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秋有些不自在的请咳了两声,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问他。
“前辈,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党景山微微一笑,眉目都舒展开来,开口道,“这部戏是我一个朋友的小说改编的,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
安夏秋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对了,前辈,今天非常感谢你,为我……”
“没事,娱乐圈这种事情很多。”
党景山对着她浅浅一笑,眼眸又垂下去,十分深邃,让人有些看不清,很神秘的感觉。
而另一边,盛暖暖戴着墨镜,趴在陈总的胸口前,大庭广众之下,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但是,对于今天上午打安夏秋的时候被党景山拦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她一想起来就生气。
活动了一下刚刚被党景山快要捏断了的手腕,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她嘴角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拿出手机,找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阴险,和杀气,令人瑟瑟发抖。
午后的时光很慵懒,很惬意,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实际远远比这可怕的多。
安夏秋内心也明白,上午的时候盛暖暖没有得逞,凭借她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下午也不会那么风平浪静过去的。
她大体的翻了翻下午的戏份,冷笑一声,果然……
盛暖暖下午挑的片段是,其他的丫鬟们与她不和,而对她下毒手,在她的鞋里放了钉子。
安夏秋觉得很是嘲讽,难道她盛暖暖不知道这种事情在剧组里是要用道具的吗?何必要单单揪着这一个芝麻大点儿的小情节拍一下午呢?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暖暖,小王说我那边还有一个合同需要我签字,我们走吧。”
陈总收起手机,戴上圆框小墨镜,对着怀中的娇艳欲滴的女人说着。
而盛暖暖则是嘟起了小嘴,用娇柔的语调说着,“不嘛,人家想留在这里玩嘛~~~”
她边说着,还边瞪大了眼睛,扑闪扑闪的,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好好好,哈哈,那要不然你留在这里吧,我先走了,下午我让小王来接你。”
陈总看着怀中的小野猫,笑得一脸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满嘴的黄牙都露了出来。
看着这如此令人恶心的一幕,在场的人们,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刚吃完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封导不自然的咳了咳,尽量将大家的注意力都拉回来。
“那个,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要开始工作了!”
此话一出,片场又涌动了起来,大家又开始忙碌了,各个部门都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安夏秋又瞥了一眼台词。
刚一放下剧本,她就看到了前面道具组旁边的地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安夏秋总感觉那个身影很是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相信刚才那一幕,黑影早就消失了,难道,她是因为最近太累而看错了吗?
算了,封导已经说完“第三十九场第十八镜第一次,开始”了,收收心吧,她心里默念着。
可能是因为这些三四线演员们潜在的规则吧,安夏秋能明显的感觉到,在盛暖暖的一番“调教”下,和她对戏的演员们对她的态度都凶多了。
安夏秋冷冷一笑,气场还是如此的强大,让对方望而生畏,就算语气强硬了很多,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戏中,安夏秋半夜醒来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后,穿鞋下床,出去看看外面又没有什么异常。
然而她一只脚刚刚伸进鞋子里,就愣住了……
她知道,按剧本走的话,她的鞋子里面是道具钉子,这一点封导在戏开始之前也向她保证过,然而……
她疼的底下呻吟了一声,泪水都快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抬眼看了一眼正在一边洋洋得意的盛暖暖,扬起了脸,另一只脚也像是若无其事的踏进来,眼眶红的已经很明显了,但她还是坚持演完了这出戏,陪盛暖暖一起。
戏中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刀枪不入,妖妃身边的丫鬟,偷偷学了几招,自然也不会对这小小的钉子而慌了脚步……
但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钉子狠狠扎了一下,能不疼吗?!
“卡——”封导很是满意的叫停了,镜头里的安夏秋不论是台词,还是动作表情,都是堪称完美,简直挑不出一点刺来。
而此时的安夏秋,嘴唇皲裂,脸色苍白,连目光都没有了灵气,额头上渗出了缜密的汗水,口中冒出的热气让人看不太清她的脸。
突然感觉眼底一黑,她就倒下了……
“呀!血!”宁可可惊讶的指着安夏秋鞋子中流出的鲜红的液体,不禁叫出声来。
在场的人们也都围过来,看着那刺眼的鲜红色瑟瑟发抖,眼眸中写满了恐惧。
“夏秋!醒醒啊,夏秋!”宁可可抱着她,有些手足无措,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一时间慌了手脚。
“都闪开——”
又是那个熟悉的男声,党景山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眼眸中惊现难得一见的惶恐。
可惜安夏秋已经看不见了,众人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一群人熙熙攘攘上了救护车。
而与此同时,片场角落的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非常显眼。
盛暖暖理了理连衣裙的衣领,一抹红唇微微上扬,即使是在墨镜的遮掩下,她那阴险的目光还是令人瑟瑟发抖。
“好了,出来吧。”她点燃了一根香烟,口中吐出的烟圈,令她的脸庞在昏暗的天色下多了几分神秘。
唐晚莲轻声出来,确定了四周没有人之后,才放心的走到她面前。
她一身黑色的便装,黑色的口罩,黑色的棒球帽,就连金色的波浪大卷发,也被她染成了黑色,剪成了利索的短发。
“今天做的不错。”盛暖暖看着她,薄唇轻起。
唐晚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二十多年的大小姐生活,她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管是谁,她迟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二百九十六章 寻找安夏秋
夜色越来越深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皎洁的月光也渐渐透过窗户点点洒在地面上。
医院里,“手术中”三个字的灯牌还没有灭,党景山靠着墙壁,一脸的憔悴。
而另一边,别墅中的扉黯然也在焦急的等待着,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放下报纸,不知道盯着报纸的前两行看了多久,不知道自己这是已经吞了几杯水了。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晚还没有回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不会是……
他盯着瑞士金表,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中也越发的焦急。
“爸比,妈咪怎么还没有回来~~~”
安安围过来,抱住了扉黯然的大腿,嘴巴嘟了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一旁的卿卿对于妹妹的撒娇也没有阻拦,他也很想妈咪,他也还是个四岁的孩子。
看着两个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扉黯然也有些心软了,更加心急了,让管家安置好了两个孩子,就拿着外套出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媚眼等待安夏秋回来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中习惯,她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黑夜中,马路两旁的摩天大楼还是灯火通明的,霓虹灯光在扉黯然的脸上划过一道又一道。
他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陈俊的电话。
电话几乎一秒就接通了,陈俊温和的声音又传来。
“扉总,怎么了?”
“找。”
扉黯然淡漠的开口,心中却是焦急的很,只一个字,也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场。
挂上了电话,陈俊便吩咐无名那边的人了,他当然是知道,让扉黯然大半夜出来找的人,除了安夏秋还有谁。
刚挂上无名那边的电话,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喂?可可,怎么,是想我了吗?”
“别闹,陈俊,夏秋现在怎么样了,扉黯然现在在医院吗?”
宁可可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党景山只让她处理好后事,尤其是媒体方面的先不要声张,她也乖乖照做了,刚忙完她就赶紧打电话问候一下安夏秋了,五十就想到了陈俊。
“安夏秋?扉总为什么要去医院?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我听不懂呢……”陈俊一脸懵,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扉黯然还不知道吗?夏秋进医院了,脚被钉子扎了,下午就去了,怎么扉黯然……”
宁可可也是有些不可思议了他还以为扉黯然知道呢,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和陈俊说的话,党景山才不会告诉他呢。
那好吧,既然这样,陈俊急忙拨通了扉黯然的电话,向他说明了一切。
“什么?医院?!”
陈俊猜到他会很惊讶,但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惊讶,他已经提前把手机拿到距离耳朵四五十公分之外了,没想到还是给了耳膜狠狠一击……
还没等他说完呢,扉黯然就挂上了电话,电话另一边的陈俊无奈的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
而马路上的扉黯然,在马路正中央来了个急刹车,后面的车也跟着急刹车,不然就快要装上了,黑色的迈巴赫在夜晚中也是一样的具有威慑力,让人望而生畏。
而另一边,医院里,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一群穿着绿色衣服的医护人员推着安夏秋出来。
党景山修长的腿几步迈过去,眼眸中尽是焦急。
“医生,她怎么样?没事吧?”
带着银色眼镜的医生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开口道“放心吧,党先生,幸亏安小姐被送来的早,要不然的话,事情就很复杂了,回去好好照顾她。”
“好的,谢谢您啊,真的谢谢您了医生!”
党景山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对着医生连连说了好几句谢谢,和护士一起推着安夏秋进了VIP病房。
输液的安夏秋一脸的苍白,嘴唇也泛白,一脸的病态,但却让人心生疼惜怜悯。
党景山抚了抚她的秀发,一往情深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装下了四月的维也纳的花海一样,尽是柔和。
他看向安夏秋被钉子扎的那只脚,心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刚要起身为她掖好被子,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扉黯然也很是恼火的看着眼前正发生的这一幕,嘴角狠狠地抽搐着,暗中紧握双拳。
因为,他的角度来看这个画面,刚好像是党景山俯身在安夏秋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又坐下的场景。
看了一眼还因麻药而昏迷的安夏秋,扉黯然忍住了怒吼,到额头的暴起的青筋,还是对他内心的愤怒毫不掩饰。
“出来。”
仅冷冷的两个字,就已经使人瑟瑟发抖了,再加上冷眸中也像是结了冰一样,要是一般人的话怕也是吓得腿都软了。
但是党景山也不是一般人啊,他还是很有风度的跟他出去了,而且脸上一直都是保持着嘴角上扬,弧度刚刚好,少一分则失了尊重,多一分则失了谦逊。
“扉先生,请问您有什么……”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扉黯然转身就是一个帅气的右勾拳。
~党景山一只手摸了摸嘴角的血,冷笑一声,抬眼看了看扉黯然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淡漠的开口道,“原来扉总也只不过会动动拳头而已啊……”
此话一出,扉黯然瞪大了的眼球都快要掉出来了一样,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继续对他扬了扬拳头,说道,“千万不要以为我的忍耐没有限制!”
党景山也不甘示弱,看着他,莫名冷笑起来,笑得很是嘲讽。
“原来扉总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夏秋的吗?一不开心了就用武力解决是吗?总是用这种方式逼迫夏秋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是吗?难怪夏秋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扉黯然拎起了党景山的衣领,本来就有着身高优势,放倒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党景山还是那副礼貌的微笑,让扉黯然感觉到他的骄傲与好贵像是被轻蔑了一般。
“我说,如果夏秋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这样对她,只要是她想做的,我会尽我所能满足她,而不是像你一样整天囚禁着她!”
说罢,便一手挣脱开来,转身又进了病房。
扉黯然一个人在走廊里看着他的背影,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海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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