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到来,空气中的冷香再次袭入鼻间。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手很自然的半抱着他的腰身,他轻揽着我的肩,姿势暧昧,两人离得极近。
我心里却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他又开始不说话了,平静无波的看着我,那目光本是平淡无奇,却有些让我扛不住的感觉,微微错开的了视线。
可他却偏偏笑了,他说,“你没做让我生气的事,变聪明了,呵呵……”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怔,我红唇轻启,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低头无力的反问着,“你早都知道了是不是?”
“你说呢?你的所有都是我的,我对你的关心超出你可以想象的范围……”
听似温情的话,实则冷酷威逼。
我也瞬间明白,原来自己做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那双噬人的眼睛。
其中也包括了,那个黑盒子……
我打算焚烧那个盒子,他一早就知道,却不点破,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看我会在怎么做。
他这一刻到像一个正派的老者一般,说的话,都像是对我的感慨,似乎在感叹我没有弄丢他对我视如珍宝的感情。
可…我们有感情么?
就算睡在一个床上,我却依然有种没权过问他感情事的错觉,况且他早都死了。
对一个死人谈感情,好像有点傻了。
我沉思中,下巴一凉,他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双眼如炬,看的我脸微红,他却不移开,他的俊脸离得越来越近,我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自己也不想躲开,眼睛微闭,直到他冰冷的唇瓣贴上我的,我心里一直烦躁不安的念想,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慰藉。
但他没有深入,只是相贴摩挲了一会,便离开了。
头顶传来他低沉的笑声,“没够?”
“啊?”
我猛的抬起头,但下一秒就知道他指的什么,脸一红立马看向柜子那里,转移话题,“刚…刚才那是什么?”
秦砚闻声轻撇了一眼那个柜子,突然起身打开了房间的亮灯。
房间大亮,驱走心里不少胆怯。
秦砚修长的身影就站定在柜子前,他没有穿西服外套,只着湖蓝色衬衫,黑色西裤。
他皮肤本就白,什么颜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是点缀而已。
菱形的腕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却也显得清冷。
他着轻轻挽起衬衫袖口,轻打开柜门。
我的目光锁定在柜子上,但柜子里依旧如常,除了我的衣服外,什么都没有,还想着里面或许有刚才的那清冷的烟雾,可是什么也没有。
秦砚单手拿出被我压在底下的抱枕,是开始我塞盒子的那个抱枕。
我心里一紧,原来他真的是什么都知道,那开始若无其事的模样是不是装的太逼真了。
我撇着嘴,高大欣长的身影一直是背对着我,然后他关上柜子,单手依旧拿着那个抱枕,转身走到我的床边。
我抬眸看着他,他俨然一副傲者的姿态,指着手里的抱枕,“把这个烧掉,在两天后半夜十二点,十字路的位置……”
“烧掉?”
我看着自己的抱枕,然后接过。
而两天后,不就是月十五了?
“恩”
他只有一个字,然后开始穿放在一边的黑西服,动作优雅。
我皱着眉,“我在看到那烟雾之前,似乎听到了棺木盖闭合的声音,还有在无力一个女人的背影……”
秦砚穿好衣服,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我的衣服,坐到床边,一声不吭的开始掀开我的被子,脱我的睡衣。
我脸一黑,每次问关键问题的时候,秦砚总能找到事情做。
可是这个点穿衣服干什么?
“我自己来,但是现在太还没亮……”
我拿过衣服快速的穿着,边穿边问,掩饰尴尬。
“该回家了……”
秦砚淡淡的说着,看了眼窗外,“在过半小时天就亮了,一会回秦家,我们尽早结婚……”
我手一顿,没应声,如果结婚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开的,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之后我穿着衣服,他就坐在一边看着,偶尔伸手替我拉衣链,或者抚平衣角,也淡淡的开口,“家有棺木响声,是有人魂起身。”
我一愣,手被他反握在手里,秦砚继续道,“家里有人逝世之前,会有响动,阳气重的人听不到,反之则听的到,并且很清楚,而你听的声音,并不是真的棺木声,是勾引人真魂的棺木盖子,之前你在柜子里放了那个黑盒子,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柜子里太黑,况且这是你的房间,而你本身就阴气重,那个东西很喜欢待在你这里……”
“什么…东西?”
我紧握着他的手,一脸紧张,想起这几天我一直一人睡在这个房间里,浑身不自在。
“就是你雾中看到那个女人背影…”
“我最近好像很容易招惹那种东西。”
我苦着脸说着。
秦砚低头注视着我,“有方法可以让你不害怕,不过…现在你的身子不行。”
“什么方法?”
秦砚突然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呵…”
话里有话,我郁闷的穿衣服,洗漱完后,天际泛起白光,快亮了。
离开家的时候,我跟我爸打了招呼,他点叹息着,“去吧……”
看着我爸的样子,心里怪不舒服的。
**************
七点,到了秦家。
白夫人已经起来了,一进客厅,沙发上还坐着许久未见的秦柒,正吃着早饭,看到秦砚和我后,先是一怔,随即又是温和的笑,“来了啊,正好一起吃早饭吧…”
白夫人脸色如常,对我依旧是如往常的热情,但在看秦砚的时候,神色总是不太自然,可毕竟是她自己儿子,热情过后,白夫人脸上的哀愁显而易见。
几天没见,白夫人脸上似乎看到了岁月的痕迹,有些黯淡无光,比起第一次见白夫人的时候,这次恍如老了好几岁。
“是啊,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呵呵,萧萧快坐下……”
秦砚牵着我的手坐在一边,冰冷如常,我心里却觉得奇怪,白夫人和秦柒似乎…都没有和秦砚说话,就算秦砚不是外人,但…
我随即紧握着秦砚的手,笑着对秦砚说道,“我早上都没吃饭,你也没吃,你家的早饭看着就有食欲,呵呵……”
从进门就没有笑脸的秦砚,此时嘴角终于牵抹出一丝淡淡的笑,眼眸似乎只有我的影子一般,紧了紧我的手,拿起碗开始舀粥,然后放到我面前,“那就多吃点,呵呵…”
余光瞥见秦柒低下了头,但白夫人一直盯着秦砚,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秦柒吃完去了公司,走之前,似乎才和秦砚打了招呼,秦砚只淡淡的应了声,秦柒随后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饭桌上的白夫人脸色僵了僵,冲着我笑着说道,“萧萧啊,一会就陪陪阿姨吧,午饭就在这里吃,呵呵,还有阿砚,你也陪陪妈妈……”
“我看萧萧…”
秦砚拿过我喝的剩下的半碗粥,毫不在意的喝了起来,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看白夫人,但桌子下我的手,一直被他紧握着。
我撇了眼他,真会说话,把问题又推到我身上了!
我看着白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但强装笑颜。
“恩,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
知道我答应了,白夫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但我知道白夫人留下我的原因,无非就是想问那个盒子的事。
但吃过早饭后,直到中午,秦砚一直都是紧跟着我,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我上个卫生间,他居然就倚在门口等着。
这会,我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秦砚安静的在一边假寐,但一只手臂始终揽着我的腰,只要我一动,他就会醒。
白夫人一直想找机会和我独处,但是却避不开秦砚,这会她所有的焦躁不安都显示在脸上。
而且在这期间,秦砚和白夫人只说过一句话,“婚礼订于下月底,。”
白夫人脸色难看的点头,看了我一眼后,“午饭一会就好了,我上去睡会,好了叫我…”
说罢,白夫人叹息的上了楼。
白夫人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回头看了眼秦砚,他依然闭着眼睛。
我故意凑近他,“秦砚,你妈妈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秦砚单臂一紧,收紧我的腰,睁开迷离的眸子,“恩?”
我瞥了眼二楼,然后低声说道,“那个盒子是你妈妈给我的,我现在突然奇怪了,白阿姨怎么会懂这些,要不我主动跟她说盒子丢了?不然,我看白阿姨会寝食难安的……”
秦砚看着我,单手从我的腰间抽离,声音暗哑,“除非你能保证把说的所有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秦砚在质疑我,他话里的不信任,似乎是让他想起了,我打算开始烧那个盒子,就算最终没烧,但我也是纠结了很久,秦砚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犹豫呢?
我撇着嘴,“反正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秦砚眉心一皱,单指弹了我的额头,“现在我不会轻易离开身体,好不容易嵌合…”
我摸着额头,看着秦砚眼里的笑意,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我立马起身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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