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多养点,主要还是靠卖蛋,鸡蛋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卖去糕点坊,鸭蛋的话,我前些日子得了个上好的方子,可以做成能出油的那种咸鸭蛋。”邓金鼓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
“如此,我到欠你一个人情了。”林安心笑答。
邓金鼓道:“我还没说你帮我问你哥哥的事,你到先说欠上了。”
林安心心下叹息,那怎能一样?
她到是诚恳的先谢过邓金鼓了。
“回头我叫人把方子送去你娘那里,你打发人去取就是了。”邓金鼓同样不愿意上苏家的门,更不想让苏家知晓,他同林安心还在别处有交结。
“另外,你那处的鸡鸭粪,可否卖与我。”
林安心点头同意,又问:“只能卖一大半,我还要留点给自家田里用,对了,你要这个干啥?”
“同你想法一样啊,肥地!”邓金鼓笑得很开心,很想伸手轻轻去刮她的小琼鼻。
林安心莞尔一笑。
万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邓金鼓见她心情不错,又问:“你如今事多起来,是不是该多添几个人手了?”
林安心皱眉沉思,不是她不想添人,而是目前不适合再添了,她想等搬回下塘村后,再考虑添人的事。
“再过些时日吧,目前身边的人够用了。”
邓金鼓见她拿定主意,便不再多劝,总归有他在一侧护着,不会出错就是了。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的光景,钟管事坐耐不住,请了婆子来暖月阁催她早些动身。
林安心想着自己手上的事已处理得差不多,遂让婆子带话给钟管事,后日便启程去石溪。
此去往返,花了林安心二十来天。
待她回来时,托她大哥买的水车已经派上用场,她又去了一回桑塘庄子,蚕子已吐丝结茧抽了丝,新蚕也已经养上了。
系统见她对此事上心,又传了她一些养蚕的经验,而桑塘里的鱼,它告诉林安心,由于鱼料有点少的原故,鱼苗至今也不过二两多,又提议让林安心去外头收些米糠回来喂鱼。
“用糠?”
林安心没养过,并不懂这些。
“是的,亲亲安心,鱼儿呢,就是要趁着这几月大长身子,待到天热或天太冷,都是不大愿意浮出水面吃食的。”
所以关键就是这几个月。
“行,我回头打发人去外头寻访一番,那些粮铺总归是晓得的,还有,咱们镇上有专门舂米的舂米坊。”林安心把此事记在心中。
系统又道:“你若想省事些,再添购些靠水源的荒地,明年种上些青菜或是鱼草,青鱼喜欢吃螺,草鱼喜欢吃草,鲢鱼喜欢吃糠,明年得拿些地多种些芸苔,春天砍了堆鱼池里生水蚤喂鱼,诸余此类,你都要一一记在心里。”
林安心到正儿八经地跟它道了谢,系统顿时受宠若惊。
她回来的第二日,林青山拎着一半篓子黄骨鱼上门了,说是村里有人正好弄了些,他瞧着新鲜,便买下来,匀了一半拿过来。
“你此去石溪和府城,可还顺利?”
林青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婆子拿去厨房给陈大娘。
林安心喊了他进堂屋坐,又叫听泉沏了凉茶来。
“尚可,左右是君扬哥安排好了的,我不过是拿了银票走个过场。”
林青山点头,答:“君扬给我的信里说了,他说你于经商一道颇有天赋,以后怕是也会在这一道上有所作为,虽不至于让你抛头露面跟外面的客商谈生意,但铺子查帐、对帐这些,还是多多接触些才好。”
林安心笑答:“我这此番外出帮他办事,的确学了不少经验,也懂了不少东西,在石溪那边待的时日久些,也跟着那些老茶农学会如何分辨茶叶的好坏,虽不至于说精通,但也能分粗略分辨清楚了。”
“大哥今儿难得有空,不如吃过午饭再走?”
林青山连连摆手,道:“我听说你回来了,便来瞧瞧,就吃杯茶,等下还要去镇上,对了,二伯家的院子盖得差不多了,好在是泥砖的,凉凉晒晒,等过了夏天再搬进去。”
“可说了几时?”林安心问。
林青山答:“说秋收前搬进去,到时,我给准备两坛子酒,你看着办就好了。”
林安心笑道:“我给二伯家准备八只鸡八只鸭,一百个鸡蛋。”
林顺水家今年的日子有点难熬,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地,林玉竹更是要赶在秋收后出嫁。
“足够做硬菜用了,你那日早点叫人先把东西送过去。”
林安心欢快地应下,林青山又说起另一件事。
“娘的铺子开起来了,你回头得空了去她铺子里瞧瞧,我给娘又添了一个管事娘子,让那娘子守在铺子里,咱家表松要入仕的,可不能叫那些人抓了把柄,在皇帝老儿跟前参他一本可就不好了。”
林安心也觉得柳三娘守在铺子里跟那些来往的客商打交道,很不便利,听了林青山的话,到放心不少,又问:“娘想买些荒地开出来做菜地,可买了?”
“嗯,买了,咱下塘村都是渔民,手头的活钱总有一些,又加之大多时候在船上讨生活,那荒地比别村的多不少,娘说买上四十亩,结果村长给足了五十亩荒地,我又帮她单独请了两个长工,就住上塘村,到也省得另外提供住处, 由着两人精耕细作,赶在八月中秋前把地开垦出来就行,正好趁着天气好下种。”
“五十亩菜地?”林安心瞪大了眼,伸出右手叉开手指。
林青山点头,笑道:“没想到吧,咱们娘如今可霸气了,说买就买,一点都不含糊,那杂货铺子因她进的货好,那边做工的人,也乐意去她铺子里买东西。”
这话是说那杂货铺子生意不错。
“真没想到,咱们娘一不小心,就成了大财主。”林安心打趣道。
林青山隐隐有些发愁,有一件事在他心里藏了有好几日了,不说的话,他又担心自家爹被爷、奶窜拙着闹出笑话,说吧,他瞧着自家娘如今过得快活极了,又不想扰了她的清静。
林安心见他欲言又止,问:“大哥,可是有话要说?”
林青山叹了口气,道:“你出门后,有一日爹爹寻上我,说是让我帮忙说和说和,让咱娘回来继续同他过日子。”
林安心撇撇小嘴,道:“他咋还不死心呢,大哥,我今儿把话撂这儿,他想同娘和好,万万不可能,娘是绝不可能同意的,才跳出这火坑几月?眼瞅着娘的日子越过越好,哦,他,不对,是爷、奶又惦记上了吧。”
“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爹当时说得挺可怜的,这一把年纪了身边没个人嘘寒问暖的。”林青山瞧着林顺河的样子,当真余心不忍。
林安心连连摆手,劝他:“大哥,我上回问过娘的,她不肯,你还是莫要再跟娘提,免得她又多添烦恼,她如今的日子好过着呢,我们做崽女的不图别的,还不是图两人过得好就行,要不是他自作自受,非要拉着爷、奶一起过日子,我心情一好,没准儿给他添个小丫头伺候着,哪还要他起早贪黑的出门寻钱?”
况且,那钱也没落到她兄妹几个手上,全都填了林顺风的那个大窟窿。
林青山无奈,他娘即然不肯,这事只能作罢。
长空大雁齐南飞,宝马华盖碾金泥。
若说北地的夏日是钢铁直男,那么凉爽的秋天是柔情少女。
微生承文终于伴着帝驾缓缓朝京城驶来。
数日之后,京城,微生府!
微生承文坐着马车,披着晚霞回来微生府了。
郭惠敏带着一众小辈,齐齐站在府门口等着,从早上等到日薄西山,终于等来了她家男人。
周又招、周三代就挤在那一堆庶女中间。
被微生令宇那虚弱的身子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微生承文的视线。
见到自己喘气都费力的嫡长子,微生承文上前两步,关切地道:“身子不好,就莫要站在门口吹风。”
又叫人来,匆匆把微生令宇送回自己的小院,都没来得及听微生令宇想说什么。
终归是自己的亲儿子,微生承文哪有不喜爱的道理,只是......
若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光想想就心如刀绞,明知嫡长子会英年早逝,到不如早早舍了父子情,好过到时如同天塌一般。
郭惠敏带庶子女们迎了他进门,微生承文并没有注意到庶子女中多添了两人,一脸疲惫地挥挥手道:“有什么话等晚饭后再说,我现下累得紧。”
陪着皇帝老儿去避暑山庄避暑,皇帝老儿是爽了,可没少累坏他们这些做臣子的。
他这会儿只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浮尘与疲惫。
......
微生府的规矩甚多,周又招刚来时颇为不习惯,但她又舍不得这到手的荣华,她名义上的嫡母对她颇为喜欢,已允了为她寻门好亲事,在十五岁及笄前定下来。
她还有足够的时日学习,学习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贵女。
先前微生承文忽略她和三哥的事,叫她心里很不舒服,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孙翠花见她闷闷不乐,把屋里的丫头、婆子统统打发出去后,才拉着周又招去了东次前的软榻上说话。
“乖闺女,你不是去见那位大人了么,怎地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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