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子桑就马上就窜过去把江玉衡拉到了一边:“你小子搞什么!”
“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呢!”江玉衡阴阳怪气地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这回可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你别问我。”
子桑揪住江玉衡的耳朵狠狠地扯:“我不管!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立刻就去楚京告诉狂老三是你偷烧了她的仓库!”
“行行行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江玉衡打掉子桑的手,轻咳了两声附耳说道,“也不知道谁和江玉音说丽芙船主盯上这笔生意了,我也才知道,江玉音曾经被那个人救过一命,好像两个人还互相喜欢来着。”
子桑的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哦……?互相喜欢?”
江玉衡一脸八卦大妈的模样:“那可不,我也是偷听来的,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江玉音可就要把我咔嚓了!”
子桑冷哼一声,面如冰霜:“告诉江玉音这件事的那个人是谁你看到了吗?”
江玉衡一边比划着一边回答:“酒红色短头发,那个小嘴好像红玫瑰的花瓣儿一样,脖子后面纹着一段荆棘,身材非常棒!”
子桑白了一眼跟个色狼一般的江玉衡,打断了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叫叶七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姑小心点。”
“叶七雾?”江玉衡转着眼珠想了想,神色沉重起来,“她和江玉音那种层次的人应该互相都不来往才对,突然过来给出消息那肯定非奸即盗啊。不行,我得问问江玉音去,咱以后再聊。”
说完,江玉衡就一溜烟地追着江玉音跑走了。子桑无奈地摇了摇头,追上正在缓慢推轮椅的祁修人。
祁修人见她脸色不好,便问:“江玉衡跟你说什么了?他有什么目的?”
子桑耸耸肩,语气异常的差:“没什么,你和江玉音那点事,我可管不着。”
“关她什么事。”祁修人听得莫名其妙,眼睁着看子桑快步走了出去。
子桑找江玉衡说完话就拉下了脸,也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和她说了什么总有一天得好好整治他一顿,祁修人这样想到。
不过,江玉音到底为什么来到这边还是要搞清楚的,他不合适去问,叫司戈去探探消息好了。
给司戈派下任务,祁修人再一出去,发现子桑竟然连车都自己开走了。
这个小丫头突然发什么脾气,在这种地方竟然莫名其妙地和正常女孩子一样!
正在准备叫司戈过来接他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高跟鞋的哒哒声:“需要送你一程吗?”
祁修人回头,江玉音正目光低垂着细细打量他。
忘记了,这女人似乎对他的背影认得很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还是不用了,我妻子等下就过来了。”祁修人微笑着婉言谢绝,他住的地方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而且江玉音身份特殊,又和江玉衡是一伙的,还是防着点的好。
江玉音却上前了一步,高挺琼鼻下宛如樱桃般丰盈的唇微微抿了起来:“这位是祁先生吧,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祁修人摊了摊手:“在各种宴会上都远远见过彼此的吧。”
江玉衡这时也开车过来接江玉音了,见到祁修人也在,立刻大大咧咧地打起招呼来:“嘿!你怎么没和子桑一起?刚刚我还看她开车走了呢!”
祁修人此时恨不得将江玉衡那张嘴踩烂,扯了扯唇角回道:“是、是吗……”
“玉衡,把祁先生扶上车。”江玉音打开了车门,那双墨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祁修人,好似见到食物的狐狸一般。
祁修人后退着摆了下手,望着两人笑得异常憨厚:“不用麻烦了。”
江玉音却一伸手,按住了祁修人的轮椅:“不用客气,若是让人家知道我见了祁家的少爷不帮忙,岂不丢人。”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玉音的手腕,有些愠怒的声音响起:“还是不用麻烦江小姐了,我家的人我自己能照顾好。”
子桑扬头与江玉音对视,手上稍稍加重了力道。
她刚刚是想稍微惩罚一下祁修人,可出去又怕落得个虐待残疾丈夫的名声,便掉头回来。哪知刚回来就看到江玉音和祁修人在调情!
若是祁修人知道子桑是怎么想得,一定觉得冤枉到家,他只是乖乖在路边坐着,却不想桃花劫就这么巧地撞了过来!
江玉音松开手,活动了下被子桑抓疼的手腕:“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事了。玉衡,我们回去。”
对着江玉音高挑婀娜的背影轻啐了一口,子桑踹了下祁修人的轮椅径自走开。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祁修人一边追上去一边问。
子桑斜了祁修人一眼:“真没想到你连那个江玉音都能勾搭上。”
祁修人非常严肃地板起脸,放下折板登上了车子里面:“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很早之前见过。”
“好好好,你随便解释,反正和我没关系。”子桑摆了下手正色,“江玉音来到这里,是受了叶七雾的教唆,你能不能查查她到底想做什么?插手普通人的这些事可不是她的作风。”
祁修人点了点头,摸着下巴梳理思路:“她杀你,也许是为了让我和子桑家之间产生矛盾,让江玉音抢生意,则是打乱了其余三家的关系。或许是有人想让四大家各自独立再逐个击破……”
“你觉得有人想在燕南插一脚?据我所知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楚京、西城和天海的那三位巨头,人家可不稀罕咱们这个小地方。”子桑想了想,却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
祁修人双手交叉,沉吟着问:“江玉衡也没有和你说江玉音过来的原因?”
子桑冷哼了声,一言不合踩下油门,将坐在轮椅上的祁修人翻了个跟头。
最后等子桑回到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饮料心情貌似好很多的时候,祁修人才凑了过去:“宝贝。”
“别恶心我,滚。”子桑干脆利落地伸腿去踹祁修人,却被他抓住了脚腕。
祁修人拉着女人有些肌肉的小腿抱在怀里:“江玉衡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
“你怕被说什么吗?”子桑蜷回腿来扬起眉毛质问。
祁修人用手撑着沙发,满脸的正直:“他说什么我肯定都是有理由的。”
子桑吹下可可冒出的热气,打了个哈欠:“江玉衡说江玉音是听说了船主先生会插手这笔生意才专门过来的,还把你们俩之间的事说得绘声绘色。”
祁修人哼了一声,揽着子桑的肩膀竟点了头:“要说江玉音这女人的确好看,肤白貌美亭亭玉立,眼睛黑得好像墨一样,唇嫩得好像果冻一样,尤其是气质简直好的没话说。当初我救她的时候抱了下她的腰,皮肤滑得好似绸缎呢。”
子桑的两道眼神仿佛要穿透电视屏幕,遥控器也被按得吱吱呻吟着。
“不过吧,我还是喜欢小屁股、棕眸子、嘴巴总是噘着,身上有点肌肉,手掌里有些茧子整天总吵着要打人的豆丁儿。”祁修人揉着子桑的手掌,然后贴在脸上用一种很有内涵的语调道,“恩……有点粗糙的触感最好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就是这双手叫我真是欲仙——”
子桑一个拳头就冲过去,打断了祁修人将话题说向奇怪的方向。
祁修人快速躲闪了一下,往后一仰差点打翻了茶几:“你看你,又没事就打人。”
“你就耍油头吧。”子桑收回拳头,也终于解放了遥控器,“我说你当初怎么就不想娶我呢,原来早就有人了。”
祁修人摸着子桑的头发忍不住莞尔:“你这是吃醋了?”
子桑打掉祁修人的手,自己窝进沙发的一角:“我是看不惯江玉音那女人,把自己搞得神神秘秘的,明明和叶七雾是一个级别的,居然装得那么柔弱。”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跟个豹子一样。”祁修人悄悄凑近了一点,和子桑坐在一起,“不过她专门做暗杀,当然都是那样的。”
子桑挠了挠额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说起来,叶七雾应该已经注意到我还没死,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查到这儿,到时候再问她想干什么就是了。”
要说叶七雾,的确是发现了子桑没死的事情,但不光是她,南一方也知道了。
“那个三小姐很厉害吗?能从你手下逃脱一定很厉害吧。”南一方轻捻着眉心,叹了口气,“要不然我亲自去办好了,可你说,事事我亲为,要你又有什么用呢?”
叶七雾低着头,唇微微颤抖着:“不,我去做就好了。”
南一方阴着脸,把手里的枪重重砸在桌子上:“上次看到子桑三小姐,双腿收拢眉心未散;这次再见,眸眼泄媚体态微丰。人你没杀成,反倒让祁修人和她关系更好了!?”
叶七雾也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一言不吭地站着挨骂。
南一方眯着眼沉思,半晌才继续说道:“这件事你就先别管了,现在再除掉那女人难免会对修人造成影响,等江玉音把他的心思拢住再杀不迟。”
“是。”叶七雾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从屋子里退出去。
留在屋里的南一方合上眼睛,把玩着手里的一块怀表,怀表里有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女孩正是少女时候的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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