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我才扯起快要崩溃的笑容,看着江母牙齿咬得嗝咯咯直响。
“妈妈,那个臭婊子说的什么?您能再说一次吗?”
我说着,又凑近了几分。看着江母,眼睛里面的笑意越扩越大。
“臭婊子?初七,你说的,不会是华菱那丫头吧?”江母的声音都有些不自在,她看我逼近,一屁股就坐在了她身后的椅子上。
“是啊,除了她还有谁?”
我看着江母,又扯起了个笑容,“妈妈,那个女人说要给我敬茶,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根据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华菱是要跟你敬茶。毕竟你先过门,虽然到现在都不实行娶二房。”
江母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我,却像是磕了药一般兴奋。
“呵呵,敬茶,好啊!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个敬茶法!”
我一拍桌子,看着江母道,“妈妈,华菱妹妹敬茶的日子是哪天,我也好准备准备。”说着,我还很正式的整理了一下衣领。
江母一脸的不敢相信,她看着我,不确定的道:“华菱妹妹?”
“是嘛,她小,我大,自然是要叫她妹妹。对了,妈妈,敬茶的时间是多久来着?”
“明天!”江母快速的回了两个字,回完,似乎又觉得不对劲,立马又补了一句,“明天言儿跟华菱结婚,所以你跟我都必须在。”
“是这样哦,那妈妈,我们走吧!”我很是积极的将江母从凳子上扶起来,江母被我扶着,身子都有些不稳,一双眼睛更是不敢相信的打量着我。
我面上表现得非常淡然,内心的愤怒却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的设计我,这个时候还要拉我回去羞辱我,好啊,既然你要招惹我,那我就接招,明目张胆的给你还回去。
跟江母一路无话的到了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吊脚小楼,还没进院子,就已经看到屋子外的张灯结彩。
对此,我真的只有一句他娘的要一吐为快。
这江家人的区别待遇也太大了点吧,我跟江修言结婚整得像是办丧事,这华菱婊渣跟江修言结婚,屋外就是一片喜庆的红。
这特么的,真是妈妈的啊!
“初七,我已经让江老给你安排好房间了,江老等会会带你去的。”江母看我走神不说话,有些担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扯了个笑容,“好的,妈妈。”
说完,我不等江母继续说,才赶忙道:“妈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找江老了,毕竟明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得养好精神啊。”
哼,养好精神才好应对那个小婊渣!
说完,我也不给江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往江老干活的地方跑去了。
找到江老后,江老万分感慨的将我带进了我的新房间,还说了些委屈了我之类的话。
看着这件不小的房间,我并不会觉得委屈,没了江修言的打扰,我反倒是觉得舒畅多了。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身子一仰,就倒在了背后的大床上。
房间很大,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屋子,很安静,安静得每一个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短短的两天时间,我就差点丢了性命。如果没有那位舍尸相救的尸体大哥,我在昨天就应该丧身于黑斗篷人的魔抓之下了吧!
可是尸体大哥为什么要救我?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啊!就算我可能跟那位尸体大哥认识,但他也没必要再死了后,都这般护我吧?
我想不通!
很是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那具尸体的眼神太像江修言了。
啊呸,我怎么能又想到江修言?一定是之前被江修言强上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总会把江修言的所有事情强行安在别人身上。
我真是个笨蛋,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信任给了江修言。
“尸体大哥啊尸体大哥,真的,真的好感谢你。”我念经一样在嘴巴里叨着“尸体大哥”这四个字,脑子里似乎就没有江修言了。
无奈的翻了个身,盯着床上的蚊帐,我的思绪又开始乱飘。
“黑斗篷说我逢十五就要吸人血,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无聊的掰着手指,突然,我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明天就是十五了啊!”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有些紧张,他说我不吸人血就会没命,吸了也会没命。
那我明晚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慌张。
万一我长成像僵尸吸血鬼这样的怪物,江母他们会不会将我交给族长,然后当着全寨子的人烧了啊?
不不不,一定不可能的!
黑斗篷他想要将我炼成杀人工具,肯定不会让我死无全尸,我应该也不会被烧。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好受了一点。
但是,那什么夺命尸粉真的发作了该怎办?
还有那个特别能找事情的杨华菱,要是被她知道这事情,那我估计是真的没活路了。
对了,这两个人都要算计我。那个想要将我炼化了的人不会是江涛吧?不,不可能!江涛的手段更直接,而且,江涛道行不及黑斗篷。
那黑斗篷到底是谁?
我正想在焦灼中,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我神经紧张的问了一句。
“是我,江月心。”
我愣了愣,没想到江月心会来。冲着门口应了一声,才从床上起来开门。
“阿妹,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来拿我的东西。”
江月心走进来,在凳子上坐下之后,才回了一句。
“你的东西在这屋子里?”我有些惊讶,谁知道江月心却摇头了。她将手指中我,“我的东西,在你身上。”
这话又让我惊住了,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她的东西。
“前段时间我把我的宠物放在你身上养了一段时间,昨天我感应到它遇着了危险。”江月心说着,便朝着我走过来,她伸手,轻轻的在我眉心一点。
紧接着,眉心处又传来一阵鼓胀感。这感觉和昨天的十分相像,我惊讶住,“阿妹,你不会把那个跳蚤放我身上了吧?”
我话音刚落,便真的是那颗跳蚤从我眉心里面钻了出来。我满脸的黑线,这家伙,感情是把我当成器皿了。
“这不是跳蚤,是我的宠物螟蛉虫,对了它叫阿宝。”江月心说完,便将那只被称作宠物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眉心。
完了她还感慨一句,“九阴之体果然名不虚传,阿宝才在你身体里面呆几天,竟然就突破了好几年都没突破的瓶颈,谢谢啦!”
听到“谢谢”这两个字,我更加的无语。毕竟这家伙在关键时候,为我争取了逃命的时间,我也不好多说。
就抽着嘴角说了声不谢。
“还真是奇怪,你知道我在你身子里养蛊,竟然不生气?”江月心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却笑了。
“我干嘛要生气?而且,我生气也没用,不是吗?”
江月心点了点头,手一挥,才说到,“好啦,不说这件事了。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危及性命的危险了,我感觉到阿宝很紧张,而且还从你的身体里出来过。”
“你连它从我身体里出来这事儿都知道?”我惊讶的盯着江月心,没想到她的养蛊手段已经高明到了这种地步。
谁知到江月心只是嘿嘿一笑,才摆着手道,“阿宝是我养的,我是它的主子,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说完,又将目光看向我,用略带好奇的口吻道,“说说看,你昨天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奇异虫是不是出问题了?”
看江月心一副问不出结果就不罢休的样子,我无语的点了点头,将黑斗篷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然,隐去了尸体大哥和我要逃走的事情。
可谁知,江月心一听完我说的,立马就变了脸色。
“没想到你这个体质已经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看来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妈妈都要提高警惕了。”江月心说完,将一块小石头塞进了我的手中。
这小石头冰冰凉凉的,放在手心里很是舒服。
我忍不住低头打量起了这块小石头,发现这石头通体晶莹,里面竟然还有一只蝉一样的东西。
“这个你拿着,是妈妈让我交给你的。”江月心指了指我手里的石头,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这石头里面的是蝉吧?”我忍不住问了一句,结果遭到了江月心的白眼。
她用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打量着我,之后才道:“这可不是什么石头,那里面的也不是普通的蝉,总之呢,你拿着这块玉之后,就不会着蛊。”
“这么神奇?”我惊呼道,没想到江母竟然又给了我个好东西,赶忙将手手回来,生怕江月心给我抢了去。
江月心又白了我一眼,“放心,这是妈妈给你的。我不会抢!虽然说,不过有一点你可记好了,它能够防止一些低级的蛊,却防不了那些高级的蛊。
所以,就算你有玉在手,也别去招惹那些高级的蛊师。”
“这寨子里除了你们,那里还有什么高级的蛊师。我只要不招惹你们就够了吧!”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喂,你别这么不在意。这东西可是好多人都求而不得的,要不是妈妈担心你被杨华菱那个女人使小小手,也舍不得将玉交给你。”
江月心说着,脸上又浮现出不满来。
我嗯了一声,笑着道歉。江月心也不是个记仇的人,至少在我跟杨华菱相比起来,她更愿意往我这边倒。
之后,江月心又跟我交代了些有的没的,还跟我传授了些对付杨华菱的小技巧,这么看来,江月心还是有些可爱之处。
未免遇到江修言,晚饭我是在屋子里吃的。吃完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江母就来敲我的门了。
她给了我一套崭新的衣服,让我收拾好就出来帮忙。
我忍住不乐意将衣服接过去,才进屋换衣服。这一次结婚虽然布置得比较喜庆,参加婚礼的人却不多。
仍旧是江家那几个人,而杨华菱甚至都没回过家,杨华菱的家人更没有来参加婚礼。
吉时快到之前,我和江母便被安排到堂屋里长辈的位置上坐着,没过多久,杨华菱就搀着江修言进来了。
看着穿着喜庆的两个人,我心里很是不爽。
而且江修言那家伙,竟然连个正眼都吝啬给我。
至于杨华菱那个小婊渣,竟然时不时用挑衅的目光看我。我忍着气,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们行礼。
谁知道这小婊渣竟然在敬茶的时候,给我整出了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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