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先生的心里有一下是狠狠地疼了，心里面都像是被刀子给捅伤了一样儿。
“无言光，你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应该听说过这个有志不在年高。
英雄不问出处这样的话吧。
你也是一样的。我觉得你做的已经是非常的好了。”
鱼无言’‘噗嗤’一声儿就笑了出来了：“先生，我已经是圣心学堂的学生了。您就算是叫我的话，也应该是喊我无言吧。
总是加上姑娘两个字，总是觉得我们还是在集市上遇到的时候。
一点儿都不舒服，不亲切啊！
学生先拜见老师了，还望老师以后多多费心。学生愚笨，资质本就不好。
又不认识几个大字，以后，可真的是要多多的麻烦先生了。”
蒋先生一下子就被鱼无言给逗笑了，看着鱼无言狡黠的眼神。心里面也变得暖暖的了。
“可以。以后，我就喊你无言姑娘了。哦……又错了，又错了。
你悄悄我这个记性啊，真的是太不好了，像是个二傻子一样的。”
蒋先生看着鱼无言，很是自嘲的讲到：
“无言，你一直在乡下长大。那边儿的学堂本来就少。
而且，乡下更加的是讲究男女有别或者说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又是怎么样才能把古文学的这么好呢？
你可不要谦虚的跟我说，你的古文功底并不好啊。
我已经听出来了，你的古文功底是非常的不错的。”
鱼无言有一些儿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真诚的蒋先生，找了一个座位给坐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乡下生活的时候，王家村的乡绅们出钱办了一个学堂，都是本村的孩子才能在里面念书的，而且都是男孩子。很少会有女孩子出现在学堂里面。
我就是很特别的一个了吧。在没有学堂之前，我就到处在村子里面晃悠。”
鱼无言做了几个那时候自己在村子的动作，蒋先生也饶有兴致的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边儿。为了让鱼无言不觉得那么压抑。蒋先生特意的坐了稍微远了一点儿。
“我知道村子里面的那些儿乡绅家里是会有书的。
我就厚着脸皮，经常跟着做活的人到这些人家里帮忙干活。
看到他们丢弃不要的书，我就捡回去，自己收拾好，慢慢的学着看。
后来，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看书。
也就不怎么拦着我了，甚至于有一些儿好心的乡绅还把一些儿书专门的送给我。”
鱼无言在桌子上用手沾水写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就是我刚开始念书的时候学习到的。
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把这几个字给学会了。”
蒋先生起身凑近了看了看，言语温柔，眼神柔和：“这是你的名字。
你是说你用了这么久才会写了你的名字？”
鱼无言点了点头：“我一直都是住在别人家里。我大娘原本就不喜欢我，觉得我在她的家里都是白吃白喝的，所以，我就时不时的会挨打。
但是，我出去帮忙做粗活。也是不能念书认字的。
遇到好心人会教我几个字，我就拼命地练习，直到自己觉得好看了，可以了才好。
所以，我刚开始学习写字的时候，写的是特别的慢。”
鱼无言像是开启了阀门一样，说的很是开心：“我是个幸福的丫头。
村子里有人照顾我，就连我到城里卖山里的野菜野果子都能遇到像是先生这么好的人。
一般的人还真的是就没有我的这一份幸运了。
那时候，我在村子里面像是神经了一样，到处看有没有纸片上面有字的，我就可以多认识几个字了。
村子里面的一个大哥哥就帮着我找书，虽然，他对念书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甚至是看到了书本就想睡觉，只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才到处找的。”
蒋先生拿着鱼无言的卷子，又细细地看了一边儿，心里面对鱼无言的好感慢慢的又多了一层：
“无言，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
我去把你的卷子拿给校长看一下，然后安排一下你的手续。
要不然，一会儿下了班，你就不能早早的上学了。
你说行不行啊？”
鱼无言乖巧的点了点头，从一边儿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本不知道是写什么的书安安静静的就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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