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理会过来,修言突然道,“七儿,我那边有些急事,我必须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说完,修言就消失了。
空落落的房间,就剩下我一人。抚摸着小腹,那地方已经不疼了,宝宝也正蜷缩着身子睡觉呢。
可是,我的修言走了。想到这些,浓烈的失落感便袭上了心头。想到修言刚才行色匆匆,我忽的觉得自己很幼稚。
因为生死血契,修言已经被地府注意到了。寨子里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解决完,我任性的强留修言,只会给修言带来麻烦。
而修言回寨子,有他的母亲和师父庇护,一定不会出事的。
想到这,我有些释怀了。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轻的道:“宝宝,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
简单的收拾完,我就下了楼。金大仙的事情,我决定暂时不管了,先去看看初民贵,帮他把吃命蛊给解了吧。
想到那吃命蛊,我就有些犯难了。那玩意儿是种在人灵魂上的,如果强行解蛊,肯定会伤到灵魂。
可要是不解蛊,初民贵就会因为被消耗掉生命而死!
想到这,我内心就焦灼一片。
下楼吃了顿有营养的早餐,我就往初民贵家所在的方向走。刚走两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突然撞在了我的身上。
还好那老头手脚麻利的把我接住,不然我特定得摔一跤。
心疼的抚摸着小腹,我抬起头正准备好好的说叨说叨这个不看路的人,却是在抬头的时候傻眼了。
我愣愣的盯着面前这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哎呀,别看了,是我,我!”老头子指了指自己的脸,低沉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他看我仍旧是一脸懵比,连忙将脑袋凑过来,变了个声儿道:“妹子,是我,安尚阳啊!”
“尚阳,你怎么穿成这样?”说着,我伸手摸了摸他贴在鼻子下方的白胡子。
“哈哈,尚阳,你这又是闹哪出,怎么还贴了个胡子。”说着,我就要将他的假胡子给扯掉,这家伙一把拉住我的手,“别闹,我遇到事儿了。”
看他一脸的严肃,我也不由得正经起来。跟着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才小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刚问完,安尚阳就一脸悲催的看着我。
“还能怎么,还不是午岩心那个妖女逼的!这几天,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总是缠着我,我连点私生活都没了!”
安尚阳说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
“所以,你就打扮成这样?”我有些忍俊不禁的捂住嘴唇,“说实话,午岩心对你挺好的。要不,你就……”
“从了她”这三个字我还没说完,安尚阳立马就打断道,“不要,我不要!”说完,安尚阳一把将我给拉住,“妹子,你老爸的屋在什么地方,我借住几天!”
“我没住他家,不过我现在准备去找他!”
安尚阳立马道,“那我跟你一起。”我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好。不过,到了他家,你可别说我是他女儿。”
“怎么?你们父女还没相认啊?”
我当即摆了摆手,“相认这种事情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了!”看安尚阳一脸诧异的盯着我,我赶忙道,“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来电。想了想我还是接通了,接通之后里面就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初七啊,你快点来吧,你叔吐血了。现在正在大医院呢,我们需要一笔钱做手术,不然你叔就没了。”
听到这话,我赶忙道:“阿姨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来。”
说完,连忙拉上一脸疑惑的安尚阳上了车,车子一路狂奔到刘翠花所说的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刘翠花就迎了过来。
“阿姨,你好。”
安尚阳还规规矩矩的鞠了个躬,刘翠花却是看都不看安尚阳一眼,当即走到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初七,你总算来了,你叔需要十万块,不然就没命了。可我们没那么多钱啊,你看看……”
“阿姨,我有……”旁边的安尚阳刚要说话,我一把将安尚阳的手给掐住,“阿姨,你先带我去看看民贵叔。”
刘翠花看来我一眼,没多问,带着我们就往楼上跑。刚到病房门口,一股浓重到让人作呕的腥臭味儿从房间里传来。
我皱了皱眉,刚准备进去,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你们是病人家属吧?”
刘翠花连连点头,“我是,我是,医生,这屋里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臭啊?”
“我们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呢,这位病人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我们治不了,还请您将病人带回去吧!”
刚说完,刘翠花就变了脸色。当即就双手插腰,一副泼妇十足的样子。
“我说你们医院怎么回事?竟然要把病人往外推,哪有你们这么当医生的,我要投诉你们!”
刘翠花气势汹汹的吼着,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也没办法啊,您闻闻这味儿,谁敢进去啊!”
“什么?你们医生害怕味道重吗?”
眼看刘翠花要动手,我赶忙将她拉住。看着医生道,“那啥,我们马上就走,不过你们医院总得给我们点时间吧?”
医生看了看我,这才推了推眼镜框,对护士说了一句,就看着我到:“好,我们给你两个小时,你看时间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我说着,赶忙让愣在一边的安尚阳把刘翠花拉住,等医生走了,我们才开门进去。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的味儿真的是太冲了。一进去,我差点被熏晕了,就连肚子里的宝宝都被这个臭味给熏醒了。
此时正在我的肚子里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呢,我忙轻轻的抚摸着肚子,细声安慰宝宝,等宝宝睡过去了,我才继续往里面走。
“民贵,你是不是拉屎了,怎么这么臭?”此时刘翠花已经捂着鼻子走到病床边,她刚把被子掀开,一股更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
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刘翠花直接昏倒在了病床边。
“妹子,她怎么了?”安尚阳指了指地上的刘翠花,赶忙过去扶她。我却一把将安尚阳拉住,“别动,我先看看情况。”
说着,我掏出竹笛慢慢地朝着病床上的初民贵靠近。
当我看到床上初民贵的样子时,我“嘶”的一声,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初民贵那张嘴,早已经不是人嘴,而是一张虫嘴。那嘴巴紧紧地缩在一堆,嘴巴长的像蚱蜢,只是比蚱蜢大了好几倍。
此时那张张合合的嘴巴里面,正吐着古怪的黑色粘稠液。
“妹子,你老爸这是怎么了?”安尚阳捂着鼻子走过来,我立马回头横了他一眼,“他不是我爸!”
安尚阳被我的眼神给吓住了,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那这位叔叔怎么了?”
“中蛊了,而且还是那种吞食他寿命的蛊!”我神色严肃的说着,肚子里的宝宝突然开口道,“妈妈,这位就是外公吗?他看起来好可怜啊。”
“卧槽!卧槽!卧槽!”
安尚阳指着我的肚子,连连说了三个“卧槽”,最后立马靠近了一步,“妹子,我没听错吧,刚刚是你肚子里的娃说话了?”
对于安尚阳这种一惊一乍的行为我表示无奈,未免他继续追着这件事情不放,我忙点头,“是我肚子里的宝宝。”
“我靠!怪物的娃就是不一样,还在肚子里就能说话了。来来来,叫声安叔叔听听?”
“我才不叫你叔叔,你说我爸爸是怪物,我不叫你!”
肚子里的宝宝很傲娇的说了一句,安尚阳立马就笑了起来,“啧啧,还是个好玩儿的小子。我今天偏偏要你叫我叔叔!”
说着,安尚阳开始跟我肚子里的宝宝较劲。我没理会安尚阳,连忙从空间戒指里面抽出了竹笛。
虽然我不敢轻易解蛊,但我能用蛊将初民贵身上的吃命蛊给暂时控制住。等我稳定好他的情况,再去想办法吧!
依旧是难听的笛音,这一次我找来了医院附近的一只长脚毒蛊,这种天生地养的蛊长得像蚊子,又长期被医院里面的怨气滋养着,其毒性不压于吃命蛊。
等我把这种蛊种到初民贵身上,初民贵的情况就能好转了。
想着,我将竹笛放在跟前。半分钟之后,一只比蚊子要大一点的虫子飞到了竹笛上。
我赶忙磕牙,发出“咔哒”的声音,片刻之后,长脚毒蛊钻进了初民贵的嘴巴里。
此时,我宝宝已经累得睡着了。
安尚阳还一脸激动得对着我的肚子说话,我一脸无奈得到,“行了,宝宝都睡着了,先帮我把刘翠花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吧!”
刚才一阵忙活,我都快忘了地上还躺着个大活人。
安尚阳指了指刘翠花,忍不住道,“我没想到,你妈竟然是这么彪悍的一个女人,还有这体型,还真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很是无语的回了一句,最后又补充道,“还有这不是我妈,这是初民贵讨的小老婆。”
“哦,好嘛!小老婆就小老婆嘛,你别这么凶嘛。”
安尚阳十分委屈的将刘翠花扶到一边,我回头看向病床上的初民贵,却惊奇的发现,他的嘴恢复正常了。
我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庆幸,没想我这蛊,起作用了。
屋子里面浓重的腥臭味儿慢慢地散去,没过多久初民贵和他老婆同时醒了过来。
看了眼一脸惊奇,正对着床上的初民贵一阵比画的胖妇妇,我没有阻止她说出真相。
初民贵此时正一脸不相信的盯着我,用眼神向我求证刚才的事。
我看了眼初民贵,才道:“民贵叔,翠花婶说的是真的。”看初民贵还是不相信,我继续道,“其实,你并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而是被人下了恶毒的蛊术。”
这下,两个人都有些不相信了。我连忙把安尚阳拉到跟前,十分认真的道,“这位,就是我请来的苗疆大师。刚刚民贵叔身上的蛊毒,是大师控制住的。”
说完,我又开始天花乱坠的胡编了起来。直到初民贵夫妇都信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告诉初民贵这个真相,不过是想要让他们把初天高看住,别让他继续跟着金大仙做那些害人不利己的事情。
同时,我也想让初民贵长点记性,别胡乱吃他儿子带回来的那些虫子。
我们刚准备离开医院,突然,病房门口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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