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江水莜虽然武斗不行,但脑力比上江玉音可是高了不止一点。
或许她顶替江玉音,才是最适合的。
为了实施计划,江玉衡将之前的事情全部讲给了江玉音听,包括江水莜耍诡计骗他们的事。
江玉音对于真相意外的没什么惊讶,似乎这样才解答了她内心的疑问,而且,还十分配合。
江水莜看到已经准备出发的祁修人,深吸了口气走过去:“祁老板,有句话我说了你肯定不开心。”
祁修人斜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还怕我生气了?”
不不不,她没说生气,顶多、顶多不开心而已。
“咳,就是你看距离子桑被抓走已经过了十三个小时,南一方不会伤她,但不代表他不会对她做别的事情。你如果见她状态不好,别恋战,先把她带回来再说。”江水莜说完,立刻后退了一步,“如果江玉音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不带回来也没事,她的生死还是有保障的。”
祁修人没点头,可也没摇头。江水莜偷偷来和他说这话肯定是为了不让江玉衡听见,其实整个计划,江水莜有私心在里面,和他摆在明面上说,多多少少有点不想让江玉音回来的意思。
但其实也没什么可鄙夷的,江水莜是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对江玉衡好,那纯粹是因为她知道没了江玉衡自己心里会难受。比他和子桑这种半黑半白的人聪明的多。
却也可怜的多。
如果他和子桑能硬下心不管,江水莜说不定早就死在俄罗斯。南一方或许还会和他纠缠,但他俩不会被分开。
如果江玉音当初有一点不忍心,她现在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燕南做她的堂小姐。
可说到底,谁又能拿的准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呢?
南一方这时候正看着睡得安定的子桑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那边传来的汽车停靠的声音。
他也不急,换了个姿势听着那人下车一步步靠近。
大门打开,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男人,走进来的是一身劲装的江玉音。
“这是在搞什么鬼。”南一方懒得搭理江玉音,坐回去继续发呆,但偷偷地将子桑的手拷在了床栅栏上。
江玉音失忆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也确定过,这才放她一命。说实话他有些失望,无论江玉音过来做什么,搞这等小聪明定是江水莜的杰作,祁修人竟然会听,真是无聊。
但江玉音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得,向前走了几步冷笑:“你怎么确定我就真的失忆了?”
南一方皱皱眉,终于抬起了眼皮:“你没失忆,就容着江水莜胡来?”
江玉音用自己手里的钢棍狠狠一戳地板,金属声音“桄榔桄榔”地想起来,扰得南一方眨了下眼。
“或许我是故意的呢。”江玉音把身上藏着的武器都摸出来放在桌子上,“信不信都无所谓,我只是过来和你谈笔生意。”
南一方侧过身子,似乎是在听。
江玉音敲了下桌子,好像是在示意南一方认真:“之前,我很忌惮你,因为摸不清你对祁修人的态度如何。所以,我让江水莜演了那么出戏,当然之前她干的那些事都是她自己为了钱才去做的,给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出现顶替我的想法。我呢,是让她试试你,想着你如果真要杀我,我就借着这个机会上报真理教把你处理掉。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把我真实的地点给了你。”
南一方动动眼珠,终于对江玉音的话产生了兴趣:“你是说,江水莜背叛你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真理教的人不会信我,如果我要回去,只能请你帮忙。”江玉音摆弄着桌上的东西,无奈地叹了下气,“所以呢,之前你要杀我的事,我也不会提了。”
南一方用指尖划着子桑的手背,有些无聊的样子:“我凭什么替你去真理教澄清。”
江玉音抬手指了指还在昏迷状态的子桑:“你想要的东西,不就只有这一个?”
“是两个。”南一方听到江玉音的话竟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
江玉音略显吃惊地眯起眼:“你难不成还对祁修人抱有希望?你应该听到他就在外面。”
“既然你是和修人一起来的,我更没必要相信你。”南一方虽然这样说着,可这回至少是看着江玉音说话了。
江玉音没有抬头,仍然一副很散漫的模样:“我只不过是找个机会过来才答应祁修人合作,信不信由你。”
南一方不可置否地歪了下头,约莫在听着些什么:“你以为在这里牵扯我的注意力,我就听不到他在这边跑来跑去的吗?”
江玉音理了下刘海,却不着痕迹地抹掉了脖子后面的冷汗:“说实话,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南一方仰头,活动了下自己的肩膀:“你听上去没说谎,可是用钉子扎脚跟控制心跳这一招,在江水莜用过一次后我就一直提防着了。”
江玉音连忙后退几步,然后举起双手:“等等,你真以为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进来了吗?你真觉得我在这里拖延时间纯属白费的?你真敢伤我?”
南一方直到听到江玉音说最后一句话时候才停下脚步,他的确不能在这里伤到江玉音,因为谁也不知道江水莜是不是将事情真相告诉真理教了。
如果告诉了,那么江玉音就成为了现在真理教的继承人,地位高于他。虽说南一方不怵真理教,但总要卖叶普盖尼个面子。
就这样一犹豫,南一方再仔细听便惊出一身冷汗。
嘀嘀嘀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甚至还能闻到特殊的金属味。
“你猜得没错,就是炸弹。”江玉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祁修人考虑了南一方会做出的任何反应,而她现在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江水莜教的,她有些难想象,以前自己过得到底是什么生活。
南一方看了一眼子桑,迟疑地看着门口。
江玉音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这个数量,绝对会波及到子桑,你带个昏迷的人逃不出去,左面通道第二个剪断红线所有的都会停。现在,还有一分钟。”
说完这些,江玉音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南一方没有时间去阻拦江玉音,如果对方真的引爆炸弹,子桑是肯定逃不出去的。
可祁修人会这样做吗?不会,他明明是来救人的!是吗?
南一方赌不起,在看了一眼子桑后还是飞速跑出去。在还有几秒钟的时候,用刀子割断了红线。
但就在他仔细听炸弹的声音还有没有时,巨响突然炸裂响起,全神贯注的南一方立刻被这声响震得双耳出血倒在地上。
这时戴着耳塞的祁修人已经跑进了子桑的所在地,在看到她的手铐后低骂了声,捏着子桑的手像是变戏法般瞬间脱离。
但就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再抱起子桑后,祁修人便看到南一方堵在了门口。
“看来,我们是要做个了结才行了。”祁修人将子桑重新放好,但之前的巨响似乎已经吵醒了她。
子桑捏着眉心直起身子,看着祁修人和南一方有些搞不清状况。
因为刚刚的声响,南一方根本听不到祁修人说的话,但他读得懂唇语,见到子桑醒来,他意外地像是松了口气:“子桑,别怕,过来。”
子桑先是提防地看了一眼祁修人,然后好似挑衅一般撞了他一下便朝南一方走过去。
祁修人去拉子桑却被她嫌弃地躲开,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子桑走到南一方面前。
子桑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瞟了眼祁修人:“一方,那家伙谁啊。一脸拽样儿叫人瞧着真心烦。”
“你对她做了什么!”祁修人暴怒地对着南一方大吼,而子桑站在南一方身边,用那样陌生且蔑视的眼神望着他。
“可不能交易失败就急眼啊,丽芙船主。”南一方拍了下子桑的肩膀,轻轻笑了笑,“走吧,如果这一位跟上来,就交给你了。”
子桑点头,却发现南一方的耳中有血迹,皱着眉问了句:“你耳朵怎么了?”
南一方摆摆手,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他现在可不能让祁修人知道自己暂时失聪的事情,虽说南一方五感均很强,但平常用得最多的还是听力,在不清楚祁修人真实战力的情况下能赢的几率无法估算。
“子桑,你不认识我了吗!?”祁修人似乎正处于手足无措的阶段,根本没注意到南一方的异样,几步就上前却被子桑拦下。
“你没听到我家老大说什么没?让你边儿待着去!”子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祁修人的胸口,另一只手却被南一方一把拽了过去。
南一方在炫耀一般,将子桑拉到身后去:“丽芙船主趁早死了这条心,都说没钱就不交易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祁修人不知道南一方对子桑做了什么,但他可没兴趣陪人演戏玩。事情竟然被江水莜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南一方果然对子桑动了手脚!
“什么交易!子桑,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能屈服!”祁修人说着,右手摸向了腰后插着的短刀。
而子桑在南一方身后,表情突然阴暗。
就在南一方死死盯着祁修人来看清他在说什么时,突然心口一疼,接着耳边传来子桑模模糊糊的声音。
“是不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与此同时,祁修人一个箭步上前趁南一方愣神的片刻拿着武器刺去。
南一方到底还是老练,好歹只是被划伤腹部便打个滚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子桑——你怎么!?”
子桑抛着自己手里的小匕首,插回了身边祁修人的腰带里,然后又顺手拿了他裤子上绑着的手枪:“很惊讶?我曾对你说过我这具身体并没进行过集中营的人体实验,自然不会对你的洗脑有反应。可你不信,之前还要拿掉我的孩子。最后你看看,吃亏了不是?”
祁修人见到熟悉的子桑总算是松口气,之前子桑刚刚醒来真的把他吓了一跳,一时间连话都没说出来。可当子桑撞他一下并摸走他的匕首时,祁修人便知道这女人只是在演戏。
如果南一方没有失聪,子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和祁修人赶紧跑。可她很清楚那样巨大的响声会给南一方带来怎样的伤害。就算刚刚南一方不是精神贯注去听,短时间内也会失去超感听力,只能像普通人那样。
南一方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子桑突然大笑:“我每次都那么相信你,还不够吗!我只不过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而已!你们两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为什么敢这样对我!?”
祁修人一直觉得南一方其实是个疯子。
他知道自己处理兄弟关系及其不擅长,从和祁扶成相处就能看出来,可和南一方,祁修人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如果和子桑在一起是不对的,那他就一错到底好了,想必南一方这种兄弟,还是女人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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