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刀法如暴风狂浪,招式连绵不绝,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威力更强。
在他看来,对付一个小辈,不出十招,就能轻易斩杀!
哪怕是那些名门大派的武道大师,刀法能跟他比肩的也没几个。
可十几招之后,田伯光的脸色变了。
这小辈的剑法,竟也奇快无比,而且这小辈的力量,好像还在他之上。
怎么可能?
这小辈年纪轻轻,竟已经是武道大师不成?
林浪从未有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前遇上的对手,没有谁能跟他以快打快。
他对辟邪剑法的理解,也在飞速的提升。
他感觉这样打下去,不出一个时辰,自己的辟邪剑法就能突破,实力也能更上一层楼。
田伯光见自己这么久竟没能杀了林浪,尤其是感受到林浪的剑法似乎越来越快,知道必须靠经验了。
他忽然施展身法退后,勐地扑向仪琳:“你不是要救她吗?老子就先杀了她!”
果然,他看到林浪马上追过来,中门大开。
年轻人,江湖经验就是不够,天赋再高,还不是要死在老子刀下?
他瞬间转身,一刀斩向林浪的脖子,这一击,林浪躲不开,也挡不住。
能斩杀一位天才剑客,田伯光也感觉无比的痛快。
看到田伯光的刀斩下,林浪直接伸出左手,抓向田伯光的刀刃,右手的剑闪电般向前一刺。
田伯光嗤笑道,想用拼命的招式吓唬老子?
老子的刀斩断你的手掌和脖子,再躲你的剑也来得及。
嗯?
怎么可能?!
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的刀刃竟然被林浪赤手空拳抓住了!
不好,这小子居然还有如此强横的横练功夫!
虽然田伯光瞬间松开刀,想要后退,但林浪的剑更快。
噗!
田伯光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快速流逝,双眼瞪大,跪在了林浪面前。
“你是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上钩?”
他以为林浪中计了,想不到中计的是他自己。
林浪拔出剑:“你不是绰号田跑跑么,我不用计,让你跑了怎么办?”
田伯光很想说他叫万里独行,不是田跑跑,可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
想不到他活了这么多年,躲开了那么多名门大派高手的追杀,竟死在了一个小辈手里。
在田伯光身上熟练的翻出一些银票,林浪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以后万里独行的轻功身法和狂风快刀刀法,就此失传了。
“少侠,你杀了田伯光?!”仪琳满脸的震惊之色,就算是她师父,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都没有把握说能杀了田伯光。
这位少侠年纪轻轻,武功竟如此高强!
林浪唰的一下将剑回鞘:“区区田伯光,杀之何难。”
主要是田伯光捧场,没有逃,否则他可追不上,他现在还只会基础身法,比田伯光差远了。
仪琳对林浪更加钦佩了:“少侠为民除害,一定会被江湖铭记的。”
“少侠如何称呼,我是恒山派弟子仪琳。”
林浪,我不需要被江湖铭记,你记住我就行了。
“我叫林浪,我喊你仪琳妹妹吧。”
仪琳点点头:“林大哥,还请先帮我解穴。”
林浪:“我没学过,要不我随便试试?”
林浪搓着手走过去,人体那么多穴道,先点哪个好呢?
解穴是用手指,还是手掌来着?
仪琳瞪大眼睛:“林大哥莫开玩笑,这怎么能随便试试?再等一个时辰,我自己就能冲开穴道。”
想到林浪的手在她身上点来点去,她的脸就羞红了。
林浪一脸的遗憾:“那我先扶你坐下。”
他正抓向仪琳的手掌,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怒吼:“田伯光,放开恒山的师妹!”
林浪:“???”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令狐冲听闻恒山派有个师妹被田伯光抓走了,马上赶来救人,正看到一个人抓向一个小尼姑。
他马上拔剑,想要救人。
但林浪转身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好像不太对,田伯光如此年轻吗?
而且对方用的是剑,田伯光是用刀的。
等等,旁边躺着的那个尸体,该不会是田伯光吧?
“你不是田伯光?我是华山派令狐冲,这位朋友是?”
仪琳说道:“原来是华山派令狐师兄,林大哥刚刚杀死田伯光救了我。”
令狐冲眼角狂跳,此人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竟然能杀了田伯光!
幸好刚才没冲动,否则自己也躺下了。
令狐冲对着林浪抱拳:“多谢林少侠救了仪琳师妹,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林少侠将来有事尽管开口,令狐冲必不推辞。”
林浪眼睛一亮:“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喏,你帮我把田伯光的尸体和佩刀送去平阳府百灵县百户所,不麻烦吧?”
正愁怎么处理田伯光的尸体呢,令狐冲就送上门了,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你是官府的人?”令狐冲脸色一变,“好,这件事交给我了,仪琳师妹与我一起走吧。”
仪琳看林浪的眼神也变了,马上说道:“令狐师兄先帮我解穴,我跟你一起去,林大哥的救命之恩,将来再报。”
他们江湖门派,从不与朝廷鹰犬打交道。毕竟多少同门,就是死在朝廷鹰犬手中。
一刻钟后,林浪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失策了,这帮江湖门派的人,对朝廷的成见如此之深。”
“恒山派的素质教育不行啊,救命之恩,就这么走了?不应该涌泉相鲍吗?”
“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次收获还不错,田伯光带着几千两银票,充实了他的钱包。田伯光的人头还能换几千两的赏银和一个功劳,还能让他在锦衣卫中声名鹊起。
尤其是跟田伯光交手这一会儿,他的辟邪剑法提升了许多。
虽然还未大成,但也不远了。
“这一次去衡山城,应该能遇见许多江湖高手,那些人恐怕看我也都不顺眼,看来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衡山城,刘府。
刘正风对着一张新得到的曲谱,正吹奏着心爱的洞箫,曲调宛转悠扬,他自己都要陶醉其中了。
突然,一声刺耳的唢呐声传入房中,刘正风顿时皱起眉头。
整个衡山城应该都知道,每日在此时他都会练箫,路过他刘府都要轻声细语,谁敢在他府外这么大声的吹唢呐?
尤其是这唢呐吹得彷佛送葬一样,让他火就更大了!
拎着剑,刘正风窜出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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