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集团的总裁,江城上流社会无一不敬畏的宴惊庭,此时此刻竟然跟在一个假千金身后!
不仅是王悠悠,就连她的那些好友都看呆了,眼底都是挥散不去的震惊。
“那可是宴惊庭啊,怎么在楚知意的身后跑?楚知意怎么敢生宴惊庭的气的?”好友低声惊呼。
“是啊,该不会是宴惊庭被楚知意给吃得死死的,所以才会这么卑微的跟在她身后吧。”
“这个楚知意果然像悠悠说的那样,真会蛊惑人心,把男人迷得一个两个都像是失了魂一样,都去喜欢她!”
几个好友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酸溜溜的你一言我一语。
王悠悠死死的盯着楚知意和宴惊庭的背影,仿佛没有听见几位好友的言语。
她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动作之快,把她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悠悠?”
王悠悠露出一抹笑容,对好友说道,“既然枝枝来了商场,我也看到了,怎么说也得过去打一声招呼。”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语气冰冷,“你们先聊,我先过去了。”
好友们看着王悠悠快速追上去的背影,不由得也轻嗤出声,“王悠悠成天在外面和我们说楚知意的不是,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货色,两面三刀的家伙。”
“她就是嫉妒楚知意吧?”
“呵呵。”
……
楚知意还在气宴惊庭故意打趣他,进入商场后,就没等他一路到了直行电梯前。
宴惊庭自知理亏,跟了一路,看到她停下来,便道,“还生气?”
楚知意踢他的轮椅,又瞪了他一眼。
电梯前的人还不少,看到宴惊庭是一个残疾人,还和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人说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好几眼。
有一个小孩儿指着宴惊庭,大声地对身边父亲说,“爸爸,他是个瘸子!”
那个父亲拍拍小孩儿的头,“别瞎说。”
小孩儿又道,“不能走路的人该乖乖待在家里,不能出来玩。”
楚知意本来没想搭理那对父子的言论,闻言,瞪宴惊庭的视线,就转而去瞪那个小孩儿,怼回去,“那条法律规定残疾人就不能出来玩了?”
小孩儿没想到楚知意会说他,立刻不敢多说什么了,躲在自己父亲背后,噘着嘴眼眶发红。
那父亲不乐意了,说道,“残疾人既然身体有疾,就应该在家里休息,我儿子说的话有错了?他出来就是占用公共资源!”
宴惊庭抬眸淡淡瞥向那父亲。
楚知意被宴惊庭给气着的情绪顿时被这父亲的言论给点着了,她给气笑了,“他占用公共资源?不知道先生你能为社会贡献多少?这商场是你家开的?他插你结账的队了?别人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就你喜欢当警卫,在这儿多管闲事?”
那父亲顿时也怒了,“我说他管你什么事儿?”
“他是我老公,你诋毁他就是诋毁我。”
闻言,那父亲的怒气顿时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他视线从楚知意与宴惊庭身上扫过,意味深长地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慕残者。”
周围的人听着他们说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默默的听着他们说话。
楚知意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怒气更深了几层。
她刚想发作,就被宴惊庭拉住手。
宴惊庭语气平静,温柔地对楚知意说,“这种人不必你动手。”
楚知意胸口起伏急促,怒得不行。
那父亲还洋洋得意时,刚下直行电梯,他和他儿子就被商场的保安给拦住了。
“先生,你是我们被我们商场列入黑名单的人士,请你和我们离开。”
众人瞪大了眼睛,那父亲也震惊。
“我来这儿逛几年了,凭什么现在说我是黑名单上的?”父亲震怒。
保安给他指明了罪责,恭恭敬敬地朝坐在轮椅上的宴惊庭鞠了一躬,又向楚知意鞠了一躬,这才对那父亲说,“这位是我们商场的投资人,你得罪了我们的大老板和老板妻子,你说你为什么上黑名单?”
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父亲顿时脸白如纸。
宴惊庭连看那父亲一眼都没有,只是带着楚知意一起去楼上的床品店而去。
保安没有告诉那父亲的是,他不仅被这家商场列入黑名单,CE旗下所有投资的产品,企业,都把他给拉入了黑名单,他在江城,再想逛商场,可就难了。
这个插曲看似平静,在楚知意与宴惊庭的心中却产生了并不相同的波澜。
“知知。”他看着楚知意,却是忍不住露出笑,“我很高兴。”
“别人都那样说你了,你还高兴什么?”
要不是时机不对,宴惊庭真想把她抱怀里好好亲一番。
宴惊庭耐着性子,只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谢谢。”
他含笑着看她,“今天是我不对。”
楚知意傲娇的哼了一声,“下次再敢拿这种事情骗我,小心我真揍你!”
宴惊庭正想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枝枝!”
闻声,楚知意扭头看过去,“悠悠,你怎么在这儿?”
王悠悠略有些气喘的跑过来,她妆容精致,身上带着浅淡雅致的香水味道,这种香水味极吸引人,周围就有不少男人已经因为她跑动时而散发出来的香水味而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她。
王悠悠面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手指将头发别到耳后,说道,“我刚才在一楼看到你来了,就想和你一起逛街。”
她略有些尴尬和无措的看了一眼楚知意身侧的宴惊庭,他并没有看她,视线只落在楚知意身上。
王悠悠笑容险些僵在脸上,很快保持下来,又说,“我没看到宴……宴先生也跟在你身边,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楚知意默然看着王悠悠,忽然笑着说,“我也很久没和你一起逛过街了,今天在商场遇见也是缘分,那就一起吧?”
说完,楚知意还朝宴惊庭看去,“可以么?”
宴惊庭向来对楚知意的要求不会拒绝,只道,“随你开心。”
于是王悠悠便成功和楚知意宴惊庭一起去逛街。
王悠悠问楚知意,“你们今天出来要买些什么?”
楚知意唔了一声,说道,“也没有什么主意,只是随便看看。”
其实他们今天出来要买的东西是床单。
这种东西本来是生活助理在看到家中缺少的东西之后,就会立刻采买来补进去。
但楚知意以为那坏了的床单是自己搞的,所以就不好意思让生活助理采买,打算和宴惊庭一块儿出来逛逛街,看看有没有品质比较好,不会烂开的床品。
王悠悠便笑着说,“现在越来越冷了,不如添一些冬天要穿的衣服?”
她还故作揶揄地捅了捅楚知意的胳膊,“你今天出来,也该给自己的老公买点衣服吧?不然可不把人家给忘在脑后了?”
王悠悠还看了一眼在一旁并不多言的宴惊庭。
楚知意也看他。
心想,宴惊庭的衣服都是从一纤那种国内顶级服装设计室里取当季的新衣,他怎么可能去穿外面那些牌子?
楚知意以前也不是没想过为宴惊庭买衣服,宴惊庭先是纠结了许久,最后抱着她为她推荐了几个自己常穿的衣服品牌。
并不是什么顶奢大牌,可基本上都是没有门路和底蕴根本约不到的老店。
也因此,宴惊庭并不会主动穿外面那些牌子的衣服,除非没有备用的。
这种事王悠悠又不知道,楚知意也不会告诉她。
宴惊庭和她的视线对上,就见楚知意淡定点头,答应下来。
“你不提我都忘了,我还没给他买过东西呢。”
王悠悠有些惊讶,“一次都没有买过?”
楚知意仔细想了想,果断摇头,“没有!”
她送他的只有钱!
宴惊庭这个老资本家把她的钱都给搞过去了,她哪有钱买东西给他?
王悠悠轻声的说道,“之前你好歹还给周痕买过东西呢!”
闻言,楚知意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到了买服装的地方,王悠悠就开始拉着楚知意挑选男装。
宴惊庭单单一人坐在那,并不觉得有什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大多数时间里,目光都落在楚知意的身上。
偶尔还能听见楚知意与王悠悠交流。
王悠悠的声音不大,但他和她们离得近,轻而易举就能听见王悠悠故意提高了一些的声音。
“枝枝,你挑的这个是周痕比较喜欢的颜色吧?给宴先生穿是不是不太好?”
“是吗?你还记得周痕喜欢穿什么颜色?”
“……没有,我只是之前经常听你说起来。”
楚知意一脸严肃的说,“那肯定是你记错了,我从来都不关注周痕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王悠悠却似乎想表露些什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宴惊庭,又仿佛不知道宴惊庭在这儿似的,对楚知意说,“不可能,以前你还和我们说过,周痕他妈妈,一直会把周痕的喜好告诉你,你还被迫记得牢牢地。”
“枝枝,会不会是你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忘了,但其实根本没有忘掉呢?”
楚知意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你觉得我应该买什么样的颜色?”
王悠悠抿着唇小小的笑了出来,似做纠结的指向不远处那件棕色大衣,“我觉得那个颜色不错,应该很配宴先生。”
“那些也可以哦。”
她还指了指其他几件衣服。
楚知意便走过去,将王悠悠指的衣服拿过来,问宴惊庭,“这些你喜欢吗?”
王悠悠压住心中雀跃的心情,小心看向宴惊庭。
宴惊庭只看了一眼,神情淡漠,“你刚才挑的那些我已经结过账了,这些没必要,我不喜欢。”
王悠悠脸上那刚刚显露出来的得意,顿时僵在脸上。
楚知意便把衣服给重新挂了回去。
她面不改色的说,“那你还想买其他的?”
“不用,你买的那些够我穿。”
宴惊庭来到楚知意的身边,旁若无人的对楚知意说,“你给我买什么颜色我都喜欢,以后别让外人给我挑衣服。”
楚知意茶里茶气的说,“悠悠又不是外人。”
宴惊庭一看她,就知道她肯定是发觉到了什么,才故意这么说话。
他轻笑出来,握着她的手,道,“你和我才是最亲近的人。”
在一旁的王悠悠,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
楚知意就像是没有发现她的别有用心一般,仿佛也没有发现她的难看的脸色。
“悠悠,我们还要去逛其他的地方,咱们走吧?”
王悠悠不甘心的跟上去。
后面两家店,楚知意和王悠悠之间语言的交流明显少了很多。
因为宴惊庭看不过眼她一直与王悠悠交谈,和她商量起家里要添置什么东西。
“这小摆件不错,可以买一套。”
“买,那一套呢?也很可爱。”
“买买买!”
“前面有一家花店,你不是一直想在我们家院子里种花么?不如买一些我们回去后种上?”
“你和我一起?”
“好。”
“买买买!”
宴惊庭与楚知意亲密的交流着,买了许多装饰汉江府用的装饰品,她们甚至还买了一套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场等比缩小乐高,打算回去之后拼着玩,再放在家里欣赏。
跟在楚知意与宴惊庭身后,目睹这一切的王悠悠,心中妒意就像是开始滚烫的沸水一般,不停在水面炸起水泡。
最终,她还是难以忍受楚知意和宴惊庭这副亲密的模样,先一步提出要告辞。
楚知意并没有邀请她留下来一块儿和他们去吃饭。
只是看着她离开。
楚知意脸上笑意落下,沉得不行。
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宴惊庭就在她身边。
楚知意看着他,鼓了鼓腮帮子,说道,“你可真是一个拈花惹草的男狐狸。”
宴惊庭无言以对,只问,“你打算如何做?”
楚知意沉默下来,心中煎熬如被放在火上烧。
她和王悠悠是快十年的朋友了,如何说没有感情?
可在她与宴惊庭结婚之前,王悠悠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真正喜欢谁。
所以真是她夺人所好了吗?
楚知意不断自问,仿佛是在拷打自己的灵魂。
宴惊庭看着她纠结不已的模样,神情不由微变,抓住楚知意的胳膊,让她思绪回笼。
他一字一句地问,“知知,你想为了和她的友情,和我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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