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邪肆的笑,“我会让你舒服的。”
“……”
池琛的手缓缓下移,游弋到自己tui*间,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肆无忌惮的挑衅。
蔚蓝看的脸色涨红,好像快要滴出血来一样,眸底深处刚刚的清冷不复存在,只剩下了难以面对的羞怯。
池琛朝着她,渐次逼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愈发靠近,也愈发爱*昧。
蔚蓝双手被他一只手控制住,上半身反抗不了,恼怒至极,不老实的用脚踢他,可是下一秒,他就压上了她的身子,将她的双*tui牢牢的压制在自己双*tui下。
至此,她哪里都无法反抗,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他。
化了淡妆的小脸路出凶恶的神情,她恨恨的出声道:“池琛,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他发出一声似讥似讽的笑意,剑眉微挑,看着她问:“不会放过我?”
“……”
不等她说什么的,他就再次出声,声线中挟裹着似笑非笑的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会怎么不放过我?”
“你信不信我阉了你!”她言辞厉色,纵然全身被牢牢的控制住,也没有忘记反抗。
“不信。”他果断而坚决的说。
“你……”她词穷。
池琛再度朝着她那边靠近,一张俊颜几乎都要贴在了她的小脸上,呼吸的时候鼻息之间喷洒出的热气全部萦绕到了她的脸上,他故意摩挲着她敏感的身子,爱*昧的笑,“你舍得阉了我,下半辈子守活*寡?”
“你滚!”她跟他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一双小手奋力的推着他,“我不想看见你!滚!滚!”
池琛见她真的恼羞成怒,也不敢再继续跟她这么胡闹下去,生怕她真的会说到做到以后再也不理他,坐回到驾驶座上,直起自己的身体,发动引擎,开车。
黑色的车子,驶过C市的大街小巷。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却再找不到一条道路,可以通向彼此的心房。
最终,车子在蔚氏大厦楼下停下。
一停车,蔚蓝就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似乎是在急于逃避什么。
她急匆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至此,池琛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快乐的心情了,从七年前开始,从离开她的那一刻开始。
时隔七年,他终于再度体会到了所谓的幸福与快乐,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够了,足够。
笑声渐渐的销声匿迹,池琛仍然没有动身离开,深邃的眉宇微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郑亦寒,还是不肯离婚么?
如果他执意不肯在上面签字的话,那么,就别怪他从中作梗了。
……
月光寂寞的洒在地上,温柔的笼罩着一切。
晚上十点,英国,伦敦市国际机场。
VIP通道内入口处,行色匆匆的旅客相继进入。
候机厅内,一张深邃的东方男人面孔神情严谨,带着莫名的沉重感。
突然要离开生活了三年的城市,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复杂感。
他的右手,带着明显的僵硬感,因为有了衣物的遮挡,所以没有人看出,那里面隐藏着的,其实是一只假肢。
郑安堂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情的沉重。
……
C市,国际机场。
夜已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吹拂着人的面颊,连带着心脏,感到阵阵凄凉。
“各位旅客,飞往C市的诺曼FA302次班机即将降落,请搭乘本次航班的旅客拿好您的行李……”
温和柔婉的女隐透过广播响起,传遍飞机上的每一个角落。
没一会儿之后,飞机落地,闸口开启,人群熙熙攘攘的鱼贯而出,通道内顿时人山人海。
其中,一名男人脚步匆匆,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莫名的严肃。
看见他的身影,媒体相继涌出,照相机的灯光闪烁个不停。
随着那些记者前来的,还有“郑氏”的各位高层管理,其中一位殷勤至极的走上了前,身子九十度弯腰,鞠躬,“欢迎董事长回国,我们都很关心您回国之后的第一动态以及日后的事情,所有的接待宴会,也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
“好,辛苦你们了。”男人抬手,摘下墨镜,深刻的五官,呈现在在场之人的眼中。
那人连忙道:“董事长客气,不辛苦不辛苦。”
郑安堂漠漠一笑,随后,大步朝前走去,身影略带些孤寂。
……
一个阴郁的子夜,夜色幽幽,灵魂,亦如黑夜一般,死寂。
蔚蓝关了办公桌上面的笔记本,收拾好资料,准备下班。
“咔——”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前一分钟,办公室的门,却陡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紧接着,一位神情略微严谨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眉眼之间,与郑亦寒有着几分相似。
郑安堂猝不及防的出现,令她的办公室染上了几分沉寂。
蔚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开椅子,站起身,迈步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关心的问候,“爸,您怎么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去接机。是从英国直接回来的么?”
“你这么忙,爸怎么好意思打扰。”郑安堂和蔼的说道,“最近好不好?”
听到这一声关切的问候,蔚蓝眸中欣喜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却又很快的被她给掩饰好,没让郑安堂看出端倪,口是心非的回答,“爸,我很好。”
她的那些伤口,已经不敢在别人面前提起,只能任其隐藏在不见天日的角落中,让它们渐渐发霉,腐烂。
从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过她,应当做一个独立坚强的人。她是从沈清雨那里获知,要做一个喜怒不形与色的人。
于是这么久以来,她都在努力学着让自己变的坚强,刀枪不入,百炼成钢,她能力低微,虽然不成功,但她最起码,可以问心无愧。
郑安堂的眼底,明显划过一抹怀疑。
蔚蓝并不是个隐藏自己情绪的高手,而他,却是一个可以辨别人的心内真实情绪的高手。
所以,她说出的话是否违心,他看一眼,就有了结论。
只是,她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多问。
那抹脆弱迅速被她掩饰好,蔚蓝重新抬起头,问:“爸,您不是说要到年底的时候再回来吗,怎么忽然这么猝不及防的就回来了?”
“我那边有个合同要谈,来这边出差,顺便回来看看。”郑安堂徐徐解释,看向蔚蓝,“前几天你妈给我打电话,说是你怀孕了,我这次主要回来看看你。”
说着,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眉宇之间晕染着一抹疲惫,一双与郑亦寒无异的眸子里却明显的流露出了几分欣慰。
蔚蓝心一跳,双手,情不自禁的握紧。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
蔚蓝和郑安堂同时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郑亦寒略显憔悴的脸色,映入他们两个人的眼中。
郑安堂回国之前并没有事先打声招呼,就连杨颖雯和郑亦寒都不知道,这是,他看到远在英国的爸爸忽然出现在蔚蓝的办公室,眼里泻出几分惊愕。
“爸,你怎么回来了……”郑亦寒一时没反应过来,呐呐的问。
只是,他的话还没问完的,就被蔚蓝给猝不及防的打断。
“郑亦寒,你来的正好。”蔚蓝向前跨出一步,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道:“现在爸回来了,那我们也该好好处理一下彼此之间的事情了。”
难得的好机会,她要把握住。
说完,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回过头,看向郑安堂,讥诮的扯了扯唇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解释,“爸,是有人怀孕了没错,不过,怀孕的人不是我。我已经准备要和郑亦寒离婚了,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关心和爱护,我知道离婚对不起您,可是我熬不下去了,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错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她说的这一段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好像早已经练习了无数遍,此时一气呵成。
可是对于郑亦寒来说,却像是一颗尖锐的小石子被人扔进了自己平静的心湖中一样,瞬间,心中掀起惊天骇浪。
郑亦寒握着门把骨节分明的左手,青筋浮现,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而隐藏在身后的右手,却忍不住一再的收紧了手心中的那个方形小盒子。
那是一枚,他让人连续几天精心打造出来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中心的钻很小,却是取自南非最稀有的矿石,只为了能够让她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他是打算在今晚将那枚戒指给她带上的,他是准备在今晚重新跟她求一次婚的。
可是,她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而此时,他紧紧握在手心中的那个小盒子,却显得如此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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