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今行事已经不可逆转,王爷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柳慕白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开心地问道:“王爷真的这么问?”
“是啊,王爷说了,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的时候先生就该撤了,毕竟跟着宁王是没有前路的。”
张璁心道怎么回事,柳慕白难道不是宁王的人?
怎么又牵涉到了其他王爷?
难道这里是柳慕白府邸?
还是囚禁假世子的地方?
就在这时,忽然身后一个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张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此声一出,柳慕白立刻大喊一声:“来人,抓贼!”
忽然,此时东南角钟鼓齐鸣,接着人声沸腾,还夹杂着恶犬狂吠的声音。
张璁也被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那方火焰冲天而起,份外触目惊心。
他心叫暗说这火来得正是时候,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钟鼓之声吸引时,迅速朝着隐秘处窜去。
张璁背着南楠绕后一片花园之后然后隐藏进入一处小院之中,让人惊奇的是这处小院之中竟然种满了药草,远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香味,张璁正是寻着这药香味一路寻来。
虽然他此时还不知道这里与柳慕白又什么关系,但是既然有种草药,说明定然是懂医术之人,到时说不得需要让诊治一下。
张璁这时已来到房子后的花丛,忽然看见柳慕白领着一干人等,由屋内持着兵器奔出,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扑去。
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一处普通的宅院小房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
张璁等了许久见在没有人了,上前打开了的窗门爬入房内,仔细观察起房内情况,简朴的家具放在墙边,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
但是张璁知道,这个房间肯定有古怪。
再次仔细端详起房间情况来,忽然发现一侧的柜子似乎有移动的情况。
张璁上前将柜子移开,立刻出现一条地道,这条地道竟然很宽敞,足够容纳两三个人并排行走,张璁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刚刚那些人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思量许久,决定还是下去看看情况,钻进地道,把入口关上后,才奔下地道,朝着地道里面方向奔去。
奔跑了一会后,地道以九十度角折往南方,再一盏热茶的工夫,他来到了地道另一端的出口。
铁门上锁,经过在之前的经验他已经随身携带了开锁工具,取出开锁的工具,打开了出口的铁门,再锁好后,然后沿着门外往上的石级,到了通往地面最外一层的出口。
外面是一个茂密的丛林,张璁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看情况应该还是在城内。
张璁封好地道后,此时天已经尽黑,仔细观察了下情况,此时已经脱出追兵,最好能找个大夫检查下。
黑夜的街道上并无人,如同鬼城一般,即便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有风灯,虽是灯光黯淡,又被北风吹得摇晃不定,但仍极难掩蔽行。
张璁尽量避开大街,只在小道巷间行走。
就在一条奇长小巷中,张璁背着南楠狂奔,忽然有三个人出现在巷口,然后挡住了他的去路。
原本张璁并不打算与他们有任何接触,但是就在张璁与三人擦肩而过时对方忽然掏出到来,想要将他抓住。
张璁自然不想这样,大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对方说法:“自然是送你去个好地方了。”
张璁此时背着南楠,只想尽快脱身,一脚将其中一人踢倒后立刻转身跑出巷口,来到街上,后面三人立刻也追了出来。
张璁一路狂奔,此时只希望尽快摆脱三人,于是反而朝着大街上人多出处跑去。
蓦地蹄声骤响,张璁这时刚横过一条大街,在窜入另一条横巷前,已被敌人发现,呼叫着策马驰来。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来抓自己的?
这时想之无益,惟有拼命狂奔。
南楠紧伏在他背上的身体轻轻抖颤着,显是非常紧张。
“不要担心”。
奔出横巷后,刚转入了一条大街,左方蹄声急响,十多骑狂风般卷至。
张璁知道避无可避,把心一横,移往一旁,背着房舍,面向敌人。
来人纷纷下马,其中一人大笑道:“张璁,今次看你还能逃到那里去?“
我去,竟然是柳慕白。
他亲自来抓自己了?
张璁心中暗数,对方共有十九人,但无一不是骠悍强横之辈,幸好对方显是匆匆赶来,没有带弓弩等远程攻击的可怕武器,否则只是扳动机括,便可把他两人杀死。
十九人分散开来,以半月形的阵式把他围得全无逃路。
柳慕白冷笑道:“早就知道你进城来了,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抓你吗?那是因为你终于有了价值。还有你背上的那个女人,哈哈。“
他的手下闻言都肆无忌惮的淫笑起来。
柳慕白说完后又加上一句道:“抓到活的,你们人人都有份!“
这些凶人更是怪叫连声,显然已视南楠为他们囊中之物。
张璁依足以前训练教下的方法,以深长的呼吸,保持心头的冷静,低声道:“不要担心,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柳慕白瞅准时间,一振手中重剑,喝道:“上!“
张璁拔出佩刀,摆开门户,一声不响,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分左中右三方扑来的敌人。
柳慕白领着其他人迫了过来,收紧对张璁的包围。
两旁房舍被惊醒的人探头出窗想看个究竟,给柳慕白的人一声喝骂,都吓得缩了回去,不敢观看。
此时三把长剑,同时往张璁攻到。
张璁一见对方的声势剑法,便知是强悍的对手,手下已是如此,柳慕白当然更是厉害。
不过这时已无暇多想,暗藏飞针的手一扬,正中左方敌人的面门,右手木剑拍的一声挡开了正中攻来那人的长剑,趁对方长剑荡起时,侧身飞出一脚,猛撑在对方下阴要害,然后拖剑扫开了右方另一个攻击者。
中针者仰天倒跌,当场毙命。
中脚者往后抛跌,再也爬不起来。
柳慕白那想得到他如此强横,勃然大怒,大喝道:“上!“仗剑抢先攻来,不让他再有取出飞针的机会。
张璁左手拔出腰间拾来的剑,对他这曾受严格训练的警察来说,左右手都是同样有力和灵活,不像一般人那样只惯一手可用。
张璁大叫道:“小心!“倏地横移,避开柳慕白。
杀气剑光由三方涌至。
张璁知道此乃生死关头,退缩不得,涌起冲天豪气,誓要拚死维护背后的娇娆,右手刀,左手剑,迈开马步,狂攻而去,气势的凌厉威猛,远超敌人。
一阵金属的撞击,张璁与敌方两人同时溅血,他的胸口被敌剑划中,割破了一道缺口,画出一条半寸许深的伤口。
这类近身搏斗凶险万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尤其张璁为了护着背后南楠,对敌剑更是避无可避,所以一接手便见血,只看最后是谁倒下来,才算分出胜负。
攻击的五人中,一人被剑割破了咽喉,立毙当场,另一人被他刀扫中持剑的手臂,长剑当啷堕地,踉跄退开,其他三人被他回剑迫开。
蓦地兵刃破风声及大喝声在右方响起,张璁手中刀往右旋荡,只见柳慕白由右方抢至,挥剑当头劈来。
这些人均为身经百战之徒,一出手便不予张璁任何逃避机会。
柳慕白那迎头劈来的一剑,看似简单,其实却隐含变化,随时可改为侧劈,只是那一剑,已教张璁难于应付,甚至不敢分神。
其他攻势只能靠听觉去判辨。
张璁左手用尽吃奶之力,把对方震得连退三步,然后左手一挥,长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电芒,闪电般贯入凶徒胸甲里。
同一时间刀往上斜挑,卸去了柳慕白必杀的一剑,在用一招以攻代守,以柳慕白的凶悍,亦吓了一跳,暂退开去。
此时又刺来凶险的一剑,刚由正前方抹往他的颈项。
张璁察觉时来不及挡格,急中生智,整个人离地跃高。
“当!“的一声,原本刺向颈间的一脸,撞在他开锁工具上。
对方大吃一惊时,张璁的一刀横劈而来,力道十足。
对方顿时头颅落地。
这时另一敌人觑准时机,趁他落地时,抢前一剑当胸刺来。
张璁飞起一脚,直充对方胸腹,那人剑势未尽,早被踢得连人带剑,往后仰跌,刚撞倒另一个想冲前攻击的敌人。
张璁虽然将对方踢开,但是他也被刺中,剑刃由张璁左胁猛抽而出时,鲜血亦随之狂涌而出。
交手至今,张璁虽受了一轻一重两处剑伤,但敌人却被他杀了四人,重创了三人。
所有人均杀红了眼,剩下的十二人疯狂攻至。
柳慕白更是暴怒如狂,再由右方扑至,一剑下劈。
张璁自知受伤后,更非柳慕白对手,往左方贴墙移去,手中刀刀见血,挡着敌人狂风扫落叶的攻势。
柳慕白反被己方之人挡在外围处,气得他一把扯开了自己的手下,挞身入去,扑前狂攻。
张璁这时已不知受了多少剑伤,不知道南楠情况如何,低呼一声没有回应,心叫完了,发起狠性,不顾自身,运起神力,一下横扫千军,把扑来的敌人扫得东倒西歪,再格住了柳慕白的一下重劈。
柳慕白这一剑乃全力出手,他的臂力本来胜过张璁,加上后者剧战下力尽身疲,刀立时脱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璁全身十多处伤口一齐爆裂溅血,危急间飞起一脚,踢在柳慕白小腹处,把这凶人踢得踉跄后退,但显然伤不了他。
两把剑攻至。
张璁暗忖今次真的完了,反手拔出匕首,正要做殊死搏斗,弩机声响,一枝弩箭电射而来,横穿过那人的颈项,把他带得横跌开去,倒毙当场。
敌我双方同时往发箭处看去,只见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怪人,身披黑色长袍,策马驰至,抛开手上弩,拔出长矛,幻出漫天矛影,杀进了战圈来。
敌人骇然回身应战。
那人矛法凌厉无匹,加上是新力军,真是挡者披靡,杀得敌人前仰后翻,转眼来到张璁旁,矛势扩大,把柳慕白等全部迫开,沉声低喝道:“还不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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