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最近憋得有些狠,太久没有和相熟的人进行交流,原本不太善于交际的向安几乎是搂着徐广冀说这话,丝毫不觉得徐广冀的尴尬。
尴尬的徐广冀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向安的问话,同时心虚的张望着四周,生怕其他花雨宫弟子看到他和向安的这副亲密模样。
“不知道汤道友最近怎么样了?”想起满头白发的汤黎,向安的内心就一颤。
“他...他还是那样,汤师兄话也变少了许多,一个人只是埋头修炼。”说起汤黎,徐广冀也是有些可惜的说道。
“唉!”向安感叹了一声。
看着表情真诚,不似作伪的向安,徐广冀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最近一直困扰自己的疑问,“向道友,黄师妹和于师妹他们都是被那歹人所害吗?”
“对啊?怎么了?”向安奇怪的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徐广冀遮遮掩掩的说道。
“广冀,为什么你突然这么问?”向安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他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紫华殿赴宴那日,花雨宫的众人看着他和聂明月的表情为什么突然那么怪异。宴席上为何花雨宫云起话语中又带着那般近乎指责真凶的语气。
“广冀,是不是有人说什么,或者你们查到什么了?”向安急迫的问道。
“没有没有,向道友我就是偶然问起偶然问起,你不要多想!”徐广冀退开一步急忙否认道。
“广冀,是不是你们已经查到那两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了?”向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但是在徐广冀看来,向安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没有没有,向师兄,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话音未落,徐广冀便是朝着拔腿离去,仿佛向安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广冀?”向安不甘心的喊了徐广冀一声,但徐广冀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了花雨宫的驻地深处的帐篷内。
本来遇到徐广冀还有些兴奋的向安,被徐广冀颇为怪异的行为搞得疑神疑鬼,他此刻怀疑花雨宫已经把袭击他的那两名黑衣人抓住,或者说已经有了具体线索。殊不知,他的反应也让徐广冀相信了一些花雨宫中的传闻。
这一个小插曲让向安竟然是一直思考到了第二天,甚至他坐在五盟大会的会场中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直到韶永昌被秋风直接轰到台下,他才是回过神来。所以当他看向台上的时候,已经是衣衫“褴褛”、布满血迹的秋风在台上耀武扬威的时候。
“紫雾山庄秋风胜!”带着不情愿的语气的周圻在比武台上宣布道。
“想不到秋风不仅人长得帅,修为功法也这么厉害!”
“秋师兄真是太厉害了!”
“秋师兄!秋师兄!秋师兄!”本届五盟会武一直比较高调的紫雾山庄弟子纷纷叫嚷着、欢呼着秋风的名字。
而接二连三被秋风一人挑落马下的太乙门弟子却是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连头都抬不起来。
“下一场 太乙门向安 对阵 墨羽山段飞宇!”
就在这种气氛中,向安缓缓的走上了台。
对面的墨羽山弟子段天宇同样是一身黑袍,向安觉得如果可能的话,对面这位墨羽山的弟子甚至想把所有裸露在外的部分都缩到黑色袍服中。
“咚咚咚”
鼓声响起之后,向安拿出了青鸿剑,准备开始这场比试。
墨羽山的段飞宇却是袖口一抖,一双翠绿色的双刺便是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这是什么兵器?”向安觉得墨羽山这个宗门实在是太奇怪了,前有季永昌的指虎,现在又有段飞宇的双刺,这让见识还不够丰富的向安有些摸不清楚段飞宇的门路。
向安虽然直到段飞宇的兵器是一把双刺,但是对于如何应对这让的兵器他整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段飞宇显然也直到自己的兵器让对手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毕竟这样他就可以发挥先发制人的优势。双刺这把兵刃,有两把两头尖尖的利刃组成,虽然要比向安手中的青鸿剑短上三分之一,但是要比向安的长剑更加灵活,这是因为攻击的时候,双刺是被人正好拿在正中间的,两头都可以发动攻击。而且一根发动攻击、另一根既可攻又可守,端的是灵活狠辣的紧。
段飞宇脚尖一点,整个人贴地朝着向安刺了过去。
向安一看对方攻击的是自己的下盘,又看了看对方的兵刃,便是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朝着后退去,以拉开双方的距离。而是同样脚尖一蹬,迎面挺剑刺了过去。
段飞宇显然也没有想到对自己打法、兵刃不熟悉的向安竟然敢于正面对悍自己,但是此刻他必须提前变招,这是因为向安的青鸿剑要比他的双刺长上不少,如果不提前变招的话,肯定是向安的长剑先刺到他。但是段飞宇敢于使用双刺这种不常见的兵器,日常对阵刀、剑甚至是枪这些比他更长的兵器自然也是有一些心得。
只见段飞宇生生的刹住自己的身形,右手中的单刺挥手一挡向安的长剑,左手中的另一根单刺便是挥手划出去,如果这一划划中了,可能向安当场就要被开膛破肚。
向安心一惊,脚尖急忙在划来的单刺上一点,整个人朝上掠去。但是向安刚刚窜起一步多高,整个人便是被生生的拉了下去。原来段飞宇的单刺非常的锋利,而向安脚尖点到的又是单刺的刺尖,段飞宇顺着向安的力道,一下子便是用左手边的单刺刺尖刺穿了向安靴子的靴底,向安低头一看,正看到刺剑从靴子的最前面冒出来。
段飞宇左手一蹬,格挡着向安长剑的右手刺,用劲荡起了向安的青鸿剑,同时右刺朝着下坠的向安划了过去。
向安急忙用被荡开的青鸿剑朝着段飞宇的面门点去,他在赌,赌到底段飞宇会不会回防他点向段飞宇面门的这一剑,堪堪段飞宇敢不敢与自己赌。
面门和小腿,自然是面门比较重要。即使段飞宇再怎么想给向安的小腿上留下一道血线,但他还是选择和用右刺回防面门。
向安右脚顺势一抬,段飞宇整个人便是被拉了一个趔趄,同时向安趁段飞宇立足未稳之际,青鸿剑随手一划,便是朝着段飞宇的左手腕划去。
段飞宇看了一下向安的剑锋,再向安的青鸿剑划中左手腕之前,先是用力往外一拉,然后再青鸿剑削到之际急忙撤开了原本紧攥着左刺的左手。同时右刺冲着有些失去平衡的向安一刺。
“刺啦”一声,向安的左胳膊便是被刺中,一道血线顺势便是朝天上涌起。
感受到左臂火辣辣疼痛的向安,右脚起势一踢,正好踢在了段飞宇正在收回的右手上,同时向安借着这一踢之力,整个人便是朝后退开了几步。
退开的向安并没有时间去查看自己左臂上汩汩直流的鲜血,也没有去管左靴上带着的段飞宇的左刺,他要趁着段飞宇没有兵器的时候,解决这场战斗。
段飞宇自然是要快速拿回自己的兵器,他一边朝着掉落到比武台边缘的右刺奔去,同时手中真气凝集,试图让自己的兵器通过真气的感应回转到自己手中。
向安肯定是不能给段飞宇再拿回兵器的机会,他拼着受伤的代价,就是要把段飞宇的两颗虎牙拔掉,向安不惜耗费真气的挥出几道剑气去阻隔段飞宇的真气以及奔向掉落的右刺的路线。同时整个人化作离弦之箭,直直的刺向段飞宇。
段飞宇无奈只能放弃去取回自己兵器的机会,但是好在向安由于左脚上扎着段飞宇的左刺,行动也略有不便,身法和走位都要大打折扣,所以虽然此刻段飞宇手中并没有兵器抵挡锋利无比的青鸿剑,但是也能勉强躲开剑光霍霍的青鸿剑。
向安虽然觉得左靴上扎着的单刺严重影响了他的身法,但是他也不敢贸然取下单刺,毕竟扎在他的靴子上,段飞宇就拿不到他趁手的兵器,即使段飞宇捡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另一把单刺,但是原本就是配合使用的双刺,只剩下一把,显然威力也要大打折扣。
向安七玄剑剑剑瞄着段飞宇胸前的重要穴位,一点不给段飞宇脱身的机会,同时剑上的青芒和剑影也在缓慢的成型。
段飞宇显然看着这一幕也是急在心上,但是此刻被拔了牙的他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破解向安这一“人尽皆知”的真气剑招。
“咄!”就在段飞宇的苦苦支撑下,向安的青色巨剑显然已经马上要成型,虽然还没有达到丈许那么恐怖,但是已经将青鸿剑包裹了起来,眼看着下一步就朝着劈到段飞宇劈过去。
段飞宇看了看台下坐着的易星渊,只见易星渊无奈的朝他点了点头。得到易星渊首肯的段飞宇,耗费经脉内一部分真气,在身边炸开略微阻挡了一下向安的剑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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