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头?”徐叔平决定再给沈城下一剂猛药,“那你现在就能抬的起头了嘛?就是把你留下了,你现在能压的住向安吗?”
“向安,又是向安!”徐叔平的一番话激起了沈城内心的怒火,刻意被遗忘的伤疤,又被揭起,“舅舅,你当时就不应该把他收到咱们大天峰来!你要是不把他收下来,他哪有耀武扬威的份儿!”
沈城的话恰好也说中了徐叔平的心事,但话已至此,徐叔平岂能说出什么自责的话来?“这么说你还怪我把他收入门下了?你给我好好想想,当时向安入门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几乎就是一块白板,莫说是玄清境界,连元清都不是!这才几年,人家不仅超越了你,甚至夺得了五盟大会的第一名!你呢!除了最近用了用功,突破到了玉清后期,其他的又有哪一点能和人家比的了了?!”
徐叔平一番言辞狠厉的教导,让沈城觉得有些陌生,在他的记忆当中,徐叔平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对他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对他的要求可以说是处处可依,就算是苛责他,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重的话。半晌,沈城才赌气的说道,“好!大天峰不要我,我也不去什么小川峰,你干脆把我派到竹影峰,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此言一出,徐叔平直接气的甩起胳膊便是想给沈城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来上一巴掌,沈城也不躲不避,倔强的站在原地,仿佛就在原地等着徐叔平的巴掌呼上来。
但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没能落下来,“竹影峰?你知不知道那地方早就让向安占下了吧!”虽说巴掌没落下来,但是接下来徐叔平的话,让沈城感觉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仿佛真的被打了一巴掌一般。
“人家就在那你认为鸟不拉屎、荒无人烟的竹影峰,生生的练到了玄清前期!”徐叔平一股脑将他知道的情况全都倒了出来,“甚至就连你曾经日思夜想的聂明月,都经常一起去竹影峰探讨功法呢!”
徐叔平的话彻底把沈城的伤疤揭了起来,“向安!向安!!向安!!!”沈城不顾一切的喊了三声向安的名字,若不是徐叔平早就在周眉出去的时候随手设下了静音禁制,恐怕这三声都要被正在和言伯平探讨“源”之道的向安听到。
看着状若癫狂的沈城,一方面徐叔平感到揪心,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寄希望于沈城能在自己的这一番话下幡然醒悟,从而发奋图强。
沈城喊出来以后,感觉自己的情绪发泄出了一些,便是再度平静下来,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背过身不再看他的徐叔平的背影,便是作了一礼,大跨步的离开了大帐。
第二天天蒙蒙亮,整个方胜山便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搬运行李、收拾行囊的正道弟子。毕竟在这方胜山呆了这么久,重头戏五盟会武也落下帷幕。这次五盟大会的事情,也将伴随着这些熙熙攘攘、匆匆忙忙的人群传遍整个东胜神州。特别是这次五盟大会的新科冠军向安的名字也必将传遍整个东胜神州,这对于过去在修真界籍籍无名的向安来讲,显然犹如横空出世一般。
周圻这次也跟着太乙门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返回杻阳山,对于方胜山的坛坛罐罐,财大气粗的太乙门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牛皮做的帐篷、上好的木材打造的家具、各种精美的器皿纷纷遗落在了人走山空的方胜山内。周圻不知道的是太乙门的大气反倒是便宜了方胜山周围的凡人,不少人凭借着贩卖这些太乙门不要的“杂货”,反而是攒下了一份家业。
不过这些都不是周圻考虑的事情了,他现在当务之急考虑的是,如何和有些嫌隙的向安再次搞好关系,他看出来,本来觉得向安只不过就是言伯平看重的弟子而已,但是经过了这次的五盟大会,周圻觉得向安倒是有些成为下一任掌门的潜力,毕竟沈城的风头现在可是远远比不上向安了,虽然说沈城有着现任掌门的支持,但是归根到底,这偌大的太乙门并不是世袭制的,掌门的人选也不是徐叔平一个人真的就能说了算的。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周圻的这个心思,总之最近和向安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的人每天都刻意跑到向安的身边打招呼。走在太乙门的队列当中,向安再也不是那个谁也不认识的小虾米,而是一只众人皆知的带着巨大钳子的大“龙虾”。
这种待遇让一直向安颇难适应,原本在众人看来话就不多的他,这下变得更加沉默了,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内容,引得贻笑大方。所以在返程的马车上,虽说向安坐在角落中假寐,但是他不说话别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什么话也不说。这种情况下,识象的自然是不去过多打扰向安,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没有苍蝇来叮他这颗没缝的“蛋”。
迦洛峰赵清漪坐在向安的身边,饱满的胸脯刻意的随着马车的颠簸蹭着向安偏在左侧的身子。太乙门的马车造的富丽堂皇不说,最起码的减震、舒适自然是上上乘,再加上调教的非常稳健的骏马和技术高超赶车的小厮的把控下,行走在平整官道上的马车自然是稳、平、顺。即使是一些细小的颠簸都能过滤的只剩一丝。但纵然是这般马车,都挡不住赵清漪不停的“递”过去的饱满胸脯。
这般刻意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车上的其他太乙门弟子。这趟能跟着“大部队”出来见见世面的弟子无一不是太乙门各峰的“人精”,这点小动作他们自然都是收入眼底。但是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诽,也不敢表现出什么表情。更别说出言嘲讽、调笑了。更也许,他们甚至内心以为向安刻意的在享受这般“艳遇”。
向安初时还以为是车马颠簸,本着男女授受不清的原则,他不停的收缩自己的左侧身子,直到整个人都被“挤”到了马车的角落中,避无可避,他才睁开了眼。
向安这一睁眼不要紧,车内其他偷瞄他和赵清漪的弟子急忙收拾自己的目光朝着其他的方向看过去,生怕向安捕捉到了他们“贼眉鼠眼”的看热闹眼光。
赵清漪斜眼看到了向安睁开了目光,“还挺能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赵清漪自上次被聂明月当众“羞辱”之后便是一直记恨着聂明月,和向安的这次“亲密”接触也是她临时起意的。一则向安现在风头这么劲,她也想多和向安“亲近亲近”,二则向安可是和聂明月明面上的道侣,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是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算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亲近”向安,也算是赵清漪“报复”聂明月的一个方式,她想证明她赵清漪并不比聂明月差上多少。
向安非常不自然的侧了侧身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没想到赵清漪更加明目张胆的不顾她左侧的位置已经空出了一大块,更加得寸进尺的朝着向安“趴”了上去。
向安哪里经见过此等阵仗,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两位女子,虽说容貌上都要比赵清漪强上一筹,但是都是为人正派,哪有一点点“浪”的“成分”在内?
所以向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血液一直涌到了他的耳朵根子上,几乎红的能滴出血一般。虽说赵清漪女儿家的身子温软如糯,还飘散着丝丝的香气。但是没贼心也没贼胆的向安只想着这么去逃离。
向安心虚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生怕同车的其他弟子发现他的窘状。幸好,车上的其他弟子不是闭目养神,就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一个人看着他。这让向安松了口气,“这位...师姐...我那个”,向安本想直接说让赵清漪往旁边挪挪,但是又觉得这么说不够妥当,一时间开口了,语言却还没有准备好。
“就这么个雏儿,姑奶奶拿捏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赵清漪一看向安这般扭捏的样子,身子又网上挪了一点,用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向师兄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让人家好生苦恼。”
赵清漪加了糖的嗲声嗲语本就让向安全身汗毛直立,再加上赵清漪刻意的将自己呼出的气息往向安的耳朵眼儿里钻,这更是让向安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我...”向安调整了一些坐姿,生怕这位自己连正脸都没看全的师姐,再往上趴一步。
向安这般初哥的样子,倒是挑动了赵清漪心底那根戏谑的弦,她不顾车上还有其他人,伸出手,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娇声的说道,“听别人说向师兄人特别好,大家问问题从来也不摆架子,从来都是有问必答呢!”
“啊?”向安感觉赵清漪的话,每个字都有一种撩人心弦的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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