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继续念道:“朕闻冠军侯有一女,品行端正贤良淑德,乃一朝国母极佳之选,朕特下聘,迎娶为新后!”
许景立姜霓为后这一消息,一出。
如一道惊雷,不仅在姜家众人心中响起,更让围在四周的百姓与那些暗藏其中的探子无比诧异。
大乾皇后一位素来理应由权势最大的家族嫡女所担任。这不仅仅是帝王与权贵之间的默契,更是身为帝王自动向臣子示好举动。
此举能让一位帝王得到一个庞大家族作后盾。
而如今最为庞大的家族便是萧家,在所有人看来,皇后之位理应属于萧家,而不是其他。
可现在,许景将这一切完全打碎,在众目睽睽之下,要立姜霓为皇后!
许景这一举动,只怕会惹来不小的躁动。
“特赐姜家尚方宝剑,可斩奸佞无需问朕,有代天子行刑之权,另赐丹书铁券一方。”
曹公公手中的谕旨可没有念完,他接着念道。
接下来许景的聘礼更让在场所有人惊掉下巴。
丹书铁券与尚方宝剑可都是惊呼与皇权等同的宝物!
姜无疾本就是大乾唯一的冠军侯,更是唯一一个贵为公侯的外姓人。
如今,许景又将这等宝物赐予姜家。
这是什么意思,几乎所有人都明白。
那是许景要将姜家提拔起来,变成自己手中一个能够与萧家分庭抗礼的大族!
“多谢陛下恩赐!”
姜无疾虽想要说什么,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拒绝,只能接过圣旨。
而一侧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探子则是悄然隐去身影,前往各个府邸通报此事。
“姜叔起来吧,有什么我们进去说。”
许景走下辇车,扶起姜无疾微笑着说道。
姜无疾轻轻一叹,在许景耳边有些担忧的说道:“陛下,此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如今大乾局势未稳,刚刚才出了谋逆大罪,京郊之外更有群狼环伺,您这般挑明。只怕萧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姜无疾很是担忧,虽说如今许景已经有姜震廷手握禁军军权。
可姜震廷始终不是他,在禁军之中的威望还不够高。
内部之间依旧有着不少老兵油子对姜震廷这位年轻人很是不满。
以至于姜震廷看似掌握着十五万禁军。
实则,至多只是掌握了不足一半的军队。
其余禁军则是分成两派,各自领头人都觊觎那张悬而未决的副统领宝座。
萧家虽有萧家胜被捕,可对其威望影响并不会太大。
而许景如今跳过萧家,径直立姜霓为后,只怕会让萧家大为不满。
再加上三位藩王蠢蠢欲动意欲联合齐王谋逆。
可以说,许景如今的皇位凶险异常,稍稍走错一步,面临的,都将是必死局面!
可在这种局面之下,许景依旧选择走出最凶险的一步,让姜无疾只觉得不安。
毕竟,不日他将离开京都回到草原之上训练大雪龙骑,许景若面临强敌,他就是有心也无力赶回的。
在姜无疾本意之中,便是姜家在许景默许之下,一步一步将禁军蚕食,壮大许景手中军权。
随后再借着手中兵权施压,一点一点将天下大势重新掌握在手里,而非如许景眼下这般兵行险着。
“姜叔不必担心,朕不惧这些。至于萧家,尔等还要好些日子才敢兴风作浪。”
“现在,他们恨不得朕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家族存在。”
面对姜无疾的忧虑,许景却是哈哈一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陛下,臣还是担忧。”
姜无疾依旧有些忧虑,满心忧愁开口看着许景。
那张本就显现苍老的脸上,多了好些深浅不一的皱纹。
“好了,姜叔不必再说,此事就这么定下。”
许景摆摆手,示意姜无疾不用再说。
姜无疾唯有哀叹一声,将所有忧虑收起。
既然许景已经做出决定,他似乎不管怎么劝说,都很难再动摇这位年轻帝王的想法。
另一边,得知此事的百官神色大变。
他们预料到许景会不按套路纳妃立后,可他们想不到许景速度会这么快。
“舅舅,那家伙根本就是不将萧家放在眼里!”
“我等当真还要继续忍下去么?”
箫长弓在萧道龄书房之中拿着那份探子送回密信怒气冲冲发问。
这发问不仅仅是对许景眼下所做之事,更是眼前这位萧家掌舵人的默许发出质疑。
在箫长弓以及萧家所有人眼中,萧家胜意谋逆,那是萧家胜一个人的行为,根本无关萧家其他人。
那位新帝许景没有权力也不可能有肚子对萧家动手!
可现在,萧道龄却是默许了许景如今的行为,这让箫长弓很是不满。
萧家在朝堂之上横行无忌数十年,曾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此事由着他去便是,萧家不可擦手其中。”
萧道龄老神在在淡淡说着。
“舅舅,您何时变得如此怯懦?一个黄毛小子都能让您心生惧意?”
箫长弓死死盯着萧道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质问。
“你再说一遍?”
听到箫长弓那不敬话语,萧道龄猛然睁开眼睛,冷冷盯着他问。
“我说,舅舅您为何要退?如今,整个大乾过半权力尽数在萧家手中,我等为何要怕?他根本撼动不了萧家啊!”
箫长弓愤愤开口大声质问。
那声音惹得其余萧家人在路过书房时都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唯恐被牵连其中。
“我才是萧家主人,我该如何选择,如果做决定轮不到你们这些后辈指手画脚。”
“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低头认错然后离开这里。”
萧道龄冷冷看着眼前这个侄子,一字一句说道。
“小侄不觉得说错,您看看您如今模样,权力尽数交出,每日过得犹如闲云野鹤。”
“这距您想要的相差何其之远?您的雄心壮志只怕在那厮死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箫长弓冷冷看着萧道龄大声说着。
“滚出去!”
萧道龄目光渐冷,指着大门呵斥道。
箫长弓所说,已经严重触及萧道龄的逆龄。
他最钟爱也最有可能继承他权力的小儿子死了,一直说他心头放不下的一道伤疤。
如今再被提及,萧道龄恨不得当场将箫长弓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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