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扬见她粉面薄怒,身上疼着,却是甜到了心窝窝里,自家小媳妇知道心疼自己了呐,他反到厚着脸皮的往她跟前凑:“哎哟,媳妇儿,好疼呢,你莫要生气,要是揪耳朵能让你消消气,你可着劲儿揪吧。”
这怂样儿,简直没法看。
钟汉离听到笑声,拼命的想睁开自己的细缝眼,他太不想错过“嫂子训夫”这一幕了。
林安心啐了一口,道:“我呸,揪你还怕脏了我的手呢。”被他这一闹,还真没法继续揪他的耳朵了。
她就是气苏君扬明明很得家人宠,偏偏不努力,没事就到处闯祸,叫张玉兰这个婶婶操碎了心。
苏家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朝院子里张望。
在发现自家无法无天的小魔头被林安心给降住了后,一个个都赶紧把脖子缩回去,然后若无其事的,该干嘛都干嘛去了。
望天上发呆的,拿着抹布擦灶台都已经擦得雪亮了,细针不停扎手上叫哎哟的,苏婉屏这货,更是不停的在西厢房大门内经过,小脸上一本正经地写着:我啥都没看到,我真的只是路过。
只是这路过的频率也太高了点吧!
一个两个都支起了耳朵留心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林安心松开他耳朵后,琢磨着该如何帮苏君扬“改邪归正”,苏家人待她好,她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
不想,又听苏君扬在一旁说:“安心,莫气哦,生气会变丑的。”
林安心闻言秀眉都拧成了死疙瘩,偏头看向他,气鼓鼓地道:“你是在说我长得丑?”
“什么,是谁敢说我家小媳妇长得丑,给爷站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他,顶多打残。”
系统缩着小身板,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难怪老人们常言,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果然是夫妻呐。
它是不是该好好讨好宿主些,万一宿主一个不高兴把它给供出来了,她家小忠犬肯定会把它虐成狗。
林安心瞧他顶着右黑眼圈东张西望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被他这么一搅和,也生不起气来,又问:“老实交待,你们四个干啥去了?”
钟汉离还没有学到其他三人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精粹,张嘴就道:“我们去......”
他的话才起了个头,站他后头的年树根已经伸手一把捂住他半截脸,只听他在那里呜呜个不停。
林安心伸手抚额,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树根哥,你再这样捂下去,我怕胖子会被你憋死。”
年树根一脸的恍然大悟,伸开手忙道:“失误,失误,胖子,真的是失误。”
钟汉离好容易才摆脱了年树根的魔爪,扭头先是伸手指着年树根,半晌后才道:“差点憋死我了。”
随即又转过头来,很是一脸委屈的问:“安心妹子,为什么他们仨都是哥,轮到我就是胖子了。”
林安心伸出左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白嫩的小耳根,喃喃自语道:“还好我没叫他死胖子,不然,还不得跟我急红眼了。”
这话,独独只有离林安心最近的苏君扬听见,只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
管他呢,只要她高兴便好。
林安心原本气势汹汹的问话,在这四个活宝的插科打诨中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张玉兰看见了,终是摇了摇头。
陈大娘见了微微一笑。
“大娘,我还以为安心能收了他呢,你咋还笑眯眯的呢?”
“收有很多种法子,你怎知安心不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我瞧啊,那小丫头顶顶聪明着呢。”陈大娘看着院子里,林安心正与苏君扬笑说。
张玉兰也瞧到了这一幕,道:“这儿女生来就是讨债的,能收得我儿女的,唯有枕边人,也不知我儿子是不是真心喜欢安心。”
“他还小呢,急啥,甭学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小年纪才刚懂人事的少爷,全让那些通房丫头给掏空了身子。”陈大娘可不准张玉兰早早让苏君扬懂人事。
“听您的,只是大娘咋瞧出来安心真的能降住他。”
“嘿嘿,你家小子看她的眼神贼亮,又惯来是个爱护食的,你等着瞧吧,我估摸着他跟他爹会走一个路子。”
张玉兰闻言,觉得两颊微微发烫。
陈大娘打趣她:“孩子都将出嫁了,这有什么好臊得慌的,要我说,那些爱背后嚼你舌根子的,指不定有多羡慕你有个好夫君呢。”
好吧,张玉兰对于陈大娘,她只能甘拜下风。
苏阳江回来的时候,绕着自家儿子走了一圈,然后嘿嘿直笑。
苏君扬被他的魔性笑声给笑得恼了,撇嘴道:“我利害着呢,一人打十人,打得那些人没还手之力。”
“动真格的了?谁得罪你了?”苏阳江对此事很好奇。
苏君扬不欲告诉他,把话题一拐,问:“爹,听娘说,你这几日天天早出晚归,我可告诉你,你只有一个亲儿子,可不许你在外头再给弄出个七、八个来,要生,也该叫娘给我生弟弟、妹妹,其他野路子货,我可是一概不认。”
苏阳江被他气得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笑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哼,谁知道呢,你又不是没有哄骗过娘亲,当你儿子没能耐知道么?”苏君扬也不甘示弱,挺得瑟地一挥手,指着坐在东厢房廊下的另外三个,道:“这是我认可的三个拜把子兄弟,另外还有无数小弟呢,但凡这十里八乡有什么风吹草动,可逃不出我的顺风耳,千里眼。”
苏阳江还真没想到,自家儿子竟有如此大能耐了。
当场朝苏君扬竖起大拇指,道:“好儿子,有乃父风范。”
随即,又一脸神秘的凑过来:“听说你今儿逮住邓金鼓那臭小子了?你跟他有仇?”
苏君扬顿时不乐意了:“哼,都想撬我的墙角了,我能忍?在那些人的眼里,哦,我就是那千年王八,绿帽子能可着劲儿戴的那种?你会承认你的种不好?你儿子就那么怂?更何况安心人多好啊,我就喜欢她,哼,到了我手里的人,他还想从我手里抢回去,哦,他想抢就抢啊,咱家姓苏不姓邓,他没睡清醒,我就帮他清醒清醒呗!”
苏阳江闻言抬头望望东厢房的屋顶,心里为嘛感觉涩涩的呢,不过,为嘛,他很欢喜自家儿子这小傲娇的样儿呢。
难道真的是:儿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苏君扬撇了撇小嘴,这酸醋劲儿,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到底还是开口安慰:“爹是爹,媳妇是媳妇,不一样的,照您这么想,当初,爷爷该多难过啊!就该让你一辈子当光棍,可我瞧着,你讨了我娘做媳妇儿,不就成日跟个摇尾巴的小狗似的么,得了空就围着我娘打转,可着劲儿讨好我娘。”
苏阳江才酝酿出来的那么一点点伤春悲秋的情绪,就被自家调皮儿子给挤兑没了。
“小兔崽子,我才说一句,你就给我怼回来十句,不过,那个邓金鼓听说被你们揍得怕是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爹,你那是啥眼神,你儿子就这么不可信?我真的只是胖揍了他一顿,真的,你儿子祸祸人,从来都是很讲究分寸的,很讲究身份地位的,就他,嘿,也配!”
苏阳江看着自家儿子与廊下笼里的雀儿,一人一鸟摆着一模一样的姿势:昂头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他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反正,他是越发说不过自家毒舌儿子了。
“爹,您等一下!”苏君扬拦住准备离开的苏阳江。
“还有啥事?老子急着回来,就是怕你下手没个轻重,后来才知道,邓家小子只是被你揍得有些皮外伤。”
苏君扬却不理他,又追问他:“您这些日子天天早出晚归,干啥去了呢,我今儿把话撂这儿,我真不会要什么野路子的弟弟、妹妹,能干的儿子,爹只准有我一个,而且,必须只能有我一个。”
对于他的霸道、小无赖,苏阳江不但不生气,反而很窝心,笑眯眯地答:“行,爹保管不给你弄出野路子的弟弟、妹妹。”
他在心里补一句,把你亲娘弄得再生几个弟弟、妹妹的本事,他还是有的,到时,看这小兔崽子还怎么怼他。
“你大姐不是快成亲了么,我这些日子忙前忙后,不就是为了忙嫁妆田的事么。”
林安心正好从正屋出来,手里拿着活血化瘀的药酒,不想看到苏家父子正在说话,她脚步一顿,想了一下,便站在西厢房廊下,打算等下再过去。
苏君扬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林安心过去的时候,苏阳江正在说,他为苏婉容在镇上准备了一个铺子,还有镇子往东行十里路的一个村子,给苏婉容买了个一百亩的小庄子。
她听了一耳,心里便有了个数,秤砣镇这一带的上等良田为五两银子一亩,一百亩便是五百两,镇上的铺子大概两三百两银子一个,如此一来,苏婉容光陪嫁的田地与铺子就有七八百两,苏家的家境的确很殷实。
其中有五百两是郭家下的聘金,剩下的就是苏家自己添进去的,这还不算压箱银子,还有其它的金银首饰等物。
林安心想着这些事儿,苏君扬以为她想岔了,伸手拍拍她稚嫩的小肩,痞气十足的安慰道:“媳妇儿,哦,就这么点子嫁妆,你就羡慕啦,你脑子笨的可以啊,咋就没想明白呢,你将来会嫁得多好啊,也就你上辈子做了大善人积了大阴德,这辈子才能命中注定嫁给我,放心,待你长发及腰时,爷为你整个十里红妆,到时,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从娘家一路抬进我苏家大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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