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被布条裹的非常的严实,心里头很慌,趁着请神效用还在,急忙用力一扯,结果悲剧发生了,布条被烧了,但是我整个人一下子摔入了棺材里头。
外头的木炭燃烧着,棺材更是变得通红,我在棺材里头慌乱的站着。
愤怒的看着文昌,他仿佛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平安,快出来!”马叔大喊。
我点头,刚迈步出去,忽然间整个人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烧红的木炭里头,吓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躲入了棺材里头。
请神失效了,他娘的,这文昌果然算计的好,故意把我拖到里头,外边,张伢子和马叔看我瘫软在棺材里头,都知道发生了啥。
马叔更是取出铁链子扔过来,但是文昌出手了,他尖叫一声,一个小鬼从角落里跳出来,死死的抓住了铁链子。
“找死!”马叔极为气愤,顺手就要甩出铁秤砣,但是压根就没用,这小鬼就是为了阻止马叔,一见到危险,立马跳开了。
文昌从屋顶上跳下来,他站在棺材上,泥人身看着我,露出了邪异的笑容。
“你的身体我要定了,嘿嘿!”文昌大笑,听到他的猖狂,我却笑了,故意愤怒说:“有本事你就来啊。”
这小子倒是不客气,生魂从冥娃泥人身上离开,忽然扑了过来,我感觉身体一震,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头钻。同时脑袋很疼,炸裂般的疼痛。
我忍不住喊出了声,痛的不行,双眼更是忽然带着一丝血色,文昌的声音从我嘴巴里传出来。
“小子,你身体果然不错,我喜欢。”文昌非常得意的笑了。
“哼,你别得意,看我怎么制服你。”我咬着牙,忍痛割破了自个手腕上的血,精血一流出,尸囊衣被刺激到了,忽然间,我双眼蒙上了一层血色。
此时我在马叔和张伢子的眼中非常的诡异,嘴角翘起一丝微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随即,我伸手往脑门上一拍,文昌惊恐大叫:“怎么回事,你身体上还有一个人?”
我语气冰冷的盯着棺材:“你当真以为能占据我的身体不成,就看它同不同意了。”
话音一落,文昌惊慌的想要逃离,生魂刚出体内一半,被我狠狠的给抓住了:“想逃,没门。”
我使劲的一掐文昌的生魂,那虚淡的魂体立马就开始散发了青烟,估摸着坚持不了多久了。
马叔在一旁松了口气,摇头苦笑:“这小子还真狠,竟然想到这法子。”
要说最惊讶的还是张伢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我身上的尸囊衣,惊讶的不行。
尸囊衣的威力还没有全部显现出来,但是已经足够了,文昌被我死死的抓着,生魂被揉虐,他想要逃离,那冥娃就在边上,我狠狠的踢了一脚,冥娃倒在了火坑中,一下子烧成了灰烬。
眼看坚持不住了,文昌开始求饶,完全没有刚才那威风的劲头。
“陈平安,你不能杀我,我背后有人撑腰!”
“哼,一个汉奸的后台罢了,老祖宗不行,你更是一个废物。”我丝毫不留情面的打击。
文昌被我说的语塞,他使劲的挣扎,生魂越来越淡,这样下去,他死定了,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想留着这么一个祸害。
最后关头,还是马叔让我住手了,说是让这家伙说出杨老头的生魂在何处,我一想也是,于是努力操纵身体。
“说出杨老头的生魂,我兴许能放你一马?”文昌已经害怕的快破胆了,他一个劲的点头,指着那灵位,然后一溜烟从我手中溜了出去。
“陈平安,我会回来的。”文昌这小子竟然还想要报仇,我摇摇头,这家伙已经没救了,于是手中镇鬼符一出,红绳一甩,将文昌给拉了回来。
文昌一下子倒在了火坑中,在火上翻滚惨叫,我冷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怜悯,有些人他心生残忍,早已经失去了人性,满脑子的复仇思想。
“救命,救命!”
文昌惊慌的伸出了手,我很冷漠,他不值得同情,就这样,他的生魂慢慢的消失,最终被烧的魂飞魄散了。
我摇摇头,将双鱼玉佩挂在脖颈上,身上的尸囊衣效用才慢慢的散去了。
但整个人也没里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棺材里头,马叔和张伢子急忙想法子把我拉了出来。
“你小子记住,以后少用尸囊衣。”马叔郑重的警告,我苦笑的摇了摇头说:“特殊时期,没有办法!”
随后,我和张伢子简单的休息了下,然后和马叔走到了灵位那边,仔细看灵位,平平无奇,但是马叔却看出了不对劲,他将灵位取了下来,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摔。
灵位立马摔成了两半,一缕生魂飘了出来,是杨老头的,他一脸的迷茫,待到看清是我们后笑了。
张伢子笑了,立马跪了下来,杨老头看着我们三说:“张伢子拜托你们了,我也该离开阳间了!”
这个可怜的老头一生无儿无女,死后除了我们三,更是没有任何一人相送,张伢子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目送着杨老头离开。
他的生魂消失在了黑暗中,进入了阴间,因为杨老头生前积累无尽阴德,死后应该能有一个好结果。
管社坊的事已经是完成了,文昌已经得到了他应该有的下场,而我们三也离开了这里。刚一出去,身后头,整个官社坊一下子塌陷了下去。
地面轻微颤动,巨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我惊慌的看着后头,心想咋回事,马叔倒是一拍大腿:“不好,这风水之地紊乱坍塌了,快跑,村里头的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果不其然,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一个个都从屋子里头跑了出来。
我吓坏了,马叔带着我们从旁边一条小路迅速离开,等到了村子口,刘馆长还坐在车上抽烟,看到我们三惊慌的样子愣了下。
“快开车!”马叔大喊。
我们三上车后,村子口立马有村民跑出来,好在刘馆长反应够快,迅速踩着油门跑了。
等开出去有好几公里,我们才算是彻底放下心神来,刘馆长听说我们毁了那地方后,也是惊讶不已。
“我听说过那村子的事,这几年附近经常发生失踪的案子,有人猜测是那村子所谓,但大伙也不敢上门,因为那村子背后听说有人支持,一般人都不管招惹。“刘馆长显然知道很多事情。
马叔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让我们以后不要提那村子的任何事,包括文昌的,以免惹祸上身。
回到洪镇后,我们三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那一晚上,我虽然很累,但始终难以入眠,因为文昌的事,我总觉得还没完。
于是硬撑了几个小时,才渐渐沉入梦乡之中,这一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爷爷,他站在一个河边,背对着我,身影孤独又高大。
那慈祥的背影让我泪流满面,爷爷在我心中的存在犹如神明,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惧怕任何事。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但是始终都触及不到爷爷,他始终离我很远,又很近,我跪在地上,嘴里一直叫着爷爷。
良久,爷爷才开口说:“文昌,对不起,爷爷欺骗了你,希望你不要怪罪爷爷。”
我不明所以,爷爷到底说啥,他欺骗了我什么,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爷爷,到底咋回事,你快说啊!”我追问着。
但是爷爷却不再吭声,身子慢慢的消散了,从我的梦境中消失了,那一晚上,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
爷爷说他欺骗了我,为啥。
带着这个困惑,我起身找到了马叔,将梦境里的事说了出来,马叔也显然不知道那么多,说让我别放在心头,肯定是最近太累了造成的。
我也只好压下这个心中的困惑,随后看到张伢子起床了,他正在院子里头,马叔教他辨识各个青铜老物件,还有一些阴商的法门。
毕竟他已经是我师弟了,所以有些活要教他。
要说张伢子的确是有些天赋,学起阴商的本事比我还高,连马叔都啧啧称奇,说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差不多将近一个月,张伢子基本上学会了阴商的法门,甚至连邓头公的请神术也使得出神入化,让人心生佩服。
几日后,鲁大刀回来了,他说要和杨岚结婚了,就在几天后,要请马叔去坐上宾。
我也挺高兴的,毕竟鲁大刀和我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我俩是唯一的活人,必须要相互关照。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大喜的事情,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刻苦铭心的事,事情说起来,仿佛不敢置信,也让我这一辈子都陷入了阴霾当中。
到底是啥事呢,这事要从鲁大刀去村子里头的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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