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桃听得一头雾水。
见她懵懂没什么反应,那妇人当即着急道:“哎呀你这人咋听不懂我的话音哩?我是说,你得看住你家林善言,他最近怕是对其他女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杨大桃听到这话,一下子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她家善言……看上旁的女人了?
见她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那妇人忙以过来人的口吻指点杨大桃:
“哎呀这男人嘛,家花都比不得野花香,偶尔有点儿歪心思也正常……但你一定得看住了,不然可不知道哪天就被狐狸精给勾搭走了!”
杨大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理智上觉得自家林善言不会是那样儿的人,但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如今今非昔比,家里这日子过得可以说是整个村里的头一份的好……
穷的时候没条件,光想着填饱肚子和干活儿,也没工夫去想歪心思。但如今他们手里有钱了啊,而且还不少……
杨大桃又想起自家娘曾经同自己说的话,说什么男人有银子便会变“坏”,那些不差钱的金主儿,三妻四妾都很正常……
杨大桃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团乱麻,连那妇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后院,望着专心致志鼓捣木材的林善言,想直接开口问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杨大桃恍惚又想起来,林善言好像确实有好些时日,没碰自己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心里装了其他女人,所以才不想同她做亲密之事?
到吃饭时,杨大桃因着心里装了事儿,平日里觉得极好吃的饭菜,到了嘴里却味同嚼蜡一般。
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任芸便问她怎么了,杨大桃哪能说真话,便推脱是自己身体不大舒服。
任芸只当她来了月事,这事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多提,便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在吃完饭后,把杨大桃带到了自己屋里,递给了她一打小小的长条状的棉花垫子。
杨大桃:“……?”
任芸解释道:“这叫卫生……卫生棉巾,来月事时将此物垫在底裤上,便能防止漏出来……”
任芸可是知道,如今古代女子来大姨妈,解决的办法便是用草木灰……
卫不卫生不说,还没多大卵用,测漏那是必然的。所以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子来了月事,那基本就是闭门不出的,啥时候大姨妈走干净了啥时候才敢出来见人。
但农家妇人可就没这个条件了,活儿该干还是照样要干的,大不了多洗洗裤子。
任芸当然不能忍受这种事,所幸的是自己有空间能买到卫生巾,也不用去忍受那种煎熬。
自己的不用受月事的罪了,任芸自然也没忘记杨大桃。不能光自己舒坦了,还眼睁睁瞧着自家儿媳遭罪吧?
于是她把卫生棉做了一下改良。
内芯还是空间里买来的卫生棉的内芯,只不过外面换成了布。上层换成透气吸水的纱布,底层则是相对厚实一点的粗麻布。
她将中间的棉芯塞得厚厚的,还用针线在中间走了几道,使卫生棉巾平整,又防止里面的棉絮乱跑造成不均匀。
她这改良版的卫生棉,不能说完全能防漏吧,但比之草木灰什么的,那可是高级又舒坦太多啦。只要做到勤换,问题应该不大。
也就是她缝针手艺差了点,成品略显丑了些。
杨大桃拿到那堆卫生棉巾,得知是婆婆亲手为自己缝制的,心下感动得差点儿就哭出声来。
她月事确实将近了,有了这卫生棉巾,可再也不用遭那罪了。
一边是怀疑自家男人的背叛,一边又感动于婆婆对自己的关怀,杨大桃觉得自己都快分裂了似的,这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的。
等满腹惆怅地熬到了晚上,杨大桃躺在床上,却怎么也合不了眼。
她感受了一下睡在自己一旁的林善言,莫名觉着自己男人好像睡觉的距离都离自己远了些。
杨大桃咬咬牙,决定试探一下。
她大胆地伸出手,在林善言微敞的胸口轻轻摸了一把……
林善言:“……?”
见林善言丝毫没反应,杨大桃再次进军,又将手往下移,轻轻抚弄着他的小腹。
林善言:“……?!”
他哪里受得了这般挑弄?当即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半分好笑半分无奈道:“别闹。”
林善言发现自家媳妇如今越来越大胆了,如今居然都敢主动挑逗他了?
这就是仗着她月事来了自己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善言本是好意“劝退”,但落在杨大桃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拒绝和嫌弃!
她简直难以置信,一向待自己关爱有加的男人,居然真的有一天变了心,甚至连碰都不想碰自己了!
杨大桃忍不住想想自己,确实是粗鄙不堪,大字都不识几个。若是以林善言现在的条件去相看,好姑娘们怕是都要抢破头了,哪里可能轮得上自己?
对方一定是个温柔又好看的女人,比自己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才能让向来守礼的林善言都动了心……
思绪极乱的杨大桃一夜都没能安睡,次日起床时,两只眼睛都是肿的。
不明所以的林善言还以为她是被蚊子叮了眼皮,反倒还笑话她两句。
杨大桃:“……”
男人果然都是没良心的玩意儿。
任芸却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上午忙着早茶店的生意没得空,等中午回到了家里,便拉着杨大桃谈起心来。
杨大桃自然不好意思说出真实原因,于是任芸便一个个地猜测起来:
“是不是娘家出什么事了?”
杨大桃摇头。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解决的事儿?”
杨大桃顿了顿,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这事儿跟林善言有关吗?”
这话一问出口,杨大桃却没反应了。
任芸一瞧便知道了,原来源头出在林善言身上。
“是不是善言欺负你了?对不住你了?”任芸拍了拍她的收,柔声道,“有什么心事别憋在心里,同娘说说,咱一起想办法解决,好吗?”
杨大桃哪里经得住这么温柔的关怀,眼泪登时便下来了。
接下来,她哽咽着向自家婆婆讲了一遍自己听来的事。
任芸听完,刚觉得哪里不对,便见林老太突然迈步进来,怒气冲冲道:
“好他个臭小子,竟然胆敢动这种歪心思!看老太婆我今儿不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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