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首饰收了起来,反而问起容玥另外一件事情。
“婆婆,这几天悠悠还来找过我吗?”
容玥一听,便知道她还是把那个小姑娘来家里的事情给记在心里了,不由得高兴,回答,“来过三次了,都是问你回来没有,顺便又和我说说话,给你爷爷奶奶和叔叔都带过礼物呢。”
楚知意唇抿了抿,轻轻点点头,“谢谢婆婆,我知道了。”
说起和王悠悠的交情,楚知意和她交好起来还是在很小的时候。
那会儿她还没真和温糖结怨,只是相互不对付而已。
然后王悠悠一家从外地来江城做生意,王悠悠便成了她们的同班同学。
她是一个十分小巧内向的小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和温糖吵了架,王悠悠被单方面的欺负。
吴漾看不惯温糖欺负新学生,就与楚知意一块儿反怼了回去。
结果成了楚知意和温糖打架,当时温糖被楚知意揍得不轻,哭得整个学校都被惊动了。
楚知意一回到家就挨了打,楚衡拽着她去温糖家里道歉。
二人的仇就此结了下来。
第二天回到学校,王悠悠为了感谢她,送给她一块咸口的蛋糕,楚知意便这么和她成了朋友。
等温糖发现她和王悠悠相处的不错,便更看不惯她和吴漾,时不时就要挑衅刺激,楚知意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被欺负,当即就反挑回去,你来我往地针对,久而久之,楚知意和温糖就成了死对头。
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楚知意自认为与王悠悠是相当要好的朋友,说是闺蜜,发小都不为过。
可她仍旧想不通为什么王悠悠会想着往这边跑。
难不成真是为了找她?
可她出差一个星期,王悠悠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楚知意越想心思就越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宴惊庭忙碌了一整天,下班来宴家吃饭,便瞧出来楚知意的情绪不太好,眉宇间总透着沉思。
宴惊庭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并不在意王悠悠,既然现在知道了王悠悠心怀不轨,便不会给她可乘之机。
所以,等二人回到汉江府,楚知意看着他帮自己换膏药,忍不住问他问题时,他回答得相当坦然。
“你以前……和王悠悠见过面吗?”
她可是看过宴惊庭没有残疾前的照片。
清隽雅致不说,只是往那一站,闲适随意的样子,就能把其他男生的所有风头都给抢去。
楚知意只是猜测,猜测王悠悠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和宴惊庭接触过。
宴惊庭作势仔细思索片刻。
见他不说话,楚知意不由地戳他,酸溜溜地说,“你以前是不是很招女孩子喜欢?”
宴惊庭一顿,便瞧见她酸得都快磨牙了。
他不由得失笑,把她往怀里抱来。
“容貌这个东西是父母给的,我的确从小就很招人喜欢。”
宴惊庭说得坦荡,但这是事实。
他是从小好看到大的,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奶奶,下至一岁的小孩儿,对他都很喜欢。
楚知意这次是真酸了。
她也长得好看,但与他不一样的是,她小时候是有些黑的,后来慢慢地才白起来。
宴惊庭捏她的鼻子,说起自己年轻时候,他眉宇间多了几分不常有的意气,让他看上去愈发的清俊起来。
他慢悠悠道,“我来跟你算算,我十六岁时,你才不过十岁,我那会儿可不知道你会是我老婆。”
“让那时的我喜欢一个小那么多岁的孩子,我不是变态吗?”
楚知意杠了一句,“你现在不变态吗?”
昨天晚上二人闹了一会儿,他还亲她的脚丫子。
宴惊庭拍她脑袋。
“我都没亲眼见过你打篮球,踢足球还有赛马。”楚知意捂着脑袋感叹,“我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
宴惊庭想了想那个可能,目光不由得变得幽深起来。
若她真早生几年,或许他们现在孩子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楚知意思绪飘飘。
和他同岁,说不定她还能和他同班!
再看看他的白月光长什么样子,要是没她好看,说不定她还能公平竞争!
想到这儿,楚知意又连忙摇头,“不行,真要和你同班了,那我肯定不思进取,说不定连大学都考不上了!”
宴惊庭:“……”
有时候,宴惊庭真想把楚知意的脑袋给打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你想看我骑马?”他没忍住地问。
楚知意点点头,视线落在他的腿上,“你的腿那么长,穿马装肯定很帅。”
没有哪个男人在听见自己心爱之人夸奖自己后能无动于衷的。
他深深沉思了许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来,把她抱怀里又亲又揉的。
还在她耳边热情地说,“这事有些困难,不过过段时间你可以骑我。”
楚知意:?!
干嘛突然那么热情!
还有!
谁!想!骑!他!
整个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宴惊庭认为搬出来住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明确了。
哪怕是在客厅,他也可以与她不必顾虑地亲昵。
楚知意在家休息了两天后,便拄着拐杖去了电视台上班,顺便把这次外出的采访写的稿子与黄果的对了对,然后交给领导。
主任看着她被木架固定的脚,一言难尽。
“知意啊,你的工作有些坎坷啊。”
楚知意一脸正气,“为了采访,这点小伤算什么!”
黄果幽幽看她,到底没有把她在美人峰做的调查告诉主任。
这事儿还没结论,说出来可是要坏大事儿的!
“行了,你最近都不要做外采了,在电视台负责报道文章的校对。”
楚知意立刻点头,表示自己肯定能完成任务。
从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楚知意正好遇见了申哥。
他目光在楚知意身上上下扫视,冷笑一声,“为了往上爬,手段可真多。”
楚知意并不生气,只扫了他一眼,便拄着拐杖往外走。
“你以为捡了其他记者漏的芝麻就能得道升天?想做正式记者,只要我在电视台里,你就是痴人说梦。”
黄果听到,都忍不住想和他理论。
楚知意拦住她不让她动手。
申哥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还不是因为他的后台也硬,几个姐夫都在电视台工作,帮他撑腰。
他认为自己想拿捏她就能拿捏了。
楚知意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人,她没有与申哥多辩解,只笑眯眯地说,“那看来申哥现在又接到好企划了,我祝申哥节节高升!”
申哥脸都被她气绿了。
中秋采时他威胁楚知意的事被宴惊庭知道了,他使了点手段,申哥手里的所有工作都被他的对头给接走了,就连他的几个姐夫都保不住,还差点没了工作。
现在他来挑衅,楚知意也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正好戳中他的命穴,他不气才怪!
看着楚知意的背影,申哥神情阴翳,冷笑连连。
一个用尽心机的女人,别以为她能一直嚣张下去!
不过是出差做了几个地方的孤儿院采访就以为自己真是个记者了?
想得美!
楚知意可没时间搭理申哥,她将今天的校对工作做完后,便急匆匆地下班和吴漾她们会面。
吴漾和金金来接她,瞧她还拄着根拐杖,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
“你英勇负伤了?”
“还不是为了查楚衡,逃跑的时候高跟鞋崴脚了,疼死我了。”
“在山里穿高跟鞋,你怎么想的?”金金一脸的震惊。
楚知意撇了撇嘴,“还不是看了你写的小说,女主和男主假扮夫妻,一起闯进卖淫窝点!共同歼灭敌人!我才想到那一出的。”
金金:“???”
“你和宴惊庭假扮?”
“不是。”楚知意心虚,“我和其他人假扮夫妻。”
吴漾默了默,“宴惊庭知道吗?”
楚知意望天,更心虚了,“不……不知道吧?”
不然他醋罐子早打翻了,能这么轻松放过她?
吴漾和金金对视一眼,分别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幸灾乐祸。
“对了,和你说个事儿!”吴漾神秘兮兮地拉住楚知意的胳膊,“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事!”
楚知意猜,“楚衡被关了?”
吴漾摇头,“不是!”
“他儿子要娶他情人?被他妈知道,暴打情人了?”
吴漾震惊:“你咋知道?不对,不是这个。”
楚知意不在江城这几天,江城因为楚家可是热闹的不行!
楚祚醒了之后,看到他的唯唯姐被打得脸都肿了,原本的愤怒化作怜惜,便觉得是他爸强行占有了她,还强迫她生下孩子,于是又和楚衡大吵了一架,为此还和他妈给杠上了!
楚衡被楚祚给气得又撅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楚母便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和他吵翻了天。
他被楚母闹得头昏脑涨,结果与他关系好的,不好的人都打着慰问的幌子来看笑话,字里行间都在嘲讽他。
把自己情人让给自己儿子玩儿,真不愧是你楚衡啊!
楚衡……楚衡气得面红脖子粗,还说不出一句话来!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吴漾这一星期吃瓜吃得高兴,还意外得知了另外一件事,看楚知意迟迟猜不出来,便得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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