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后看见秦北渊愧疚痛苦的样子,冷哼一声,“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从孩子住进医院开始我就没有见过你,一直都是她妈妈忙里忙外,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大,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面对男人的指责,秦北渊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妈妈说了什么吗?”
“她妈妈对孩子说,爸爸在忙一时间过不来,孩子真的非常懂事,每次手术结束后,她醒来都是笑呵呵的,还一直安慰她母亲……”
秦北渊不停的喘着粗气,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脏的剧痛,“那我女儿为什么会铅中毒?”
男人思索一番,缓缓开口,“是孩子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吃了一些东西,导致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身体就不好,注定长不大,不过,竟然有人这么残忍,用这样的方式对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我女儿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住进了医院吗?”
“是,但情况时好时坏,她不能跟同龄的孩子一样出去玩,四年来……一个单身妈妈照付一个患了重病的孩子,就算是一个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毅力能做到这个地方,你这个父亲做的真的很不称职,我都听孩子说了,一直都没有见过你,你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
秦北渊心痛到连呼吸一下都是疼的,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四年夏江瑶是怎么度过的,还有念念……他的女儿,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连孩子都没见过一次。
看见秦北渊悔恨的眼神,男人有些于心不忍,“你也别太伤心了,孩子走了对她也有好处,不过你既然是还在的父亲,你就应该查查孩子的母亲在怀孕期间是谁让她吃下去那么多对孩子不好的食物,作为一个母亲,她肯定不会去碰这些东西。”
男人的话彻底将秦北渊点醒,“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谁会这么狠毒?
会这么处心积虑伤害一个没出生的孩子!
“嘶……”
秦北渊痛苦捂着脑袋。
男人发现秦北渊的不对连忙扶着他,“先生你怎么了?”
“她没有再说别的了吗?”秦北渊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臂,迫切的看着他。
“她没有再说什么了,等孩子火化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啊——”
秦北渊捂着脑袋低声嘶吼,额头瞬间覆满冷汗。
“先生你到底怎么了?用我送你去医院吗?”
“夏江瑶……”
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
男人看见秦北渊痛不欲生的样子,扶着他朝着墓园的门口走去,“先生,我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
……
医院。
陆锦川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秦北渊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我说,你刚才又去哪了?弄成这样被人送回来了。”
秦北渊缓缓开口,“陆锦川,没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吗?”
夏江瑶……我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记忆,必须要恢复记忆!
“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陆锦川一脸为难,“但风险很大。”
听到这话,秦北渊腾地一下起身,一把扯住陆锦川的手臂,激动开口,“你说什么?你有办法了?”
陆锦川点点头,“确实有办法,但风险很大,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只要能让我恢复记忆,无论什么风险我都不在乎!”
“别急着下结论。”陆锦川将秦北渊重新按在床上,凝重说道,“你的脑袋里有一个血块,就是这个血块压迫了你的神经,才导致你才会失忆,如果做开颅手术的话,将血块取出来你就会恢复记忆,但风险也很大,一但手术过程中碰到了你脑海里的某根神经的话,那就糟了。”
秦北渊紧蹙眉头,“成功率有多高。”
“百分之八十,开颅手术成功的例子很多,但变成植物人的例子也有很多,秦北渊你可要想清楚,手术一旦开始进行,结果是什么我们谁都没有办法预料。”
听到这话,秦北渊沉默了,手术他就能想起来所有的事,但后果……
陆锦川叹息一声,抬手拍了拍秦北渊的肩膀,“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没有别的办法?”
“到还有,那就是不手术,然后你就一直这样下去,开颅手术的风险不是一般般的大,就算是非常有经验的教授都不一定能保证手术百分百的成功,秦北渊你的想法是……”
“……手术!”
“嗯?你说啥?”陆锦川懵了,一时间还以为他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秦北渊郑重其事的点头,“手术时间尽快安排,我不想拖的太久。”
陆锦川咽了口吐沫,“你真的要手术吗?秦北渊关于这件事你还是想清楚吧,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一但出现问题了,那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我已经决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秦北渊抬眸盯着陆锦川,“陆锦川,别让我失望。”
听到这话,陆锦川瞬间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千斤重,“我说,我现在的压力已经很大了,你就别再给我压力了,还有啊,你真的、真的要想清楚啊。”
“我已经想的很……”
“不准!”
伴随着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孟栩急匆匆的跑到秦北渊的面前,一把推开陆锦川,焦急开口,“北渊你不准做这个手术!不准!”
秦北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给我出去。”
“我不走!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不能做,我说不能你就是不能!北渊你不能拿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啊!”
“与你无关。”
“我是你妻子,什么叫与我无关啊!我不管,这个手术你就是不准做,不准!”孟栩倔强的瞪着秦北渊,双手紧紧拉着秦北渊的手,打定心思要拦着他。
一旁的陆锦川尴尬的不知所措,他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秦北渊一把甩开孟栩的手,厉声呵斥,“我现在做的任何事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给我滚!”
孟栩咕咚一声摔在了地上,一脸委屈,“北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我是你妻子啊,你应该做什么事都跟我说的,这个手术陆锦川也说了很危险,你为什么要执意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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