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鸣鹿离开了医院直接开着车往公司方向回,然而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堵车。
这让原本就心情有些郁闷的她更加不开心,抬起头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
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社会怎么了,到处充斥着对女性的压迫!”
这么嘟喃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是她不禁还是要为女性呐喊,“还有女性能安全存活的地方吗?”
她感觉很无奈,喉咙里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可是去总有很多声音提醒她不要这么做,脑海中又回想起了之前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更加无奈痛苦了。
她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寒子嫣背叛了她而且还变成了最后那个样子,最后寒子嫣的那个恐惧又无奈的样子着实让她感到害怕。
可是感到害怕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同情,她也是个女人她自然明白他所承受那些痛苦时自己内心的感受。
“这样的结果太可怕了!”这种恐惧以及后悔将要产生的时候却又被许多埋怨责怪的声音渐渐淡化,导致她开始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即使明明自己知道是错的也还是会认为自己所做的是对的。
因为她很好强并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更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接受别人的批评与建议。
在他看来只要她认为一件事情是对的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心情不禁更加惆怅了。
头趴在了方向盘上却无意间触碰到喇叭发出滴的一声,吓得她连忙抬起头,却看到前方仍旧是一片车流,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这点困难都受不了吗?”寒鸣鹿旁边传来一阵熟悉并且温和的声音,“要真是这样的话以后我还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呀。”
寒鸣鹿愣了愣转过身看去,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终于她还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爸!”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寒鸣鹿的父亲。
寒父只是冲她微笑了下,仿佛非常宠溺一般将她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爸,求求你带我走吧,跟你在一起。”寒鸣鹿胸中的郁闷与痛苦混杂在一起如同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扑在他的怀中不停哭着,已哭成了泪人。
这么长时间了他无时无刻没有不在想寒父的。
思念痛苦无奈等等负面情感如同缠在一起的线一般萦绕在她心头,他始终不能够忘记那个痛苦的日子,也正在那个日子她的脑海里才有一个声音真正的告诉她学会坚强。
“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还哭什么?”寒父轻轻推开了寒鸣鹿,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摇摇头。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学会面对,这个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教过你所以遇到什么事情,哭是没有任何用的。”
听到寒父的话,寒鸣鹿很快擦了擦眼泪牵动嘴角露出勉强的笑容:“这样的话你觉得可以吗?”
“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啊,这样可不行。”寒父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但是话语中却又充满了温和与宠溺,“你要快点长大然后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已经长大了我现在是成年人不是吗?”
“但是心性还像小孩子一样啊,因为一点挫折与困难就哭鼻子。”寒父说着,看向寒鸣鹿的目光渐渐变得更加温和,“所以要更加坚强,不管是朋友的背叛或者是公司上的重重危机,都要学着去勇敢的面对懂了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
寒父不再说话了,反而是冲寒鸣鹿再次微笑了一下。
寒鸣鹿说什么可是却感觉脑袋一清瞬间坐起身,听到有人敲窗户玻璃,连忙扭头看去,却见一个男人站在人行道上苦笑。
“有什么事?”寒鸣鹿擦了擦眼中还留着的泪水,冲他露出和善的微笑把窗户玻璃摇了下来。
路人被寒鸣鹿这么一问却有些局促了,脸瞬间红成了一片:“其实我是以为你晕倒了,但又不确定所以过来叫一下你,现在你没事就好了。”
寒鸣鹿蓦然怔了怔,还是很快回过神道谢。
“可以请你把车暂时停在别处吗?这个停车位其实是我的。”路人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小区实行了买停车位的实验计划,而您现在所停的位置真是我的停车位。”
“抱歉抱歉,我这就走。”寒鸣鹿不断道歉同时将车移出停车位,准备开着车离开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询问声不禁扭过头。
路人站在那里,脸上有些担心:“你真的没问题吗?看你的脸色好像很差。”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寒鸣鹿如实回答,见路人摸不着头脑也不打算解释,直接将车继续往公司方向开。
回到公司后寒鸣鹿便开始处理文件,可是没想到这次的文件居然比之前的要多上一倍,这让她感到有些烦躁,但是知道如果不解决的话日后肯定会成为公司的大麻烦,只得连喝了很多水来压下内心的烦躁。
可是就在她准备回到位置上的时候,一双大手却从后面伸过来捂住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刻意压低但是却仍然能听清的云初尘声音让寒鸣鹿并没有感觉到那么有趣。
寒鸣鹿将云初尘捂住她眼睛的手拿开,转过身看向云初尘:“我发现了一些东西现在可以很大程度的肯定寒子嫣跟我爸的死脱不了关系。”
“我也查到了,不过这么着急的吗?”云初尘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摞文档与几个优盘,“这些是我所找的线索,虽然我也已经汇聚出来了,但是我还是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寒鸣鹿见他像变魔术一般拿出这么多东西感到有些惊讶,不过更惊讶的确是他的后半句话:“你已经查到了吗?”
“只是说是有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还非常的大所以想再听听你的看法,说不定我的逻辑也有出错的地方。”
寒鸣鹿点点头,把寒子嫣去酒吧卖以及寒父来公司借钱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全程云初尘只是静静听着,同时又拿起笔和本不断记录,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开始思考顺便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串联成一条线。
终于云初尘明白了,看着寒鸣鹿:“我知道是谁害死你父亲了。”
听到云初尘说出这句话,寒鸣鹿为之一喜,脸上所有神情几乎凝聚在一点,她之所以辛辛苦苦调查这么多,就是因为要调查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现在自己的愿望就要成成真了,这让她如何不开心?
寒鸣鹿几乎是连忙张口开问:“那么到底是谁?等了好久了都……”
“其实之前我有找人调取过监控录像。”云初尘出声打断了寒鸣鹿的话,见她不再开口而是专心听自己讲,也深吸了口气,“我发现一个很可疑的身形。”
“那么这个身影是谁。”
相较于知道过程,寒鸣鹿更希望能直接听到结果,毕竟自己所进行这么多的研究就是为了等待想要的结果。
不然又怎么会费劲很大力气折腾呢?
所以她对云初尘说过程心里是有些不大感冒的,但是还是很礼貌的听了。
“在我准备对那个身影进行调查的时候出现了问题,章汇源突然发生事故这确实超出了我的意料,而且我说的那个神秘人就是章汇源,这也导致我的很多计划没有办法说出来。”说到这里云初尘叹了口气,看着寒鸣鹿的眼神渐渐变得无奈。
“那么然后呢?”寒鸣鹿大概已经后猜出了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开口,同时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跳着。
她非常担心这次可能会再出差错,也有种预感这次一定会出差错。
毕竟从以前的经历是可以看出来的。
她害怕这次如果再被他逃掉,以后抓捕的可能性会变得更小。
但是事情却好像故意跟她所想的作对一样,寒鸣鹿还是听到了自己非常不想听到的话:“而章汇源也被人杀死了。”
寒鸣鹿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如果不是依靠着桌角,肯定会昏过去,但还是强行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果真是这样吗?”
云初尘点了点头却没再说别的,脸色再次陷入沉默中,抬起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被他们认为是主谋的寒子嫣已经结束了,整理着衣服和另一个女人同时从丁成居屋里走了出来。
丁成居还准备伸手抱寒子嫣,不过却被后者一脸恶心的躲过同时被说了句“别碰我!”
“哦,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使小性子。”丁成居吃毫不介意的从她身边走过来到茶几旁边,用手托着猩红液体的酒杯,仿佛是在示意自己成功一般冲寒子嫣笑了下,“要不要喝年的拉菲?”
寒子嫣只是回了一个深感恶心的目光,转过身准备离开……
丁成居却笑了:“其实你没必要找我借钱,我是说虽然不介意你找我借钱,但是总是这么频繁,我身体有些吃不消,更别说你也觉得麻烦恶心不是吗?”
“你话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就走了。”寒子嫣简皱眉头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已经推开了门准备离开,可是就在这时背后却又传来他的声音,不禁叹口气又再次转过头,“所以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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