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你先看我老爹有没有救,现在是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狂歌焦急无比的呵斥。
“什么怎么回事?你先看我老爹有没有救,现在是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狂歌焦急无比的呵斥。
楼星月嘴角抽抽,这个女人这时候脾气怎么这么火爆,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被这样呵斥。
狂歌见楼星月拿着一根银针刺进凌天海胳膊上的一个部位,对于医术,狂歌是不懂的,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无比庆幸楼星月竟然在她的身边。
狂歌此刻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原本以为的已经不在了的人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眼前,这种震撼可想而知。
狂歌想到,当时的她受了重伤被君染夜救了之后,第二日他跟自己说,老爹中毒太深,不治身亡。
想来这个家伙是骗了自己。
……
也就是从那时候自己在没有见到凌老爹,不论是生是死。
而在山谷遇到君染夜的时候,他说,这次回去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恐怕就是这件事了。
难怪他还有凌天痕都在寻找魔医,原来是为了治疗凌老爹啊!
……
“中毒很深。”
楼星月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那……!”
“也不是无解。”
狂歌的话没有问完,这厮就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接着开口。
“有话不快点说完,害我紧张!”
狂歌瞪他一样说道。
楼星月却耸耸肩,“这下毒之人当真是心狠手辣,这毒就是解了,弄不好也是个瘫痪。”
楼星月在开口,狂歌一颗心都跌倒了谷底。
瘫痪,瘫痪。
这若是凌老爹醒来了发现自己瘫痪了,那将是怎样致命的打击啊!
狂歌的拳头握紧握紧在握紧。
“楼星月,我老爹就是我的命,我将我的命交到你手上,你能安全带回别院吗?”
狂歌的眼神冷厉可怕,那里面燃烧着熊熊火焰,看的楼星月都是一阵心悸。
“那个,你放心,我一定将你老爹安全的带回去,你老爹在,我在。”
楼星月拍着胸脯保证到。
狂歌点点头。
“不过你要去哪里?”
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楼星辰有些担忧啊,这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
“你知道我老爹是被谁害成这样的吗?是凌昭语,是她!”
楼星月表示很震惊,“那个才貌双全的凌昭语,她不是凌家主的亲生女儿吗?”
狂歌冷笑,“不是亲生的,她怎配做爹的女儿!楼星月,我爹就拜托你了,今天晚上我要那个女人不得好死!”
狂歌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既然发现了老爹,那就一定不会让老爹在留在这里,而她也不会放过凌昭语。
“这个给你!”
楼星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狂歌。
“这是什么?”
狂歌接过来,疑惑的问道。
“是一种药,你去找凌昭语,用的上!”
狂歌没有推辞,跟楼星月一起将凌天海带了出来,看着楼星月背着凌天海一闪消失在夜色中,狂歌在值夜的人中随手抓了一个,问清了凌昭语住的地方。
抬脚大步的就去找这个贱女人算账了,随手把那值夜的打昏扔在了草丛里面并未要他的命。
……
楼星月给的药是一种让人软了骨头,浑身酥麻的药。
“师兄,你不要这样!”
“师兄,别让人发现了,你走好吗?”
狂歌发现凌昭语住的这个别院的侍卫都被她遣走了,所以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趴在门上就听见凌昭语无比作的声音……
师兄?
竟然还有别人?
好,好,好。
砰的一脚将门踢开,狂歌彷如暗夜修罗一般出现在凌昭语跟他的师兄眼前,这两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凌昭语的眼眶有些红,看样子是有些不愿意的。
而那个男子……
狂歌这时候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个国字脸,一脸阴鸷的男子,此刻光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亵裤,趴在凌昭语的身上,正准备行猥琐之事。
这两人因为狂歌的突然闯入都是吓了一大跳,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张大着嘴,瞪大着眼,见有人闯入,眼中俱是慌乱。
“你是什么人?”
那男子反应过来,当即就是一声呵斥。
可是凌昭语看清楚的,她的脸刷的一下变白,惨白,在她眼中,狂歌是该死的,但是更是恐怖的。
“凌,凌昭雪……!”
她的声音都颤抖了,显示着她的害怕。
“凌昭雪?就是那个拥有凤血镯的人?”
那师兄大人眼一眯,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一脸狂喜的说道。
凌昭语点头,“师兄,杀了她啊,杀了她!”
狂歌冷笑。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啊,怎么这么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开始乱抓身上的皮肤,脸上也变的通红无比。
“痒,痒,好痒……!”
“师兄,你怎么了?啊……我也好痒……!”
凌昭语撩起自己的衣袖,级开始大力的抓了起来,好像有无数只的蚂蚁在啃食。
“你们最好大点声叫,让人都来看看你们两个!”
狂歌勾着唇角,一脸不屑的说道。
“啊,你这个贱女人对我们做了什么?”
凌昭语的师兄一脸凶神恶煞的说道,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掐断狂歌的脖子,而他真的就这么做了,一个跟头从凌昭语的身上窜了起来,直奔向狂歌,却一下子软绵绵的倒在狂歌的眼前。
果然,楼星月给的药就是好用。
狂歌心中本来就一肚子的怒火,又看到这样恶心的一幕,抬起脚,对着那凌昭语师兄的胯下就狠狠的踩了上去。
这家伙如一滩软泥一样瘫在地上,狂歌的脚重重的踩上。
“啊……”
那撕裂的生不如死的声音就要冲破云霄,被狂歌一脚踢掉了下巴,半点声音发不出。
脚下用力,辗转的变换位置,力道,看着凌昭语师兄青紫,惨白交替的脸,那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终于两眼一翻的昏死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
狂歌一步步走向凌昭语,凌昭语的声音毒颤抖了,她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挥手,不,不,这只是她的错觉,凌昭雪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看到我很意外吗?”
狂歌声音冷冷的。
凌昭语浑身打颤。
“你想对我做什么?”
凌昭语的声音都变了强调。
“呵呵……!”
狂歌冷笑。
“我能对你做什么呢?凌昭语,今天我来没别的事情,就是想来折磨折磨,你做好心理准备!”
狂歌的话淡淡的落下,好像说闲话一般,只是个转达。
这个人就是这样,连欺负人都能说的理直气壮的,而且还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凌昭语的心理防线都要崩塌了。
“我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狂歌道,凌昭语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哦……不,是一行一行的往下流,她现在恨不得昏死过去,她平时也不弱的,至少也是从小跟着师傅习武,但是在凌昭雪的面前,她竟然大脑一片空白,就想到了四个字,她完蛋了。
何况她还被无声无息的下了毒,这凌昭雪何时有这样的本事了。
“被人下毒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为什么你总爱给别人下毒呢?”
狂歌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凌昭语打了一个寒颤,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话。
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概就是眼前这样。
“告诉我,如何救君染夜?”
狂歌问,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直盯着的凌昭语浑身发寒。
凌昭语一听,果真是问君染夜的事情,当即心里就有了底,底气足了,腰板也就硬了,她同样的勾起一抹冷笑,“凌昭雪,你既有求于我,还这样对我?我敢赌你一定不会对我下毒,我要死了,君染夜怎么办?我知道你不希望他死!”
好,果真很好。
凌昭语聪慧,隐忍,心够狠。
这些狂歌都的承认。
有这个把柄,她就是受再多苦,就算在生不如死,命就一定在。
……
她想到的,狂歌也想到,她今晚上就是为了让凌昭语吃点苦头的,跟凌昭语之间这绝对是个拉锯战,狂歌也知道她一定不会轻易的说出来,因为她说出来的哪一天就一定是她的死期。
狂歌走到她的眼前,居高临下,“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说!”
这话一落下,她抬起手,随手就卸了凌昭语的下巴,咔嚓一声,当真是响亮,凌昭语双眼大睁,面色惨白,“你干什么,干什么……!”
奈何下巴被卸了,只能咿咿呀呀。
狂歌脸上没有半点动容的样子,一掌震碎屋子里的桌子,抓起那手腕处的桌子腿,对着凌昭语的腿就抡了上去。
“啊……!”
惨叫压抑在肚子里,喊不出来,可是她的眼泪却飚了出来,她的腿一定是断了。
“现在能告诉我,君染夜的毒如何解吗?”
狂歌再问。
凌昭语咬紧牙关,死撑到底。
狂歌抬起胳膊,对着她的另一只腿,用力,再一次狠狠的抡下。
凌昭语浑身颤抖,身上的冷汗已经湿了衣衫,她的眼前出现双影,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像是公主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而凌昭雪就只会跟在自己的身后,大姐,大姐的喊,不管自己怎么嘲讽她,欺负她,都一副呆呆的样子。
甚至又一次她一脚将她踢下池塘,她都能说是自己跳下去抓鱼的。
这么蠢,这么懦弱的一个人,为何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其实我知道你不会说,你这人心肠狠辣,隐忍能力又那么强,我今天来只为出气,不为别的,你说了我可能让你少受点苦,你不说,我使劲抡你!”
狂歌说的话毫不掩饰,可凌昭语却听的浑身颤抖,牙齿打颤。
“还不说是吗?”
见她始终死鸭子嘴硬,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狂歌对着她的胳膊又狠狠的捆了上去,别说狂歌心狠什么的,按照狂歌的处事方式,绝对不是就打断她的四肢这么简单,而是……杀了她。
可惜,这条命还有用。
凌昭语已经疼的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床榻上,抖的不成样子,眼睛赤红赤红的,有不受控制的眼泪落下来。
她的左手本就受了重伤,又被狂歌抡了两椅子,此刻只感觉锥心的疼。
“凌昭语,只要我活着,那么你每天都是噩梦,今天我断了你的四肢,你尽快接好,下次我还回来,继续抡,轮完了四肢,还有你的眼,耳朵,鼻子,手脚,脸蛋……我一样一样的割,每样都不会致命,我不信你能坚持多久,但是我知道我揍你,乐此不疲!”
狂歌这话说的够嚣张,也够狠辣了。
已经看不出凌昭语还有什么别的神色,整个瘫软在那里,四肢扭曲。
凌昭语,惨不忍睹。
……
狂歌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深深的恨意,但是那有什么,她想自己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
没有在多做逗留,看这个女人一眼她都觉得恶心,转身离开了太子府邸,夜色茫茫,狂歌想快点回去,看看老爹。
夜色清幽,星光暗沉,一如狂歌的心情。
就在这时,潇声清透低吟的传进她的耳朵之中,潇声之中透出这个人的寂寞还有找寻,甚至伴着一丝歉意,不知道为什么,狂歌的脚步停下来。
这潇声是从极远的地方来的,那么孤独,那样忧郁。
一般人是听不到这潇声的,狂歌知道,她的听觉比一般人都要灵敏很多很多,这潇声……是那个人吹的。
她只是今晚偶然听到,还是这个人每晚都在吹奏。
这是对他那一日没去所表现出的歉意吗?
北瑾宸,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心中想着,脚下竟已经只觉的寻着路朝着那潇声的方向而去。
一地梨花,皎洁无比,比那月光更漂亮。
北瑾宸就站在那里,一身白衣清贵高华,肌肤如云月玉珠,光润莹洁。
“狂歌,你来了!”
他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出声,属于这个男人的内敛。
“恩!”
狂歌站在原地没有动,北瑾宸也没有动。
“那一日,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你突然都我眼前消失,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
他说。
狂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自己那天被冥弑天给拉进凤血镯内的那一天,他遣走了自己的婢女,当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在那里。
“我没事!”
狂歌开口,声音压的很低。
那一日,他对这个男人是说了重话的,其实本不该。
“狂歌,那一日我不是故意不赴约的,我寒毒发作,生命垂危,所以未能亲自来赴约,但是我派我的婢女来通知于你,而她违背了我的命令,追根究底,还是我管教不当!”
终于,他将那天未赴约的原因说了说来,狂歌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必要撒谎,他说的必然是事实,也就是说在凌家遭受灭门之时,他也差点丢了生命。
寒毒。
这是什么病?什么毒?
他的那个婢女一直对她有意见,她不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埋怨眼前的男子呢!
“我以为你再不会见我!”
北瑾宸又开口。
狂歌向前两步,走到他的眼前,“那日凌家遭逢巨变,我是埋怨于你,可是现在没有了!”
狂歌如此说。
就见北瑾宸弯了嘴角,清冷淡漠的人一旦笑起来,足够让人惊艳,无比惊艳。
真美。
比女子还美。
“半夜三更,你怎会来此?”
北瑾宸又问。
“听闻潇声指引,落寞孤独,所以我就来了……!”
孤男寡女,这个时辰见面,当着是映了古人所说的那两个字,幽会。
可是狂歌和北瑾宸却都是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觉得尴尬。
“咳咳……!”
北瑾宸忽的用袖口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脸上虽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可是狂歌却瞥了眉毛,上次她来过这里,里面是个竹屋子,夏天在这里住的话是无比合适,但是现在这个时节倒是早了,天气忽冷忽热,容易感冒。
“你的婢女呢?”
狂歌忍不住的问道。
她觉得北瑾宸真是……
她不是眼睛看不到吗?
为何这 梨花树上却还放着夜色明珠,照出明亮的光,衬得那些梨花比雪还白,更加的美丽。
“他们都不在,我没带她们来,我一直在等你!”
北瑾宸说道。
狂歌真心觉得这个男人不错,他怕是日夜都在这里等吧!就为了自己失掉的那个承诺。
“北瑾宸,你到我那里去吧!我那边还有几个人,他们会欢迎你的!”
狂歌说道,她着急回家,看看老爹的情况,但是又不能让北瑾宸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请他去自己家里做客。
“你家里吗?”
他问。
狂歌顿了顿,“算是吧!”
“会不会打扰?”
这个男人……
“不会!我盛情邀请你!”
狂歌说。
“好……!”
北瑾宸点头。
狂歌牵上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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