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心底咯噔一跳,“君上...我不是让你在胡同外面避人的地方等吗?”
“朕见不得人么?需要避着人?”
“是你一直不愿公开,嫌我是污点的。我只是习惯了人前和你保持距离…”文瑾说着就想到母后皇太后说她配不上傅的事情,神情落寞。
“在避人的地方怎么看见他亲你呢。怎么看见他亲了你之后,你脸红害羞呢?掖好被,也是可以随便同男人说的吗!男人会多想的,你在他心里被强奸了,姑娘!”
“他不是别人,是我决定共度余生的良人。你…你才是别人。”文瑾攥紧手,鼓足勇气以下犯上。
“嗯。你把“别人”惹恼了。“别人”他要收拾你了。”
傅景桁愤怒地将手中雨伞掷落在地,发出闷闷一声响,大步朝文瑾逼近。
文瑾被他强大的气势逼得后退起来,傅景桁来到近处,倏地将手臂圈住文瑾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按在马车内座椅上,随即攥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重重压下,几乎切齿。
“真和我分啊,朕输给下臣?苏文瑾,你和他来真的?你和他在一起,不只是读书写字说话,而是打算做和我才能做的那些事,说和我才可以说的那些话!掖好被!”
文瑾背脊被撞得生疼,她在戏楼遇见他时,便察觉他隐着三个月来的莫名怒气,但压着不对她发作,宛如在做个佳公子而非暴君,这时他彻底火了,她急促地喘着道:“我们都分开三个月了啊...你...不也和圣女来真的吗,端木肚子谁弄大的,我吗?准你开后宫养一个宫的女人,这个那个,选秀宫灯,回家对我说乖乖朕中意你,不准你发小嫁人吗,我可只嫁他一人呢,你就疯了?”
“准啊。没说不准发小嫁人。”
傅景桁将自己衣领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有致的肌理,彻底被蒋怀州落在文瑾发髻上的亲吻激怒,子书说让他试着放手做她兄长,可子书没说大理寺卿他会明目张胆轻薄她啊,作为兄长,是不允许旁的男人染指妹妹的。
“嫁人前教教你怎么服侍你夫婿。你技术生涩,需要成长。去找夏苒霜告状吧,说她儿子强暴你。爷自重不下去了,自重三个月已是极限!”
“我为什么要向你娘告状...你要干什么?这是在外面,你不是说不习惯在外面...”
“说过了,教你成长。”傅景桁撕了她衣衫,使诱人风景曝露眼前,他没做任何前戏,占有了她,“他还没走远,出声叫他回来救你。让他回来跪着看朕疼你,让他知道你被朕宠幸后是多么可爱。”
文瑾产后三月,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干涩疼痛使她身体紧绷,出了满额细汗,“好痛!傅...我讨厌不被尊重...”
“嗯。记着是谁把你弄痛的。是“别人”!”傅景桁没有心软。
好紧,他被束地作痛,三个月没有过,她如新的。
他过去三个月强忍着没有打乱她生活的所谓的风度,在看见蒋落在她发髻的那个吻之后功亏一篑,他将手压着她发髻,用真气断了蒋亲吻过的那缕秀发,失控的疼爱着她,用薄凉的吻惩罚着她的颈项和肩膀,以及唇瓣,在她肌肤上留满他的痕迹。
马车并未将文瑾带回皇宫那斑驳的宫墙,而是把她带回了那所两人一起设计的江南小楼,永安街别院,冬雨自小楼屋檐滴下,打落枝头的腊梅。
“君上,别院到了。”
老莫轻声说着,连忙将永安街别院院中所有宫人屏退到四道门外去待命,宫人神色隐晦都猜是上面那位在幸妃,平素里看起怪冷清的人,怎么在马车就...
老莫自己也立在门外去了,心想还以为君上当真可以云淡风轻地祝福瑾主儿的新生活,结果一见面就全方位破功了,君上不会以为瑾主儿和蒋卿生活只是一起捂着被子说话聊天吧...
“攀着我脖子,别摔了。”傅景桁将在他身下求饶的文瑾抱着,甚至没有自她身子抽身离开,用衣袍裹了她身子不使风光外泄。
文瑾红着耳尖把手臂搭在他颈项,他把人抱着下了马车,踢开屋门,把文瑾按在了别院的大床上,继续发狠和她好。她越是推开,他越是强制。
“那么谴责的望着我,是怪我不行,还是要替他守身?”
“你也把端木这么从马车要到卧房的吗?”
“想知道?告诉你,你受得了么?你不气的跑西天去,朕得历经八十一难把你找回家!”
“我没有家了!我是居无定所的蝼蚁臭虫!这三个月我换了好几个地方住,我住过蒋府,住过断桥胡同,住过薛府前院!我没家了!”文瑾气鼓鼓别来面颊,“你说,我受得了,你怎么疼她的,在我床上,枕着我枕头?你不会连我的床单被褥都没换下吧?”
“改不掉好奇朕别的女人的习惯是么。不谈她,谈我们!”傅递给文瑾一枚匕首,使她握住柄部,尖端抵着他自己腰腹,“嫌我脏,不愿意和我好?刺下去,阻止我。”
文瑾哆哆嗦嗦拿着匕首,哪里真敢刺杀皇帝,嗓子哭哑了,他并未停下,她并没有用匕首伤害他,她为了少受苦,配合他弓了些身子,使自己少痛些,为使他消些怒火,她假意求饶:“皇上,你好厉害...妃子去了...”
傅景桁见她装乖装的还可以,让他颇为受用,她素来是知道进退的,他的确爱听她的软话,便顾及了她的感受,吻和动作也温柔了下来,他心底里也向往她是他的妃...文妃...
“以后和小蒋恩爱,别让我逮着。你不愿意他横死街头,对么。”
“你不是说了不会打扰我的生活,会疼我和小蒋的吗!”
“以后和他一块你们讨论四书五经,守礼一些,过来申请后,经过朕同意才可以亲热,朕自然会疼你们了,嗯?”
和未来夫婿亲近还要找前任申请?!滑稽!独裁专制!
文瑾没有抵抗,薄颤着点了点头,在疼痛和后来他柔和下来后带来的欢愉下,小声道:“不要留在草民身子里面...草民不配孕育龙嗣...”
闻声,傅景桁眼底猛地一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在那个恍惚的点退了出来,释放在床上,没留里面,他红着眼睛伏在她胸口,“朕就这样令你厌恶么。”
文瑾眼尾恹恹的不说话,感受到他的孤单,这几个月他很孤独么…他身边明明有那么多臣子和妃子…
她宛如又看见冷宫廊底被人欺负的浑身是伤的小男孩,而这次欺负他的,仿佛是她自己…
“文瑾啊...朕有那么多妃子,却迟迟不肯立后,你不懂么...”
文瑾咬着嘴唇,不敢深想他的意思。
傅景桁为她盖上被褥,“你那天逼朕娶你,朕听后心中非常难受,因为朕可以给你一切,却无法达成你的心愿许你妻子之名。你十五岁,朕便在你头上盖了红绸,你以为,朕给谁都盖红绸吗!”
文瑾眼眶一热,“你怪我不理解你?不够付出是么。我觉得我十几年付出够了。不想继续付出了,不想继续在房里等你回来把我当金丝雀逗弄。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和家庭!你都不让我娃娃叫你阿爹的!”
“苏文瑾,那么多人盯着我,我怎么娶你?怎么娶我杀父仇人的女儿?你要的公开,你告诉我怎么公开?”
“我…”
“你就和小蒋,联手气我吧,明知道朕依赖你,竟把朕残忍的扔下三个月,去奶小蒋了是么。怎么逼我,你也得不到想要的名分!”
傅景桁微微苦笑。
“你要我在百官跟前说,她义父杀了我爹,我要娶她气死我娘。这是你要的么?朕不会为任何女人忤逆生母!”
文瑾心口猛地一软,“傅...我没有要你这样,我甚至曾经想过无名无份一辈子。我不是故意把你扔下让你难受的…我没有故意联合谁气你…我...我只是...想为了自己活一回。我疼怕了...”
是夏苒霜和端木不允许她以任何方式留在他身边。她曾经为了和他在一起卑微到了尘埃里。但纵然那样,他母亲也不允许她连累他名声…
“那一个多月,朕每日忙完便与你一处,特别的开心满足。”
傅景桁将手搭在她的细腰,呼吸渐渐平复,方才失控的暴怒和性爱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他以为可以平静地面对她和蒋在一起,子书劝他做朋友更恒久,他方才竟忘了。
他并不擅长与旧爱做朋友。更擅长强取豪夺把旧爱征服勉强在龙袍底下。他感觉到文瑾离他越来越远了…他不会哄女人,越哄越跑的远…直接改嫁!她如他手底细沙,攥得越紧,流失越快...
“那天我回宫之后,从迷药药劲儿里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我摸了摸身边的床,凉的,我知道你一夜没回来。我知道你那个月不是真心的…”
文瑾垂下眸子,“别说了,过去了...”
“老莫告诉我,你连夜入了蒋府,引产了我的孩子,并交给给文广一把火烧了。我母亲告诉我,你嫌我恶心,让我自重。我心也凉了。”
“我起初因不是你亲口所说不能尽信,但你居然...不让我留种在你身子里。文...你让我作为男人,尝到了被摧毁的滋味。你是唯一一个不把朕放眼里的女人!”
文瑾理智道:“我并非要羞辱你。而是我整个孕期并不快乐。我查出有孕时,你在追求薛凝。我被刺客踢了二脚时,你与端木第一次订婚后来你为了我推掉了。我带着身子出宫走头一天,你把端木弄怀孕了。
这些记忆都不美好。我是真的不愿再怀你的孩子了,因为我怕怀上了我还是要一个人面对。傅…我没有那么坚强…孩子从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好痛的...我一个人...我不想经历二次了...”
而且,他母亲和未婚妻告诉她,她配不上他!她…希望努力变优秀,她并不是一个爱开酒楼的人,但她要证明自己离开了皇门,她也可以活的很好。
“嗯。”傅景桁低下头,心揪着难受,“属实。所以,人犯了错,是不能弥补回来的。朕恨文广,不恨你。纵然愠怒,也想抱你怜惜你。”
文瑾理解到他误解了老文烧死的孩子是长林,怪她,怨她,而实际被焚身的是蒋怀州找的死婴。
但她并未与他澄清,她已经答应了与蒋卿成亲,便不会回头了。
她也害怕回到傅身边会被那些人继续伤害,她需要与傅彻底断掉。
“我的确和母后皇太后会面。我们商量之后,认为我离开,和你各自成家,对你是最好的选择。我是文广义女,又有青楼史,对你影响不好。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
“谢谢你们,生我的,和险些给我生孩子的,两个女人。用你们认为最好的方式安排了朕。朕是没有感情和血肉的动物,就只接受现实就好了。”
傅景桁嗓音有些颤。
“在我睡着的时候,让我失去女人、孩子,成了苏文瑾的哥哥,成了蒋怀州的大舅哥。成了一个不配在你身子里留种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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