自己身上这件锁子黄金甲的强大防护,不惜与辛琼硬碰硬,伤口换伤口,只求将这个令他钦佩的女峰主击败。
尽管辛琼也有属于自己的护身宝甲,但是由于今日是来参加门内大典,便是为了轻便而没有穿着,却是没有想到有魔教妖人,当不当正不正的杀上宗门。
刀剑再分,景弘图的下垂的刀尖上,一滴殷红色的鲜血滴溜溜的转着,终究是没有滴下,蒸腾而起化作了猩红刀身的一部分。
辛琼的长剑上,同样有几滴殷红色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为早已污浊的汉白玉地面,再添一抹别样的红渍。
“好剑!”景弘图将左手抬起,舔了舔上面被划了一寸左右的正在流血的剑痕,“再来!”
辛琼没有说话,喘着粗气的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用言语去回应景弘图,只能用青色的长剑,捍卫自己作为上清修士的尊严,和太乙门正道领袖宗门的尊严。
辛琼身后的简伯,非但没有去起身帮助辛琼,反倒是不顾身下的污渍,盘腿坐下,似是在闭目养神,又似是在调息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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