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眼底带着明晃晃的神气,像是抓住了他的小尾巴,趾高气扬的过来找他的茬。
对以前的黑历史,宴惊庭实在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状,楚知意反而来了劲儿,故意凑近他看,弯眸笑,“宴总,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觉得这照片我拍的不好看吗?”
清幽的鸢尾香味在鼻翼前飘荡,看着她的靠近,宴惊庭反而不急着把东西给抢过来了。
“那是爸拍的,怎么变成你拍的了?”他轻轻挑起眉,将她往怀中拢了拢。
“不如就把照片挂在那,以后你想嘲笑我了,便随时指着挤兑我,岂不是更好?”
楚知意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指着床对面那面干净墙,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后,楚知意才认真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把照片给放上去!”
宴惊庭搂得紧,她连动都动不了。
“不是说让我挂照片吗?你抱那么紧干嘛?松开,我要去挂照片!”
宴惊庭堵住她的嘴,再让她说下去,嘚吧嘚吧不停,受气的还是自己。
他将照片从楚知意怀里抽出来,扔得远远的,压着嗓音说,“你要是真想挂照片,倒不如把自己的照片挂上。”
楚知意呼吸有些微喘,身上的睡衣被宴惊庭推得有些皱,“我干嘛要挂自己的照片……嘶……宴惊庭!你属狗的吗?!”
轻扬的脖颈上挂着深蓝色的项链,银质链条贴着皮肤被人轻咬着磕在锁骨上,有点疼。
宴惊庭慵懒的笑了,抬着眼帘看她,“那挂我们的结婚照?”
楚知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同一个位置,上次被她咬的伤痕还没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属小狗的,说不过就咬人。
宴惊庭眼底闪过宠溺,抬手轻揉着楚知意的脑袋,紧接着,他身形忽然一顿。
楚知意的手不经意扫过他脖颈,稳稳落在那起伏不定的凸起,按在似血珠一般妖冶的红痣之上,把他往后推。
楚知意松开他的肩膀,小狼崽似的瞪着眼,“你想得美!”
下一秒,楚知意对上宴惊庭的眼睛。
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看着自己作祟的手,她按的地方就像是着火了似的,连忙拿开。
捉住她的手,宴惊庭浑身上下透着让人避不开,逃不掉的攻击性。
他亲着那柔软细白的手背,咬着她的手指。
清晰感受到唇舌的触感,楚知意的气焰消了好几分。
她大脑宕机,混混沌沌的想:‘他怎么把我的手给吃了……’
不对……
应该是他咬她手的画面怎么那么小儿不宜……
松开她后,宴惊庭将她搂紧,胸膛相贴,他呼吸时的起伏让楚知意感受得清清楚楚。
雪颊染上三分粉,尽数落在宴惊庭眸中。
声音更是沙哑了几分,“准备好了吗?”
楚知意茫然看着他,把当初他说的话都给忘了。
宴惊庭便握着她的手落在腰腹。
楚知意的脸瞬间爆红,磕磕巴巴说,“你不是不行吗?”
说完,楚知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
她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危险气息渐渐浓郁,宴惊庭被她气笑了。
“我坐轮椅十年,能不能行尚未找其他人试过。”
他狠狠咬住她,楚知意呜了一声。
宴惊庭一本正经地对楚知意说,“可惜我双腿不便,把你压身下怕是有些困难,有些姿势,你可能也不能试了。”
楚知意小脸红得能滴血,脑袋被他的话说得冒烟,理智不清,“谁……谁要试姿势!”
“你能不能闭嘴!别说了!”
这都是什么浑话!
怎么可能是从宴惊庭嘴里说出来的!
宴惊庭笑着看她,凑到她耳边,“那就先试试……你在上面?”
滚烫炽热的吐息落在她身上,楚知意抓着他衣服的手都在颤抖。
“你那么喜欢小孩,不如我们也要一个孩子,一个小女孩,给她穿蓬蓬裙再拍照,就把照片挂在墙上。”
她瞪大着眼,他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将她摇摇欲坠的心给拉了回来。
她只和他结婚一年,怎么可能要孩子?
就算他喜欢她,那她在一年后也是要离婚的。
离婚这两个字重重砸在楚知意的心口。
仿佛警钟一般,拉起鸣响。
楚知意看着宴惊庭眼底皆是情欲,残忍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颤着羽睫,抬着藕臂,主动献吻。
宴惊庭怔然,紧接着,便将她紧紧缠住,又凶又猛。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知意被逼出泪来,声音又小又委屈,“我……我害怕……”
宴惊庭看着妻子茫然惶恐的模样,终是不愿逼她,只将她抱紧。
“乖知知……不怕。”
他忍得难受,只抓住她的手,嘶哑着说,“借我用用。”
楚知意将头埋在他怀里,红着脸闭上眼睛,闷声不吭。
耳边却是男人低闷的声响。
月上高空,从浴室出来的宴惊庭重新躺在床上。
略有些冰凉的身躯变得愈发热起来。
这是第一次,楚知意没有睡着,被他搂在怀里后没有挣扎。
她感受着宴惊庭宽阔安全的怀抱,惴惴之心得到短暂停息,渐渐沉睡过去。
宴惊庭却无法入睡,因为她主动的狂喜。
他借着昏暗目光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的妻子,唇角的笑容便落不下来。
他自然知道楚知意的主动是为了将二人做那事儿的时间往后推,她年龄到底还小,才二十一岁。
原本今天就没打算和她做,只是调戏调戏,看着她面红耳赤不自觉的依偎着他,他便觉得够了。
只不过……
宴惊庭叹了一口气。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怀里的人是他千方百计求来的,得到的越多,欲望就越大。
看着她俏丽发红的脸,望着她氤氲若秋水的眼眸,他便心猿意马。
那时她主动,他真想把她给吃了,吃到骨头都不剩。
宴惊庭捏了捏太阳穴,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将她抱紧了一些,闭眼睡觉。
翌日早。
楚知意看着空荡卧房,洗漱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裱起来的画不知道被宴惊庭给扔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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