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拾起刀在不锈钢的灶台上敲击着,不一会儿,祁修人就出现在了门口。他见到子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子桑大着舌头,抓住祁修人的裤子:“……衡,叫江玉……来。”
祁修人抱起子桑,发现她的体温高得吓人,在看那桃粉的肌肤,充血的嘴唇和不停颤抖的身体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你还敢叫别的男人来?”祁修人捏住子桑的下巴恶狠狠地责怪,另一只手已经将她抄起来,也不顾隐瞒自己能站起来的事情,抱起她就跑进了浴室。
子桑已经开始意识不清,祁修人用冷水泡她也只能达到让她稍微舒服一点的效果。
祁修人今天得到司戈的消息,见到他才发现根本没人联系自己。祁修人想到可能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计,立刻回家,但还是晚了一步。
“救……”子桑在祁修人想要抱住她的时候,一下子死死抱住了男人的身体,“救我啊……”
子桑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没了理智。
“这可是你说的。”祁修人唇角一弯,将各种意义上都变得湿淋淋的子桑从浴缸捞进了卧室。
子桑清晨醒来的时候,都没大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偏过头,便看到祁修人躺在旁边为她拉被子,似乎……还赤裸着。
“你不会傻了吧?”祁修人见子桑睁开眼却没动静,坐到床边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喃喃自语,“难道是有后遗症……我可不想养个脑残过日子,再不清醒我就把你卖到山沟去。”
“你你你——!”子桑这才突然惊醒一般,抓着自己的被子,这才发现自己也什么都没穿。
而祁修人和子桑盖得是同一条被子,被那么一扯,上半身就露了出来。他用手臂半撑着身体,匀称的身体上,还有一些可疑的红印。
“你要被子?都给你好了。”祁修人抬手,缓缓掀起被子。
子桑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扑过去捂住他的手,然后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扑到了男人的大腿上,而且,还有个地方正有冉冉升起之势。
恩,着实不雅。
子桑貌似接触到什么病菌一样,咋咋呼呼地在被子里折腾。
祁修人终于看不过去,干脆地撩开被子。子桑在一阵惊慌之后,才发现,这家伙竟然穿着裤子,刚刚只是在耍她。
于是,子桑在祁修人玩味的时候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滚你的祁修人!”
祁修人扎扎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子桑掀开被子,一边找衣服套上一边碎碎念:“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有事情瞒着我,当别人都是傻子呢?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你脊髓没受过伤,如果不因为你坐轮椅我怎么会嫁给你!你这是骗婚!”
祁修人一边揉脸一边欣赏着女人穿衣服时候散落的春光:“如果不因为你看上去可爱温婉我也不会娶你啊,青刃小姐,咱们可是彼此彼此。”
子桑眼神一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明明昨天晚上还很热情找我要抱抱呢。”祁修人说着还做了个拥抱的姿势,惹了子桑一身鸡皮疙瘩。
子桑顺手拿起了笔筒里的笔,按出笔尖戒备起来:“你是怎么知道青刃的。”
祁修人看子桑的模样觉得可爱非常,忍不住无奈地摇头:“你胸前有颗红痣,在丽芙号上的时候我看到过。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去偷江玉音的衣服穿。”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子桑说到一半,才猛地想起来,“你是那天晚上的流氓!?”
“什么流氓,明明是你不耐寂寞。”祁修人迈上床,抬起了子桑的下巴,“还不把衣服穿好,就这么想被我看吗,小荡妇。”
子桑推了祁修人一下,翻身起床,依旧一瘸一拐的:“反正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祁修人见子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神情一冷。
她没有很惊讶,没有很生气,没有柔情似水也没有冷漠无情。只能说明子桑对他,对发生的事情都并不是很在乎。
昨天那一晚似乎并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反而扯远了。
殊不知子桑一把自己关进卫生间就满脸通红地坐在马桶上。
腿好软,还有很奇怪的感觉……祁修人那混蛋竟然能走路!而且他就是丽芙船主!
怎么就莫名其妙和他睡了,她还一点都记不起来。以后等恢复全盛时期一定要把叶七雾碎尸万段!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腿好软。祁修人看上去还挺怜香惜玉的啊!怎么不知道抱她进来呢!无情的玩意!
子桑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回忆到昨天支离破碎的片段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该死!那家伙怎么还不进来!
祁修人大概还处在子桑不是普通女孩子不能普通对待但到底该怎么办的思想牢笼里,却不知道答案很简单。
子桑会情私分明杀人如麻,但她也是是女孩子,甚至是小女生,她会难为情,会为了面子去逞强,会耻于面对自己失身的男人。
日子不再如往常,祁修人摆脱了原本的身份后就整天不着人影,子桑就尽可能地恢复身体,甚至还找了个时间将书房整理了住。
忽然有一天,子桑醒来后,猛地发现祁修人坐在她床边读书。
子桑打了个哈欠,貌似无所谓地翻了个身嘟囔:“你干嘛在这里啊。”
祁修人拍了下子桑的裹在被子里的小屁股:“今天和我出去吧。”
“不去。”子桑非常果断地拒绝,“谁不知道船主先生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的好。”
祁修人双手一伸,将子桑从床上揪起来:“我有说你可以自己选择了吗?”
要比力气,连叶七雾都打不过的子桑自然比不过祁修人,她的腿伤还没好利索,连男人的怀抱都挣不出。
“不要乱动,小心我将你扔到地上。”祁修人虽然嘴上吓唬子桑,动作却小心得很,生怕碰到哪里。
一路上子桑都一声不吭,直到车子停下,看见外面码头停着的丽芙号之后,她才瞪大眼睛:“你到底要搞什么?”
祁修人十分绅士地打开车门:“当然是你啊。”
子桑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祁修人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半分钟后才气鼓鼓地一撇嘴:“我打车回去了,你自己玩吧。”
祁修人也不着急,示意手下将踏板放下来:“这整个港口都是我的,除了我的车谁也不许进,你要走出去估计要有一段时间了。”
子桑停住了脚步,也转过身,表情和祁修人的洋洋笑容形成了鲜明对比:“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你觉得这很有趣吗?”
祁修人终于正色,似乎有一点点恢复了原本的神态:“自己上去,或者我抱你上去。”
以前子桑除了南一方谁都不怕,哪受过如此压迫,今天可算尝到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滋味。
丽芙号基本没怎么变,就是没了去年那样热闹,除了船员,没有其他人在。
祁修人已经指挥船长驶出码头,然后来到闷闷不乐的子桑身后,端着一盘甜点:“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子桑撑在栏板边,不远处就是祁修人第一次见到她的地方。
祁修人倚在子桑旁边,看着她有些淡漠的神情,突然一笑:“我以前从没想过,青刃竟是个这样可爱的小姑娘。”
子桑白了男人一眼:“等我伤好了,你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诶?”祁修人突然眯着眼睛近身,“那晚之后,你的确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我倒也不知道丽芙船主是个流氓!”子桑一巴掌朝着祁修人的脸拍过去,被他轻易躲过,还反被捉住了手。
祁修人摸着子桑有些茧子的手掌轻哼两声:“也不知道是谁脱了衣服勾引我来着,那一声声告饶真是叫人心神荡漾。”
子桑拿起一块慕斯就朝祁修人砸了过去,米白色衬衫被果酱染了花。祁修人却依旧不松手,反倒将她拉近了怀里:“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衬衫,特意穿给你看的。蛋糕也不要浪费,快给我舔干净。”
忍无可忍的子桑一口咬在了祁修人的肩膀上,片刻血腥味就冒了出来。祁修人竟也不做挣扎,反倒拍着拍着子桑的头安慰:“好了好了,消消气。”
“你干嘛那么贱。”好不容易松口的子桑一把推开祁修人,拿着餐巾擦嘴。
祁修人脱了上衣,就在寒风中赤着身子,拿起伏特加往喝一口,往伤口上倒一下:“看你这几天别扭得都要出内伤了,不出口气我这日子过得也心烦。”
男人的身材就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好,只不过相对于她见过的那些身手差不多的人稍微瘦了些,且白了些。
有佣人拿来了新的衣服和毛巾,还拿来了低酒精的饮料。子桑看着那女佣为祁修人换衣服,忍不住偷偷白了一眼。
祁修人挥手遣退佣人,还低声说了句:“以后所有女佣专门服侍夫人,我这边就不用管了。”
子桑托着下巴,扁扁嘴嘟囔:“多此一举。”
祁修人穿好衣服,又展开一块毯子给子桑披上:“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可以。”
子桑听着,有些迷惑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谈过,你不是回避就是岔开话题,偶尔还会突然消失,我得把你圈在一个地方才行。更何况在家里我还“行动不便”,没法随时抓到你。”祁修人一边说着,一边活动了一下肩膀,“我知道你不会好好待着,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子桑缩着脖子往后退了退:“有什么可谈的,大家都不是什么小孩子,这种事情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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