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文睡得晚,心里又想着事情,开始没睡好,后面睡着就睡过了头。闵珉身上的毒被驱除了,虽然被许文文喂了养元丹,可是身体依然虚弱,也睡到了很晚。闻燕早上来上班,见到站桩的我,笑着跟我打个招呼,见我跟本没反应,闻燕也在意,径自去了店里。
闻燕不知道有两女在留宿,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守着柜台,灵轩斋的生意很冷淡,实际上就是没生意,其实也可以理解,经营这种丧葬品,哪里会有那么多生意。闻燕一个人百寂无聊,就拿出一本线装书看了起来。
“咦,美女老板,你也在啊?”见到许文文从后厅出来,闻燕放下书,站起身,惊讶地道。
“闻燕,你有见洛阳吗?”许文文问道。
“诺,洛老板,在外面站桩练功呢!”闻燕小嘴一翘,对着门外道。
许文文走出来,瞄了我一眼,又进去休息室,把闵珉叫了起来。闵珉收拾好,径自离去了,银行卡也没有开口要回去,可能看出我在练功,没好意思打挠我。
“哥,吃饭了!”时光过午,许文文叫了外卖,走近我身边叫道。可能是由于昨晚表白的缘故,许文文面对我时,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微微泛红。
“美女老板,不是说,炼功的时候,不能被打扰么?”闻燕跟在许文文身后,弱弱地道。
“可是,这不是要吃饭了么?”
“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洛老板,如果……”
“别乌鸦嘴了!我们进去吃饭!”许文文及时打断了闻燕的话,扯着闻燕走开了。
吃过午饭,许文文拿着一杯茶,缓缓地走近我的身边,探出脑袋,正面望了我一眼,手中的瓷水杯“啪嗒”掉在地上,茶水四溅,水杯摔得稀碎。前一次叫我吃饭的时候,许文文只是站在我的身后,没注意到我情况。
“哥,你怎么啦?”许文文带着哭腔,颤声道。
此时许文文眼中的我,双眼紧闭,脸颊深陷,犹如皮包的骷髅一般,搭眼看上去,绝对不像是一个活人。关健是许文文伸手指探了下,发现我没有呼吸了,许文文美眸失神,娇躯一颤,一个屁股蹲儿坐倒在地上。
“玉儿姐,不好了,我哥,他,他……”许文文怔了半晌,爬起来,摸出手机,拨通了白玉儿的电话,电话接通,许文文几乎是连哭带喊地道。
老道私下里有交待,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让许文文找白玉儿,许文文牢牢记住了老道的话,第一时间里想到了白玉儿。
“文文,什么事儿?洛阳怎么了?”白玉儿沉声道。白玉儿自然知道,许文文所谓的哥,也就是我洛阳,不是她亲哥许文生。
“他,他死了!”
“怎么回事儿,你慢慢地说!”白玉儿冷静地道。
“早上起来,我看到我哥在站桩,我没敢打扰他,可是我现在才发现,他没了呼吸,身上的血肉也枯竭了……”
“那他现在还站桩吗?”
“还站着……”
“他应该没有死,你先不要动他,让他保持原状。还有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好!”
白玉儿与白瑾来的很快,我情况不用许文文介绍,到了门口便清晰可见,白玉儿和白瑾没有靠我太近,而转到正面,端详起我。许文文一脸期待地站在旁边,闻燕虽然也一脸懵圈儿,但也毫不犹豫地跟在三女身后打酱油。
“玉姐儿,我哥他怎么样啊?”许文文小声道。
“文文,没事儿!”白玉儿俏脸微沉,回头看了白瑾一眼,道:“瑾丫头,你来布个隐身阵法,在洛阳醒来之前,不要让人打扰到他!”
“好的,白总!”
白玉儿拉着许文文进去灵轩斋,白瑾一个人在我身边忙活了起来。闻燕看了我一眼,急忙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许文文的身后。许文文和白玉儿进入了内厅,闻燕自然而然地被赶了出来,这种事情,白玉儿自然不想太多的人知晓。
“玉儿姐,我哥这是什么情况?”入座之后,许文文迫不及待地问道。
“退劫!”白玉儿叹了口气道。
“退劫?”许文文没有反映过来,下意识地问道。其实如果许文文稍稍镇定一些,调用老道传授的知识,便知晓退劫是怎么回事了。
“修行之人,来自身外的劫难,称之为渡劫;而来自于自身的劫难,称之为退劫。只所以称之为退劫,那是以己身陷入死关的大劫难,从退却外在可能施加于身的劫难,此为退劫。瞧此地气息淡薄,应该是被洛阳吸入了体内,从而引起体内发生了变化。”
“那,我哥会不会死?”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啊,玉儿姐,你什以意思啊?”
“一重劫难一重天,退劫与渡劫一样,结果有三:死、残、生。死,渡劫不过,道消身死;残,渡劫意外,苟延残喘;生,渡劫成功,破茧重生。”
“那,我哥他……”
“修行者,靠自己,有些东西任何人都帮不了。不管渡劫或是退劫,都是一个破茧的过程,即使可帮,也不能帮,帮,那就是帮倒忙!”
“希望我哥能够挺过去吧!”许文文喃喃地道。
白玉儿定下了基调,许文文自然要遵守,不是单单是白玉儿说的有道理,而是冷静下来,脑海里对退劫也有了认知。退劫也好,渡劫也罢,都非外力可干涉。许文文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白瑾教会自己,如何进入阵里,好查看我的情况如何。
白瑾弄出阵法是一个比阵,名为九转幻阵,从表象上来看,这是一个视觉上的错觉,就是附近的景象发生的位移,我站桩的地方被附近的景象填充了,根本不会发现我。如果有人踏入阵法之中,便会受控于重重幻境,无法自拔。白瑾做如此布局的出发点,自然是为了保护我,而又不想伤人。
白玉儿带着白瑾,和许文文一起,在此地蹲守了三天,我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白玉儿与白瑾倒还沉稳,倒是许文文显得心焦。许文文虽然获得老道的传承和灵种,可修为日短,心境未经磨难,难免浮燥。何况心境绝非修为可补全,须经磨难而来。
“玉儿姐,都这么多我哥会不会……”许文文有些担心地问道。
“文文,退劫这种事情,经历的时间越长,风险自然就越大,同样收获也会越大,这一切都是成正比的……”白玉儿美眸光彩闪动,平静地道。
“文文,你不用担心,这对于姑爷来说,既是风险,也是机遇。”白瑾嘻嘻一笑,满是信心地道:“我从不相信姑爷会死,他是有大机缘的人!”
许文文无数次听白瑾把我叫姑爷,心里还是有些不快,不过许文文也没办法,白玉儿早在那场愉快的聚会上就对外宣布与我关系,许文文还真没办法计较。
“时间这么久,这真是一个大机缘!”白玉儿叹了口气道。
许文文自然听得出来白玉儿的意思,大机缘也代表着大风险,本来就悬着的心,不由得又升了起来了几分,小脸跟着也沉了下来。
“文文,其实也不用担心,修行无岁月,百载悠悠过,不信洛阳醒来时,你问他,他绝对认为没过多久时间!”白玉儿可能觉得说的严重了些,让许文文有些担心,连忙补充道。
等待是一种特别焦心的事情,如同恐惧一样,都是出自于对未来的无知。三天过去,许文文终于忍不住进入阵中,来到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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