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领头的衙役说完,大家伙都懵了!
沐芸雁竟然告沐云瑾绑架!?
闻言,沐云瑾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错愕道:“你是说,我绑架了我的二妹妹?”
听了那领头衙役的话,沐王爷有些气急败坏的瞪了一头雾水的秦姨娘一眼,恼道:“那个孽女,又要耍什么花样?真是丢人现眼!”
秦姨娘被沐王爷这么一瞪,有些惧怕的缩了缩脖子:“妾、妾身也不知道二小姐是要做什么呀!”
秦姨娘心底亦有些气急败坏的,沐芸雁到底在闹什么?
还嫌老夫人与沐王爷不够恼她吗?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不通沐芸雁怎会生出诬赖大小姐绑架她的念头来的。
就算是要陷害于人,也要使些高明点的手段好吗?
这样蹩脚的借口,倒让秦姨娘越发的愁了起来。
瞧着沐王爷与老夫人那难看的脸色,秦姨娘有预感,若沐芸雁此回扳不倒沐云瑾,想必沐家再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弄清楚了京兆府尹来寻她的由头,沐云瑾不由得摇了摇头失笑道:“也幸得你们上门来了,要知道早些天的时候,沐王府收到了一封绑架了二妹妹的书信,祖母和父亲还为此愁眉莫展,我亦担心得夜不能寐,总担忧她的安危而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呀!我这二妹妹倒是淘气的紧,明知府中各人为了她的事担心不已,也不派人回府报个平安,就胡闹到了京兆府尹去了,如此也罢了,她既是将我状告到了京兆府尹,那我便随你们走一趟,看看她是受了什么个委屈吧!”
得知是因为沐芸雁的胡闹,这京兆府尹才寻上门来的老夫人顿时便气得不行,疾言厉色道:“你倒是一门子心思为那歹毒黑心肝的着想,她能受个什么委屈啊?一天天没个省心的,净会寻思这些花花肠子!”
老夫人说着,恶狠狠的剜了秦姨娘一眼,怒道:“你自个说,她前后计算了她长姐都几次了?这次丢人还丢到公堂上去,将瑾姐儿逮上了公堂,她长姐的名誉名声还要不要了?沐王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老夫人越说越气,忍不住抡起手里的拐杖往着秦姨娘身上招呼过去:“都是你个蹄子教的,心思不花在正处,天天整些有的没的,没一日让人省心!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老夫人当真是气狠了,也顾不得京兆府尹的衙役在,抡起龙头拐杖就打向秦姨娘,打得秦姨娘东躲西藏,狼狈极了。
那领头的衙役按着沐王府中各人所说的,心里大致也明白了眼下是什么情况,但,有人击鼓鸣冤,提状告人,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前来提人审案。
眼下,在沐王府闹腾了些时候,可他们得交差啊不是?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领头的衙役只好找沐云瑾说话,毕竟沐云瑾方才说了,只要他说出由头和状告人,就会随他们回去交差的。
且,经过方才一事,他大抵也明白这沐大小姐是个好说话的,于是,便对着沐云瑾讪讪道:“沐大小姐,您看……”
那领头衙役的意思最明显不过了,沐云瑾哪里不知道他们的为难,于是便道:“好,我随你们去一趟,只是……”
沐云瑾看了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夫人一眼,又对那衙役道:“为了沐王府的名誉,你们在前头领路,我在沐家的车驾当中,随你们一同前去,可行?”
那领头的衙役斟酌了一番,觉得以沐老夫人的坚持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提议,便也同意了。
见是与马车随行,沐王爷也要一同而去。
原先老夫人也要去的,可沐云瑾见她气得厉害了,又怕她见了沐芸雁会提不上气来,便哄了老夫人在府里等消息,让蔡嬷嬷替了老夫人一同随行。
由于是公众审案,允许他人旁听,那领头的衙役也就没反对沐王爷与蔡嬷嬷的随行。
再说了,他能反对吗?
瞧着老夫人这样,怕是要拿性命来护着这沐家的大小姐的,就怕多说一个不字,谁也别去了。
于是,沐芸雁在京兆府尹的公堂之上候了半天,沐云瑾终是来了。
只是,沐云瑾没她想象中的狼狈难堪,没有手铐脚镣束约,沐芸雁多少有些遗憾就是。
再说,瞧见伴在沐云瑾身边的沐王爷和蔡嬷嬷,沐芸雁可不是滋味了,心里更认为是沐王爷与老夫人偏心。
然,她转念一想,也好!
就让沐王爷与老夫人知道沐云瑾是有多歹毒,看今日过后,她们还会不会如现在般把沐云瑾捧在手心上!
沐芸雁思索了一番,又见沐云瑾对着公堂之上的高大人拘了一礼,她便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公堂之上,愤愤道:“请大人为芸雁作主,惩罚这个为非作歹的恶人!”
公堂之上的高大人见了沐王爷先是一愣,还没说话,便见沐芸雁这般,顿时便有些尴尬,又因为状告人与被告人都是沐王爷之女,他便挠了挠头对沐王爷道:“沐王爷,下官正在审案,不方便与您拘礼,还请您见谅!”
沐王爷冷眼瞥了沐芸雁一眼,对着高大人作了一揖道:“本王不过是前来旁听罢了,高大人不必理会本王,此案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文官管不了武将,本王也妨碍不了你。”
闻言,高大人松了一口气,高兴道:“是,多得沐王爷明是理。”
话落,又命人给沐王爷搬了一座,待沐王爷坐下后,高大人才拿起惊木往案桌重重一拍,严肃道:“堂下跪着的是何许人?要状告何人?因何事状告,一一道来,不得喧哗!”
高大人话落,排在两侧的衙役便将手里握着的木板往地上敲击,发出骇人的声音:“威——武!”
沐芸雁闻言,伏地一拜道:“回大人的话,芸雁乃沐王爷沐上清之庶二女,沐芸雁,要状告我长姐沐云瑾,她与歹人合谋要害我性命,还请高大人为芸雁作主!”
沐芸雁话落,围在门口旁听的众人不禁议论纷纷,不过,大抵说的都是沐云瑾歹毒要谋害庶妹的话就是了。
因为得知是沐王府的庶女将嫡女告上了公堂,所以前来看热闹的人,是许多的。
眼下,因为议论分析沐芸雁的话,一人一句,顿时这公堂便如闹市般,吵得人耳中发鸣。
高大人见状,忙拿起惊木拍了拍:“肃静!肃静!”
高大人一发话,那两侧的衙役又敲击着严肃的木板子喊着:“威——武!”
旁听的众人见状,都纷纷噤了音。
见总算安静下来了,高大人又问:“沐云瑾何在?”
被高大人点了名,沐云瑾上前一步对高大人拘了一礼道:“沐云瑾在。”
高大人扫视了沐芸雁一眼,将目光搁在沐云瑾身上,问:“你庶妹沐芸雁要告你与歹人合谋要谋害她性命,可有此事?”
沐云瑾摇了摇头:“回高大人的话,并无此事!”
闻言,高大人挑了挑眉,又道:“既无此事,那沐芸雁为何要这么说?”
沐云瑾笑了,一双带着潋滟水光的眸子噙着丝丝笑意望向高大人,她勾唇道:“这就要高大人问问我二妹妹了,她既是状告人,手上肯定是有证据不是?”
“我若是绑架了她,她如何能好好的在这公堂之上状告我呢?再说,这审案的事,也不能问我呀?”
沐云瑾这话一出,在门口处旁听的人不禁哄笑。
那高大人又是拍了拍惊木让人安静下来后,才问着沐芸雁道:“沐芸雁,我问你,你为何要说你长姐绑架了你?你一五一十道来。”“是!”
沐芸雁应了一声,便目光幽怨的看了沐云瑾一眼,对高大人道:“芸雁与长姐结怨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她是嫡长女,我是庶出,身份地位都不如她,可是,她却偏生瞧我不顺眼,与我在府中处处对着来,芸雁并不是软性子的人,自然不会吃这暗亏。”
“本想这后宅之事,我们自个关起门来斗也就罢了,可是……”
“再不久就是芸雁姨娘的寿辰,为人女者,纵然不能喊她一声母亲,但是心意至少是要让她知道的,所以,芸雁便领着贴身婢子出门给姨娘挑选寿礼去了。”
“那一日,芸雁与婢子在珠光宝气挑完寿礼,才出门不久,珠光宝气的小厮便寻了上来说是帐目对不上,要重新去对帐。”
“芸雁打发了婢子与珠光宝气的小厮去对帐了,在说好的茶楼等她,用了一盏茶,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正要去寻的时候,谁知,谁知芸雁忽然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沐芸雁说着,手里的锦帕绞得紧紧的,仿佛还心有余悸的模样,她美眸噙泪道:“当芸雁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人关在一间小屋里头,门前还有人在把守,芸雁生怕他们会对自己不利,于是装作未清醒的模样,怎知,怎知却让芸雁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听到这里,高大人见沐芸雁停顿了下来,不禁追问:“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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