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紫旗飘飘荡荡的就要掉到紫雾山庄众人的头上,一道紫影拔地而起,直接接住了摔落下来的紫色旗帜,这道紫影正是紫雾山张名望最高的弟子的秋风。
秋风直接接住了掉落的紫色旌旗,同时双手在空中一摆一掷便是捋顺了紫旗的方向。待他下落之时,一把巨大的紫旗重新飘扬在他的手中。
“通!”的一声,秋风直接将紫旗钉在了地面上,同时眼神十分不善的看着“罪魁祸首”向安。
台上的向安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把象征着紫雾山庄的紫旗带了下来,不过知道自己尚在比试的向安,也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件事情,整个人空中一拧,便是回身落定。
曲舜神色复杂的看着做完这一切的向安,他知道如果不是向安的及时撤招,恐怕他现在已经受伤倒地。
向安喘息了一口,便是准备再度迎战身法“滑溜”的曲舜。
但曲舜却是将佩剑一收,冲着台下的五位“领袖”一躬身,便是抬腿下了比武台。
愣了一下的向安,也是呆呆的将剑放下。心中顿生对曲舜的好感。毕竟按照比试规则来讲,曲舜并不算败,甚至如果他捡起剑,将向安打败的话,这场比试仍然算他胜利,但身法“滑溜”的曲舜,做人做事上却是一点都不滑溜。
曲舜下了比武台,一刻也没有停留,径直穿过还有些发懵,甚至有些愤怒的花雨宫弟子队列,也不管有些弟子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直直的离开了会场。
“向安胜!”周圻见曲舜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比武台,便是颇为欢喜的上台宣布了这场没有多少人看好向安的比试。
赢下第一场比试本来是一场开心的事情,但是由于对手是花雨宫的曲舜,这让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面对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道贺,向安想努力在脸上挤出来一些笑容,但最终还是没有能挤出来。
回到帐篷当中终于又变成熟悉的一个人的向安,方才是卸下了一身疲惫。摸着胸前破破烂烂的袍服,向安倒是有些心疼,毕竟过去在坝草村做一身新衣服可以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现在虽然过上了吃穿不愁的向安,但是刻在骨子里的节俭还是让他放不开手脚。
言伯平一撩帐篷门帘,便是走进了向安的帐篷。“安儿,获胜的感觉怎么样?”说实话,向安干净利落的表现就连言伯平都没有想到。除了在被曲舜的云雾中有些慌乱以外,其余的表现让言伯平还是比较满意的。
“师傅?”向安急忙从小床上爬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你赢了之后闷闷不乐的,怎么?打赢了还不够你开心的?”言伯平笑意盈盈的说道。
“也不是不开心”向安挠了挠头,“就是感觉面对花雨宫的人,心里面总有些怪怪的。”
“哦?”言伯平没想到上次的事情,竟然让向安如此的纠结,“还在纠结上次遇袭的事情?”
“嗯”面对着不知内情的言伯平,向安也不好吐露实情。
“你别被花雨宫那些人影响到,他们不过是自己没有本事抓到袭击的人,给自己找补脸面而已,这才非要你给出一个什么结果,依我看啊,他们就是掩盖自己的无能。”言伯平说道。
“可是”向安迟疑了一下,“可是花雨宫的于道友和黄道友就那么...就那么没了呀!”
言伯平这才明白,向安原来纠结的是花雨宫弟子的折损,“花雨宫的两个弟子虽然是不幸惨亡,但是你也不必把他俩人的死归结到你的头上,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有何理由耿耿于怀的呢?”
“我”与言伯平缓和的关系,让向安有一种一吐为快的冲动,毕竟言伯平也是知道他获得混沌诀的实情,但是话到嘴边,向安最终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而言伯平以为向安还是活在自己的愧疚当中,所以接着进一步劝慰道,“这么大的修真界,死个人根本就是常事中的常事,在平常不过了,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别看今天好像别的宗门对我们太乙门恭恭敬敬的,但是假如有一天太乙门没落了,不说别的,太乙门的弟子行走修真界恐怕就不像现在那么顺畅,也免不了卷入各种杀伐抢盗强当中,所以安儿,你无需对那两个花雨宫弟子的死带有什么愧疚。”
向安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言伯平,他感觉他心中原本的一些原则和底线正在受到冲击,但他没想到的是,言伯平的下一句话,将彻底的冲击到他。
只听得言伯平轻描淡写的说道,“就算是他俩因为你而死,或者说本来就是你把他俩杀了,这又有什么的呢?他花雨宫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当啷”一声,向安一直把玩着的青鸿剑掉到了地上。
“安儿,你要记住,踏进了修真界这个大熔炉,谁都有可能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但实力越强的人,就越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只有实力才是在这个弱肉强食修真界生存的指南!”言伯平话音不高,但是字字清晰。
言伯平的话仿佛直接把修真界的伪装布扯下来一样,但是向安却感觉越来越难以接受。
“你对那两个花雨宫弟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你想想假如你的实力要不袭击你们的人实力强,他还能袭击的成功吗?还是杀人之后大摇大摆的摆脱花雨宫的追击,让花雨宫无可奈何吗?”也许是觉得刚才说的话过于惊世骇俗,言伯平换了个角度说道。
“是啊,如果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的话,那黑衣人又怎么能够得手呢?”言伯平的话像是一把大锤,一直敲击在向安的底线原则上,并在上面渐渐的留下一丝丝裂缝。
言伯平拍了拍向安的肩膀,挥手布下一道静止,进一步悄声说道,“安儿,我看你对于混沌诀的修炼不甚上心,而是过多的纠结于剑法、身法这些外在细枝末节的修炼,你要知道你这样可是本末倒置的。你要认真把混沌诀修炼起来,这样才有足够的力量做你想做的事情。”
言伯平的话对于陷入迷茫的向安来讲,不啻于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所以向安突然又对刻意忘怀的混沌诀燃起了修炼的欲望。尽管他觉得混沌诀就是让他陷入这个让他非常不自在的“罪魁祸首”,也是他苦恼的来源之一。
看着被自己慢慢说服的向安,言伯平脸上满意的笑容一闪而过。“只有修炼好混沌诀,把基础打牢,你的剑法身法才能有威力,不然再好的剑法也不过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师傅,我...明白了”向安抬起头,似懂非懂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满是迷糊的内心中,到底对于言伯平的劝慰和指点消化了几成。
“好,那为师就和你在探讨一番混沌诀的修炼”言伯平语气略显急躁的说道。
向安也没想到言伯平的转折这么快,但刚刚才答应言伯平好好修炼混沌诀的他,摇摇头,将那些无关紧要的想法甩出脑海中,开始一字一句的按照复述起仿佛刻印在记忆深处的混沌诀全文。
师徒二人这样的“探讨”最近已经进行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言伯平听得多、说的少,而向安则是说的多、听的少,如果有人看到着奇怪的一幕的话必定是分不清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
等到言伯平从向安的帐篷中离开的时候,帐篷外已经是月满星稀。向安百无聊赖的在驻地外走来走去,一来活动活动身体,二来也透透气,毕竟与言伯平的那番“探讨”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特别是言伯平的一些探究,让本就没有下苦心研究过混沌诀的感觉到一阵阵头大。甚至他觉得应该让聂明月来和言伯平进行一番探讨,毕竟聂明月对于混沌诀的痴迷,向安也是见过的。
花雨宫的徐广冀有些烦闷的从驻地中走出来,同样烦闷的他,也是难以在帐篷中呆的住,一想到花雨宫其他弟子对他的那番指责,他就无奈的一阵火气,但是他又没办法反驳。
“广冀?”漫无目的随便溜达的向安正是看到了同样外出溜达的徐广冀。
被喊道名字的徐广冀本来以为是花雨宫相熟的人出来陪他,他一抬头,便是看到刚刚击败曲舜的向安有些惊喜的看着他。但他此刻却不想和向安有什么交集,于是他看了一眼向安,便是转头急忙往回走。
正准备和徐广冀叙叙旧的向安以为是徐广冀在黑夜中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便是快走几步,截住了正准备匆匆往回走的向安。
“广冀?广冀?”向安轻轻的拍了一下只顾低头往回走的徐广冀。
徐广冀只能无奈的回头,“哦?是向道友啊!这么巧?”徐广冀有些心虚的补了一句。
“是啊,我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你!最近怎么样?那天抽签的时候看到你上台了!”能遇到徐广冀显然让向安有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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