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熙的眼睛又湿润了,原来她一直都有察觉,并且为此心疼他的感受。
她素来工作认真,一忙起来能几天都不着家,临时性的出差简直是家常便饭,有几次,他因为实在太想她了,还忍不住跑去她出差的城市找她。
季蕊将肩膀靠在顾明熙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道:
“公司的事情是永远忙不完的,就算我现在怀了孕,也不能好好养胎,这样会苦了孩子。而且……养孩子是我们俩共同的责任,所以我决定,先将事业放一放,等孩子大一点再回去上班。”
顾明熙心里一阵甜甜地,暖暖的,幸福的喜悦将他的心房充得满满的,只觉得无比的满足。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她比自己想得还要周到长远,竟是连未来的几年都考虑上了……
季蕊抬起头,微微笑着看他,“等我自由了,要是暂时还怀不上孩子,我们就去各地旅游吧。如果有了,我就待在家里好好养胎生孩子,然后我们再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你觉得,这样好吗?”
顾明熙说不出别的,只是拼命点头,好,怎么可能不好?这正是他梦寐以求所想要的,她在他的身边,两人相守以伴,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
“阿蕊……”他软软地蹭着她的发丝,脸上有点发热,很不好意思地嗫嚅,“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发脾气的……”
季蕊又笑了笑,仰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不用道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周唯艺瞪着这对和好如初的夫妻,感觉自己的钛金狗眼几乎要被顾明熙的甜蜜笑容闪瞎了。也不知季蕊都是怎么哄的,反正两个人出来后,顾明熙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眼神像上了502胶水般一直粘在季蕊身上,简直不愿意离开片刻。
吃过饭,季蕊和周唯艺在客厅聊天看电视,顾明熙去阳台打电话。
顾明熙回了几句话,不知不觉又扭头望向里面的人,就这么凝视了一会,他忽然迈脚走进来,弯下腰,在正认真聆听的季蕊脸颊上亲了一口,把周唯艺惊得目瞪口呆。
“你干嘛忽然亲她啊!”周唯艺抓狂,忍不住嚷起来,太过分!秀恩爱也不是这样的!
顾明熙抬起头,表情有点无辜,“我想亲……所以就亲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周唯艺捂着小胸口,只觉得快憋出内伤了。虽然她熊欢看帅哥,可是这种甜腻腻的感情,实在让大龄剩女兼单身狗的她无法直视。
为免伤害持续加重,周唯艺坚定告辞回家养伤了,也不管季蕊如何挽留。
晚上,季蕊洗了澡出来,一眼就瞥见顾明熙抱着个平板斜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满脸温柔缱绻的笑。
她好奇走过去,凑头过去一看,原来,是他们先前蜜月在欧洲旅行拍的照片。
见她出来了,顾明熙往里边挪了挪,拉着她上床搂进自己的怀里,两人一起欣赏起来。
看了一会,季蕊开始察觉有些不对,疑惑地问道:“明熙,我怎么感觉好像几乎都是我的单人照,你的呢?”
顾明熙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我没什么可看的,有你的就够了。”
季蕊却不这么认为,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多拍一些的。”
顾明熙忍不住翘起嘴角,给她翻了几张自己的出来,“也有的呢,就是少了点。”
季蕊歪着头看完了那几张,又翻了一轮,虽然又找到了几张他的,但比起自己的,他的实在太少了。
她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道:“我应该多给你拍几张的。”
她平常都不喜欢拍照,去旅游的时候,注意力也都一直在欣赏异国风情,也会拿手机拍几张做纪念,偶尔他正好站在镜头里,就顺带给他拍了几张,所以平板里那几张他那为数不多的单人照,全是她当时随手拍下来的。
比起她对拍照的兴致缺缺,顾明熙就不一样了,蜜月时他一直不停地在找角度给她拍照,风景都没怎么看,她的照片倒是哩哩啦啦地拍了一堆,眼前这相册几百上千张她的单人照就是证据。
季蕊看得有些口渴了,想起身出去倒水喝,顾明熙察觉到她的动作,问道:“阿蕊,你要去哪里?”
“我去喝水。”
顾明熙将平板递给她,自觉地起身,“你坐着,我去给倒。”
季蕊接过来,接着刚刚看的一张一张往下翻,翻到一张挺有意思的,她点开想放大查看,却不小心按到了退出键,只得重新点开相册,想找回刚刚的那张照片。
寻找的过程中,她无意中发现,平板的相册里有好多个文件,每个文件以月份分类,最早的是前年的十月份。
季蕊有些好奇,随便点开了几个文件,里面居然都是自己的照片,她退出来,从最早的开始,一个文件一个文件地打开浏览,不出所料全部都是有关她的。
她有些呆了,照片上的自己,大部分没都没对着镜头的,显然是被他暗暗抓怕的。原来,从前年他们刚认识的那个月起来,他就一直在偷拍收集自己的照片,刚开始不多,就几张而已,有些甚至不是她的人,而是她驾车离去的车影。
正好奇地翻看着,顾明熙端着水进屋了,见到季蕊脸上莫名诧异的神色,先是愣了下,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疾步走过来。
季蕊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道:“明熙,你以前什么时候拍了我这么多照片?”
顾明熙看了眼她手里的本本,张了张口,语气多了点不安:“……你都看到了?”
季蕊点点头,抿嘴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拍了我这么多照片啊?我都不知道呢。”
顾明熙没说话,默默地将水递给她,然后坐在床沿边上,安静地看着她喝下去。
季蕊将水杯搁到边上的床头柜,眨眨眼,张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发呆,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顾明熙凝视她的脸,笑了起来,轻声答道:“我习惯了……一看到你,就忍住想给你拍照,总觉得,好像这样就可以留住每一个瞬间的你。”
季蕊被他的傻气逗笑了,幸福地窝上他的胸膛,笑着说了一句:“傻瓜。”
顾明熙环抱着她,低下头,鼻间尽是她熟悉的味道,心思微微动了动,原本抱着她的手慢慢地往下摩挲,渐渐变得不规矩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季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不由烫了烫,环着他的颈项,自觉地贴上他的唇。
她早就习惯了他吻,温柔的,如拔丝般绵连的甜腻,他身上的味道清冽而干净,有着一种淡淡的阳光的味道,让人安心,又忍不住沉溺在他所制造的情.海绵绵中。
他的脸凑近她的,鼻子亲昵地顶着她的颊,慢慢往耳根靠近,柔软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耳侧,细细地吮起来,引得他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栗。
“阿蕊……”顾明熙缠握着她的手,一边强迫她亲自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一边嘶哑着声问:“还要多久……你才能把公司交给堂姐?”
季蕊脑子迷迷蒙蒙的,勉强凝起精神地回道:“大概……要两个月吧……”
顾明熙“嗯”了一声,干脆利落地褪去上衣,急切地推高她的贴身衣物,年轻的结实身体密密实实地熨.上她的,肌肤相触的刹那间,两人都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吟。
在这件事上,他们的配合度很高,知道如何取悦彼此,但是体力的差距是个硬伤,顾明熙年轻,自然体力强盛,季蕊虽然平常都有在锻炼,但还是架不住他充沛的精力。
几轮下来,她已经疲乏无力,声音都哑了,只好轻声哀求着,“明熙……我累了……”
他仍是埋头苦干,充满力量的身躯持续不停地攻占着她,“再一次,就一次就好……”
季蕊闭上眼睛,累得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一个小时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终于在即将来临的一刻,顾明熙贴上她汗湿的额头,轻声问了句,“阿蕊,这次……就让我就在里面好不好?”
季蕊脑子里空白一片,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得到她的同意后,他才终于释放出来,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
“阿蕊,我爱你……”
一年后,左曼凝平平安安诞生时,全家人都陪着季蕊。
名字是左尚黎取的,孙女叫左曼凝,孙子叫左君宁。
孩子比预产期晚了一个星期,把顾明熙急坏了,天天寸步不离地都守在季蕊的身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生出来时,孩子足足有九斤,不像别的小孩皱皱的,小曼凝一开始就有一身光滑细腻的皮肤,而且还有一头浓密的头发。
附近妇产科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大家看着这个小女孩,惊奇不得了。
季蕊第一眼看到自己那个白白胖胖的女儿时,刚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她很快就领懂了,在过去的一年里,还在她爹天天给变着法子给她各种补,什么芝麻核桃的从来没有落下来过,也难怪女儿一出生就比别个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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